鐘意：“嗯？”

收抱他的手臂，小聲說：“還沒抱夠呢。”

“回來再抱，”他笑著吻的臉，眉眼深都是明亮笑意，“生日禮有些大件，需要鐘導親自去取。”

天氣晴好，天空是純凈的藍。

當走在顧清淮的邊，鐘意覺得自己變一朵綿綿的云，吸飽，無憂無慮地飄來飄去。

路上，鐘意依然在表達自己的憾：“我就應該在遇到你的第一面，把它買下來，然后跟你說，顧清淮，我們結婚。”

顧清淮忍俊不，聽難得孩子氣，角自始至終勾著漂亮得弧度。

這一輩子還有多年呢？應該不余力地相才對。

鐘意想得神，直到顧清淮拉開街角一家店的門，將輕輕推了進去。

那一刻還在說：“不過那個時候，你肯當我的新郎嗎？”

顧清淮“嗯”了聲，鐘意覺得他很敷衍，剛想要控訴，滿眼的漂亮婚紗晃了的眼睛。

竟然不知不覺，被他牽著來到婚紗店中。

只因的注意力在他的上，竟渾然未覺。

店來了新顧客，店員眼前一亮。

見過那麼多對新人，卻沒有一對比這一對更登對。

孩野生眉、鵝蛋臉、鼻心一顆淡小痣，得不食人間煙火。

而側的男人，清瘦白皙肩背直，眉眼五漂亮到有攻擊，角平直沒有笑意的樣子，堪稱系天花板。

兩人站在一起，仿佛是電影里的男主角。

店員剛要上前，就聽見清冷人小小聲、對邊的系帥哥說：“你想要送給我婚紗當生日禮嗎？”

顧清淮笑了下，紅齒白：“嗯，看看喜歡哪件。”

鐘意笑眼彎彎，悄悄湊到顧清淮耳邊：“你看，正中那件，只能看，不能穿。”

那件婚紗就在展廳正中，燈下得灼眼，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店員笑道：“這件婚紗在一年前已經被一位先生預定了，您可以再看看其他的款式。”

鐘意不抱希地問：“他什麼名字，可以嗎？”

店員小姐姐看不得委屈：“您稍等，我幫您查看一下。”

鼠標點擊，頁面跳轉，鐘意和顧清淮十指相扣，眼睛緩緩看向四周的婚紗。

其實穿什麼有什麼重要的呢，只要新郎是他就好。

怕顧清淮放在心上，聲說：“如果這件不行，我們也可以看看那邊那件，有花草刺繡的……”

店員：“是一位姓顧的先生，顧清淮。”

鐘意不敢相信：“什麼時候訂的？”

顧清淮了的腦袋：“遇見你的那一天。”

一瞬間，所有畫面侵占腦海，不留余地。

趙雪青的婚禮結束，隨趙雪青來還婚紗。

店員說，婚紗已經被一位先生買下，那位先生的妻子一定驚為天人。

原來別人眼里的“非賣品”，早就獨屬于。

顧清淮笑著的腦袋：“穿給我看。”

鐘意看著他，眼睛慢慢紅了。

在店員的幫助下換好婚紗。

長卷發挽溫的低馬尾，一字領出平直清秀的肩，簡約款式最襯人。

店員小姐姐直觀了一下，什麼“仙下凡”，什麼“得驚心魄”。

忍不住嘆，那位帥哥的眼是真好，挑婚紗的眼很棒，挑人的眼更是一絕。

簾子被拉起的那一刻，低頭整理擺的鐘意站直，撞進顧清淮清俊干凈的眼睛。

他換了一西裝，白襯衫，黑長，很有上世紀港風帥哥的味道。

劍眉漆黑，眼冷峭，起眼皮看過來的那一眼，鐘意的心臟忍不住發。

鐘表停擺，空氣靜止，這個世界只剩和的他。

一年前，遇見他，絕地在日記本上寫下：穿婚紗給他看，卻不能做他的新娘。

一年后，穿著婚紗站在他的面前，聽見他語氣輕輕地問：“鐘意，做我的新娘嗎？”

顧清淮清澈眼底有溫笑意，看向的目，一如最初那個年。

鐘意點頭。

早在他送子彈殼的時候，就已經想要和他訂下終。

可是竟然晚了這麼多年。

走了好遠好遠的路，熬過好長好長的時間，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才終于站在他的面前，才能披白紗，輕輕問他一句——

“顧清淮，我穿婚紗好看嗎？”

一年前，倉皇轉，他眼冷峭。

而現在，鐘意彎彎的眼睛里，慢慢有了晶亮的水。

那個十七歲許愿想要擁有的年，此時此刻，眉眼含笑站在面前。

時過境遷，子彈殼變戒指，藍白校服變婚紗和西裝，他們依然在一起。

那件婚紗，好像在說，在與你闊別重逢的第一面，他已經想好與你共度余生。

而他看著，輕聲開口：“好看，鐘意，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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