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第二十七章堅持

第二十七章堅持「好!」

掌聲雷,「乾」位臺下,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大聲呼喊,為了臺上那兩道影癡迷不已。

琥珀朱綾的霞萬丈,天琊神劍的無盡藍芒,將這裡映得彷彿人間仙境,麗異常。但更麗的,卻是穿來飛去的兩位年輕子,這一場比試從早上直到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還是未分勝負。尤其是大竹峰的田靈兒,在陸雪琪天琊神劍之下,居然有攻有守支撐了這麼久還未敗像,讓人大驚奇。

場下,田不易、蘇茹、水月大師等兩脈前輩高人都在臺下就不用說了,就連掌門道玄真人也坐在椅子上,觀看著彩的比試,邊還出微笑,頻頻點頭,意甚欣

田不易與蘇茹親連心,更是張,但看田靈兒道法靈毫不落下風,心下也放寬了些。田不易看了一眼旁的妻子,見張,輕聲道:「放鬆些,靈兒沒事的。」

蘇茹轉過頭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轉頭又向臺上看去了。田不易微微搖頭,忽然間發覺後圍觀的弟子,甚至再遠的其他各脈弟子都是一陣

他轉頭看去,片刻間以他修為之深,也呆了一下。

在人群自讓開的一條窄窄通道裡,張小凡緩緩走了過來,渾衫盡數燒焦,甚至有的地方還在冒著輕煙,臉上、手上、上到都是大塊大塊的焦黑,一刺鼻的味道迎麵而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走得很辛苦,彷彿走一步都用盡了他全力氣,但不知為了什麼他依然執著地向前走著,走著。

田不易就這麼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子慢慢走了過來,一聲不吭地,他矮胖的子離開了座位站了起來,蘇茹覺到了什麼,奇怪地看了丈夫一眼,隨即發現不對,順著他目看去,頓時臉一白,立刻也站了起來。

這時,更多的人都看向這裡。

張小凡走了田不易的麵前,田不易看著這平日裡自己最忽視的弟子,看著他不知所謂的倔強,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陣無法遏製的憤怒,這怒氣是如此之強,以至於他雖然竭力抑但所有人還是聽出了他的憤怒:「老七,是哪個傢夥竟如此傷你,難道勝了還不夠嗎?」

蘇茹子一震,聽出丈夫居然為了這往日看不起的小弟子而了真怒,有些擔心,拉了田不易一下,但眼隨即又落到了張小凡的上。

兩旁,大竹峰門下的眾弟子,因為太過驚愕,都呆在了原地,忘了去扶小師弟一把。

臺上,陸雪琪與田靈兒激鬥正酣,法寶在空中飛來飛去,仙氣凜然。

張小凡深深往那臺上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前的師父,看到了他胖臉上的怒容,彷彿還有那麼一若有若無的關懷。

疲力盡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師父,我勝了。」

說完,他隻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剎那間天昏地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張小凡跌倒在地,不醒人事,但他昏過去之前所說的話,卻讓大竹峰上至田不易下至諸弟子都呆住了,片刻之後,田不易等人反應了過來,扶起了張小凡。

田不易細細察看了一番,發現這小徒弟上幾乎像是被大火烤過一般傷痕纍纍,但腑五臟倒沒有什麼大礙,昏過去多半是力竭所至,也不知道剛才那場比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沉一下,眼角餘便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都看向這裡,他不願站在這裡被眾人看戲,當下抱起張小凡,對蘇茹低聲道:「我帶老七回去,你在這裡看著靈兒。」

蘇茹眉頭皺,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眼閉的張小凡,臉上的焦急神再也掩飾不住。旁邊大竹峰諸人也圍了過來,杜必書道:「師父,我也陪你去吧。」

田不易搖頭道:「不用。」

此刻,連道玄真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道:「田師弟,這是你門下弟子麼,怎麼了?」

田不易淡淡道:「他學藝不了些輕傷,我帶他去治療一下,失陪了。」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轉過子,又看向臺上那場彩的鬥法。隨著田不易抱著張小凡走出人群,這件事也迅速平伏下來,人們重新為臺上的兩位而激,隻有數站在人群外圍的年輕弟子,不經意間發覺,風回峰一脈的弟子大都臉鐵青,三五群地向遠彙集過去。

如果張小凡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看出,那裡是曾書書比試的地方。

※※※

九幽之下,閻羅殿堂,到是熊熊燃燒的大火,炙烤著哭泣嘶喊的人們,腥焦臭,聞之慾吐,張小凡隻覺得天旋地轉,但隻在片刻間,他忽然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一個平靜的小山村,清風如許,淡淡怡人。

然而一聲驚雷,響徹天際,天空烏雲如山,如怒海波濤洶湧澎湃,轉眼之間,和藹親切的村民變作瞭如山的死,安寧的小村了人間地獄!

「不!」

他竭盡全力地呼喊,繃了全,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他口傳來,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全抖,驚醒過來。

「啊,醒了,小凡醒了。」悉的幾乎是刻在深心的那個聲音,第一時間響了起來,帶了幾分擔心與欣喜。張小凡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田靈兒。

彷彿,又回到從前,,腰間依然纏著琥珀朱綾,秀髮順的從白皙的脖子披下,襯著有些蒼白的臉,還有那明亮的眼眸,純凈的眼瞳,張小凡甚至從那裡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師姐!他在深心的一聲呼喊。

張小凡看著,連眼睛也沒有眨,如果這一刻了永恆,那該多好!

屋中,大竹峰眾人都圍了過來,田不易上前替他把了把脈,點了點頭道:「好了,沒事了。」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個都出放心的笑容。

張小凡向四周看了一眼,隻見大竹峰眾人都在這裡,自己正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各位師兄都站在地下,田不易與蘇茹坐在床前椅子上。

「怎、怎麼了?」

田靈兒微笑道:「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白天你與風回峰的彭昌比試,回來就暈了過去,嚇了人一大跳,還好沒什麼大礙。」

張小凡子,果然上除了有些疲累之外,隻有口有些疼痛,其他的地方都已沒什麼事了,不由得訝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上都......」

田不易截道:「那些燒焦的不過是皮外傷,用我青雲門祕製靈藥了便好,你現下上隻有了一記重擊,但骨頭經絡都未移位震,休息幾日便好了。」

坐在一旁的蘇茹笑了一下,道:「小凡,你還不謝過師父,這次若不是他親自施救,外傷你起碼也得養半年了。」

張小凡吃了一驚,心裡大是詫異,但激之仍是溢於言表,低聲道:「弟子無能,又拖累師父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麵轉冷,道:「你哪裡無能了,現在大竹峰最有能耐的就是你了!」

張小凡又是一驚,不知道田不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得道:「師父,我,不,像師姐,啊,還有大師兄諸位師兄他們都遠勝於我,我不敢......」他說著說著聲音卻小了下來,隻看著站在他前的諸位師兄和田靈兒此時臉都有些古怪,尤其是站在眾人前的大師兄,今天麵看起來特別蒼白,整個人不復平日裡生氣,看著竟是搖搖墜的樣子。

蘇茹嘆了口氣,道:「大信,搬張椅子給你大師兄坐吧。」

呂大信連忙應了一聲,從一旁拿了張椅子放到宋大仁邊,宋大仁本想拒絕,但子搖了幾搖,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大口氣。

張小凡看呆了眼,道:「大師兄,你怎麼了?」

宋大仁苦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老四何大智道:「小師弟,現在七脈會武到了第四,我們大竹峰隻剩下你一人了。」說到這裡,他不自地向周圍看了一眼。

張小凡整個人都呆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麼,轉頭向坐在床頭的田靈兒道:「師姐,那你也......」

田靈兒神一黯,低聲道:「我也敗了。」

張小凡看著間一片失,心中一痛,但此時此刻,卻容不了他胡思想了。

田不易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小凡一番,沉下了臉,道:「老七。」

張小凡心中一跳,隻聽著田不易這話裡似有怒意,再看師父臉極是難看,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畏懼,道:「是,師父,有什麼......」

也不待他說完,田不易盯著張小凡,斷然道:「你這一道法修行,是怎麼來的?」

張小凡腦袋中「嗡」一聲大響,張大了口,一時竟不知如何說話。他往屋中所有人逐一看去,隻見平日裡悉和藹的師兄們此時也保持了沉默,看著自己的目中都有疑之意。

這也難怪,一個平日裡其笨無比的小師弟突然一鳴驚人,任誰也無法在短時間

在田不易咄咄人的目之下,張小凡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有那麼一刻,他幾乎要衝口而出告訴師父他背地裡修鍊著一種別派功法,然而,話到邊,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無知年了,平日裡在同門師兄的談話中,他早就知道了天音寺的鼎鼎大名,也知道了那個夜晚裡,那個名普智的枯瘦老和尚的真正份。這些年來,他獨自修行著「大梵般若」功法,但在心深,對普智的激之從未稍減。

「我,不,弟子愚笨,這些年裡修真進境一直進展不大,」張小凡低下了頭,不敢麵對田不易的目,斟言酌句慢慢地道:「前些日子,弟子突然發現能夠驅些事,但弟子自己都不能置信,所以、所以不敢稟告師父師娘,沒想到......」

田不易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這次卻一鳴驚人,大出風頭!」

張小凡連忙道:「不,不是的,師父......」

田不易豈是這麼好矇騙過去的,當下冷冷道:「你說你能驅,但這至要有玉清境第四層的修行,我問過大仁,他隻傳了你第二層的法訣,那你可否告訴我這個孤陋寡聞做師父的,你究竟是如何繞過第三層修鍊至第四層境界的呢?」他說到最後,話聲已是冰冷無比,帶了幾分煞氣,聽得眾人都變了臉

張小凡不說話了,房間裡一片寂靜。

許久,就在田不易臉越來越是難看,眾人擔憂之越來越重的時候,張小凡卻默默地爬了起來,看得出他依然十分疲憊,但他還是掙紮地下了床,然後在眾人麵前,在田靈兒一雙晶瑩流轉目注視之下,他在田不易的前,跪了下來。

田不易毫沒有容,冷冷道:「怎樣?」

張小凡深埋下頭,眼裡隻注視著下那一片小小的近在咫尺的土地,沒有向旁邊再看上哪怕一眼,低聲道:「師父,請您責罰我吧。」

眾人聳然容,田不易更是氣得然變,蘇茹皺了皺眉,道:「小凡,你若是有什麼顧忌便與你師父直說就是,何必如此?」

張小凡跪在地下,一

田不易冷笑兩聲,氣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倒是個骨頭,我也收了個好弟子啊!」

張小凡匍匐在地下的子一,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與表,這個屋子之中,彷彿也有個人,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隻聽他低著聲音,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錯,請師父責罰我吧!」

田不易霍然站起,咯嚓一聲,在他下的椅子竟是四分五裂倒在地上,眾人變,隻見他對著張小凡怒道:「都是你的錯,嘿嘿,你可知道背師藝乃是我青雲門中大忌,輕則麵壁數十年,重則廢去道行逐出青雲,你可知道?」

張小凡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田不易,隻見師父臉上滿是怒意,但絕無一誇張表,心中不由得一沉。

「怎麼會是這樣?」他在心中痛苦地唸了一句,當初田靈兒私自傳他法訣時,並不是這麼說的。

隻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回過頭去看上一眼。

這個房間裡像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開口說上一句話。

隻剩下了或高或低的焦急的息聲。

一個人的心,就在這片寂靜中,這麼靜靜地、冷冷地寒了下去,彷彿瘋狂卻這麼理智地看著自己,張小凡閉上了眼睛,重新垂下了頭,像是一個絕的人慢慢踏出了最後一步:

「弟子不肖,請師父責罰!」

「砰!」一大力排山倒海般湧來,張小凡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之上,塵土飛揚中,落到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

眾人變,以宋大仁為首強撐著跪下,其他眾弟子都在田不易麵前跪了下來,道:「師父,你饒了小師弟吧!」

宋大仁更道:「師父,我、咳咳,我,是我教導無方,才讓小師弟做了錯事,錯都在我,您就饒過小師弟吧。」

在眾人哀求聲中,田靈兒卻一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倒在牆壁角落痛苦掙紮、襟的張小凡,臉煞白而沒有一

田不易看著跪在腳下的這些弟子,又盯著還在牆角的張小凡,滿臉怒不退,怒哼一聲,一甩袖袍走了出去。蘇茹看了眾人一眼,搖著頭輕嘆一聲,對宋大仁等人道:「你們都起來吧。」說著又看了看遠的張小凡,對被何大智扶著站起的宋大仁道:「你們去照顧一些小凡,我要去看看你們師父。」

宋大仁等人連忙道:「是,師娘。」

蘇茹又是一聲輕嘆,走了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半晌,田靈兒緩緩走了過去,背對著眾人,扶起了張小凡,張小凡邊有沫流出,躺在的臂彎裡,居然還笑了笑。

那一個瞬間,一滴清涼的淚珠,悄悄滴落在他臉上的泊之中。

※※※

這時已是夜深,雲海之上,依舊那般雲氣飄如仙境。

田不易站在廣場之中,昂首看天。

但見夜空繁星無數,月冷如霜。

後,有悉的腳步聲傳來,蘇茹走到了他的邊,抬頭看了看星空,淡淡笑道:「心好些了麼?」

田不易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蘇茹微微一笑,道:「你騙得過大仁、靈兒他們,卻隻是瞞不了我。你那袖袍一拂之力,隻怕是故意震小凡的口經脈,好讓淤積在他口的淤外,對不對?」

田不易看著夜空,一聲不吭。

蘇茹搖了搖頭,道:「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死要麵子!」

田不易轉過頭來,瞪了妻子一眼,道:「你又不是沒看見,那臭小子跟什麼似的,『師父,請責罰我吧!』」他學著張小凡的口吻說了一遍,怒道:「明明是他錯了,居然還說得十分委屈的樣子,反而是我這做師父的欺負了他、迫了他不?真是豈有此理!」

蘇茹回頭向住宿居所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

田不易道:「什麼?」

蘇茹淡淡道:「靈兒的樣子很是古怪,你不覺得麼?」

田不易哼了一聲。

蘇茹笑道:「你也看出來了罷。小凡這五年來呆在大竹峰從未外出,隻能是我們門下弟子私傳於他。靈兒一向與小凡要好,平日裡仗著我們寵,私傳給小凡第三層法訣隻怕也是敢做的。而且心中若非有鬼,以平日裡什麼事都要替小凡出頭的個,這一次居然一個字也不說?不是還有誰?」

田不易對妻子的話似是早已想到,臉上也沒什麼驚訝之,但仍有怒氣,意有不甘地道:「就算是靈兒的錯,但你看張小凡這小子當著那麼多弟子的麵,是頂我的死都不說,真是該死!」

蘇茹失笑,輕輕拍了拍丈夫肩膀,嗔道:「你不也是死不認錯的子,還去怪人家小孩子。再說了,小凡這般做還不都是為了靈兒,這份心意很難得啊!」

田不易怪眼一翻,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蘇茹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準備回去以後怎麼收場啊?背師藝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們看在靈兒份上就不要太過分,明日就讓小凡回大竹峰,在後山麵壁個三五十年也就是了。」

田不易怔了一下,哼了一聲,卻道:「好不容易我門下弟子纔出了一個、一個......怪才,讓他麵壁豈不是便宜了蒼鬆、商正梁他們,想也別想,明日不管死活,還是讓他繼續參加比試。」

蘇茹嫣然一笑,風姿人,走上去牽起丈夫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這人。」

田不易胖的臉上居然紅了一下,不過立刻回復了正常,向四周瞄了一眼,道:「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蘇茹斜著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道:「怎麼,你現在做了首座便怕了麼?三百年前,也是在這通天峰上,七脈會武比試之時,你深夜跑到我住把我到這裡,那時我師父真雩大師和師姐水月都在附近,也沒見你怕過!」

田不易嘿了一聲,笑道:「你師父真雩那時候有六百多歲了吧,早就老糊塗了,我纔不怕;至於你那兇神惡煞一般的師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自己要一世孤單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拖著你不放,我恨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怕!」

蘇茹瞪了他一眼,道:「不許你說我恩師和師姐的壞話!們對我可都是深意重。」

田不易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月下看去,他矮胖的子抖了一下,頗為稽,看他神間居然還有幾分洋洋得意的樣子,大有們對你再好,你還不是嫁了我的意思。

蘇茹看在眼底,忍不住嗔了一句:「老不正經的。」

田不易心大好,手拉住妻子的的玉手,緩步走在這雲海之中。

......

「對了,我倒忘了一件要的事。」

「怎麼了?」

「那臭小子把一燒火當做法寶居然還用得風生水起,剛才隻顧生氣忘了把那東西拿來看看了。」

「小凡他到底還是私自修行,於法寶控運用上隻怕所知不多,你看是不是找個時間指點他一下也好?」

「哼,看看再說吧。昨晚掌門師兄把我們幾個首座去,說是在與靈尊以通靈流之後,發覺靈尊似是因為覺到某個兇煞氣纔有所作,但後來卻再也找不到了。」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靈尊至也活了六千年,你師父六百歲就糊塗了,靈尊現在糊塗一些也不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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