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紅麗的目瞬時變得有些閃躲不定，跪著往後退了兩步，拚命搖頭，卻依舊死咬住不肯鬆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撒謊，我沒有……」

「沒撒謊？羅紅麗，首先你從一開始目就不敢與我相對，四躲閃，這說明你在心虛。其次，你昨晚後來用雙手掩面哭泣，不過是為了遮掩你心的不安，我說的沒錯吧？最後，你在與我說話之時，雙手握了鬆開，鬆開了以後又無意識的握，再加上你的雙不自覺地死死併攏，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就是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說過真話，包括你現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紅麗哪裏知道宋小果是在做微表心理分析，只知道自己抵死不認就好。

宋小果淡淡一笑，看來不拿出一點真憑實據來，這個的娘是不會開口了。「羅紅麗，我且問你，平時你對陸謙如何？」

「小爺幾乎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自然對他十分上心，無微不至地照顧於他。」

「無微不至？我看你確實是無微不至的。告訴你一件事，昨晚我重新驗過了陸謙的，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我在陸謙的上找到了七陳舊傷痕，幾乎都是扭傷和掐傷。你每天隨侍在他邊，請你告訴我，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對他下這樣的手，又能讓他憋住不說的？」

宋小果將隨帶著的驗單扔在了羅紅麗面前，對方只是看了一眼，便飛快地將目轉開了。「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做的。」

「好吧，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事實真相。陸謙是個並不讓人喜歡的孩子，因他格乖戾、張揚跋扈，所以你這個一直帶著他的娘也極為厭惡他。一個五歲的孩子，從心理上來說，再是脾不好，也會對他每日相伴的你產生依賴之心，所以你就利用這一點，在他上宣洩你的不耐和厭惡，甚至你還在沒人的時候恐嚇於他，讓他不準說出你對他做過的事，對不對？」

「你胡說……」

宋小果理都沒理羅紅麗，繼續說道。「你的格表面看起來賢淑溫，可實際呢？你毫無耐心、格暴躁，看見陸周氏不寵，你就生出了飛上枝頭變凰的想法。你勾引陸遠山應該不止一兩天了吧？自從你爬到陸遠山的床上之後，是不是看陸謙更不順眼了，所以你對陸謙的惡意越來越重，就變本加厲的對待他，才導致了他上留下這麼多的陳舊傷痕。」

宋小果說著，腦海里卻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只有五歲大的孩，又怕又地站在羅紅麗面前，看著眼前悉的娘一天天變魔鬼，眼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我，我沒有……」

宋小果思維縝、步步，一邊說一邊走近了羅紅麗，後者則跪在地上一點點的往後挪著。

忽然，宋小果像是瘋了一般，一把按住羅紅麗的肩膀，撕開了的襟……

「你口口聲聲否認沒有對陸謙過手，那你告訴我，你肩后這道抓痕從何而來？」

羅紅麗的后肩之上有著一道淡紅的細小抓痕，已經過了三四天，雖然痕跡變淡，卻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張貴朝邊的兩個捕快示意，兩人急忙衝上去幫宋小果按住了猶在掙扎的羅紅麗。

「我昨晚二驗陸謙，除了在他上找到陳舊傷痕之外，還在他的指甲中發現了極的皮屑。羅紅麗，你應該沒有忘記我驗之時，曾從陸謙指甲里找到過不明織纖維吧？在整個陸家，能穿綢的除了周蕥葒，就只有你。只要我把你所有的都翻找一遍，一定能找到和纖維相符的。至於你和陸遠山的事，也並不會太複雜，只要將陸老爺請來這裏，我想他在知道你曾打陸謙之後，應該不會再瞞事真相了吧？」

「不要，不要告訴老爺……」

被兩人強行按住的羅紅麗，忽然就崩潰了，大聲哭喊道。

宋小果冷笑了一聲，對於這種毫無人的惡婦，還真是生不出什麼同心。

「既然不想陸遠山知道你打陸謙的事，那就老實代吧，除了你平素里對陸謙的打之外，臘月十七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爺平日裏格乖張，我是對他過手，但都是點到為止，嚇唬嚇唬就好了。臘月十七那天，因為爺不聽話，所以我就隨便打了他幾下，沒想到他竟然因此昏迷了過去，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殺爺，真的沒有。」

「隨便打了幾下，就昏迷了……羅紅麗，要不我現在請捕快也點到為止的隨便打你兩下？放心，不會出手太重，打到你昏迷就罷手。對了，還得把你抱起來重重摔在地上，正好砸出個和陸謙一樣的傷痕來，你說好不好？」

噗嗤……

本來是極為嚴肅的問案，但納晟霖卻怎麼都憋不出，輕笑出聲，寒冰般的俊上瞬時出現了一暖意。

宋小果這問案問得也太別出心裁了，說出來的話比刑還要令人驚恐一些，果然羅紅麗聽完宋小果的話，整個人都抖起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手。我說，我都說。」

「嗯，我也覺得皮之苦不好，你早說多好啊。」

「那日爺不順我心，我失控狠狠打了他，然後他掙扎的厲害，又大聲哭喊，所以急之下我才將他砸在了地上。但爺當時並沒有死，他還有呼吸的，我將他捂在了被褥中，就遣人去請了夫人過來。」

「繼續。」宋小果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聲音無比冷。

「夫人來后，看都沒看爺一眼，代了我兩句就走了。那時候爺還在昏迷中，我本來也想為爺請大夫的，但我不敢，於是我想到自己之前摔傷時抓過的藥包還剩了一副，於是我就出去給爺熬藥了，等我熬好葯再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

羅紅麗泣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