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往事》199.第199章 停職
第199章停職
滿意歸滿意。
該算的賬,跑不了。
飯後,接到患者家屬電話,說已經想好,但要見面談。
梁微寧跟對方約在半小時后。
卻不料,陳先生直接下令,讓徐特助和司機暫時留下理,同他一起返京。
男人姿態強,不容忤逆。
那刻,後知後覺回過神。餐桌上一切平和,都只是表象。
真正的S211,才剛開始。
泊車場,阿堅候在邁赫旁。
昨天還在港區,今日就來鄰市。大佬突然把人召回,不會是要降罪?
事因而起,總不能連累別人。
從餐廳樓下到停車位,短短幾十米,梁微寧思緒百轉,整個人於一種遊離狀態。
直至車子啟,中間擋板徐徐上升,毫無抵抗地被男人錮在上,怔怔抬眸,出無辜可憐模樣。
陳敬淵卻不看,緩緩闔目靜靠椅背,聲線平穩:「給你兩分鐘,打好腹稿,決定接下來要說什麼。」
可是。
「兩分鐘不夠。」
香香的呼吸靠攏,小姑娘抬手環住男人拔頸項,用鼻尖蹭蹭他下,低語道:「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們五天沒見了。」
五天沒見,所以送他一份大禮。
面對孩示好,陳敬淵無於衷,語氣很淡,「全程180公里,歷經兩小時。告訴我,走完那條路,有何。」
邛海S211。
梁微寧閉眼,將臉頰在他溫熱頸側。
「很難。」嗓子發堵,眼神卻明亮:「靠著一信念支撐,暗示自己,一定可以堅持下去。」
「你的信念是什麼。」陳敬淵問。
凝思兩秒。
小姑娘說:「大概就像歌詞里寫的,因為熱,便能隨時做好不顧一切的準備。」
不顧一切。
陳敬淵輕笑。
二十三歲,好像無牽無掛,的確有資本。
「寧寧,你的信念範圍,只有你自己,沒有別人。」他宛如一名旁觀者,用平靜無波的口吻,陳述一件堅如磐石的事實。
這句話對梁微寧衝擊很大。
只有自己,沒有別人。
他在暗示什麼。
緒促使,梁微寧從男人肩上起,看著他迷茫道:「陳先生覺得我,做錯了?」
沒乖乖聽他的話,從服務區半途折返回京,要闖那『天險』。
就錯了?怎樣才是對的。
心安理得待在溫暖的香樾府,讓他派人去現場理。不需要費太大勁,這個主管,坐其就好。
陳先生給自己朋友的定位,僅僅如此?察覺到孩灼人的視線,陳敬淵緩緩睜眼。
四目相對下,空氣倏然凝固。
沉默半晌。
梁微寧不避不讓,聲問他:「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得不到你的認可。在你心裏,昨天我拿命去賭的行為,很稚。」
「你問出這種話的時候,就已經替你自己作出了答覆。」陳敬淵低聲腔,握在孩腰間的手不復起初鬆弛,有施力。
答覆。
小姑娘鼻子一酸。
就是承認稚唄。
「那我請教陳先生,倘若換作你,遇到昨日況,未來某天,中港遭遇危機,需要你去涉險,你會猶豫嗎。」
一字一句,犀利至極。
然而。梁微寧講完的下秒,便後悔。
哽住嗓子,一不地看他,張了張,想補聲『抱歉』。
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無收回餘地。
「你希我的回答是什麼。」聲線過分平靜,陳敬淵彷彿又再次心平氣和下來,跟探討另一個話題。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會不會贊他去涉險。
答案不言而喻。
這姑娘,永遠學不會將心比心。
中港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即使拿命去博,也必定做好萬全準備。
至,安排好一切,不要讓跟著擔驚怕。
絕非像昨日那般,一意孤行,油鹽不進。
有些事,小姑娘不是不懂。
是本不願去換位思考。
的目,只淺淺地落在工作與涉險之間的利益衡量上。沒考慮過邊人的,哪怕一一毫。
此時的梁微寧,面對男人發問,顯得有些無措。
腦子明明很清晰,但一開口,就變鬼話。
「萬一真到那種地步,肯定會竭盡所能,跟你同生共死的。」小姑娘擲地有聲,如同發誓。
同生共死,當演武俠劇。
陳敬淵耐心耗盡,問最後一遍:「所以直到現在,你仍舊覺得,是我在無理由發難,對不對。」
「反正,我沒錯。」著脖子強調。
孩話音落地,恰逢徐特助來電。
事關醫院後續,涉及的業務範疇,陳敬淵按下免提。
收斂思緒,梁微寧認真地聽。
青年已代背後指使者的所有信息,但對方做事極為謹慎,匯款用的是海外賬戶,本人從未過面,甚至連通話聲音,都經過後期加工理。
可想而知,這場謀蓄意已久。
對方目的,到底針對分公司,還是希微科技,目前尚不明確。
徐晝說:「已據青年提供的線索,安排人著手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正事彙報完畢。
電話里進短暫安靜。
卻在臨掛斷時,聽筒傳來先生低淡嗓音:「即日起,暫停梁微寧事業部主管職務。復職時間,等我通知。」
停職?
頃刻間,不止徐晝啞住,作為當事者的梁微寧,腦子也於宕機。
怔怔抬眸,視線無聲定格在他臉上。
幾秒鐘。
徐晝率先反應過來。
稍作遲疑,正想開口勸一勸先生,孩不咸不淡的音已傳。
「您是執行董事,有權利剝奪任何人的職務。別復職了,萬一以後又惹您不高興,不如一次,直接把我撤掉豈不更省事。」
是氣話,更是無形反抗和宣洩。
冷言冷語落陳敬淵耳里,激不起一波瀾。
不停職,不足以令刻骨銘心。
到了下次,同樣會一意孤行。
要徹底杜絕『重蹈覆轍』,就必須表明立場和態度,讓清晰認知到,他的底線在哪。
長時間靜默,徐晝便知氣氛已陷僵局。
輕嘆。
S211全程180公里,整整兩小時,無人能會他家先生是怎樣熬過的。
小姑娘子執拗,若想不通,必遭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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