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後

“傅先生。”

就在這時，孫婷梅上前通報道，“王小姐來了。”

“舅媽回國了？”傅丞眼睛一亮，不管不顧將筷子撂下，急匆匆往外去迎，“舅媽這回來肯定又給我帶了很多好東西，兩三個月不見，我都想死了。”

孫婷梅撈起外套連忙跟出去，“爺！外頭冷，穿上服！”

他口中的舅媽，是傅庭深的未婚妻，王婼。

雖隻是未婚妻，但這麽多年哪方麵都做的盡職盡責，就連這位最難伺候的爺傅丞都被收服，傅家人早已將當傅太太來看。

聽到王婼回來，白迎心中竟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幾乎微不可查的歎息落男人耳中。

“你不該這麽明顯的。”傅庭深側眸，憐惜的用指腹蹭上的臉頰，眼神卑憐，“囡囡，你惡心我的，對嗎？”

惡心，這個詞太重了。

白迎幾乎一瞬間頭皮發麻，可這裏就是傅家客廳，不敢有任何異常的舉，也不可能像在私底下一樣勾著他的脖子討好說沒有。

“傅先生。”閉上眼，“這裏是客廳……”

門外的談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推開門。

傅庭深依舊旁若無人著的臉，神平靜，看畏懼的抖。

終於——

在門把手向下扳的那一刻，方才不不慢收回了手。

“今晚來書房。”

白迎的心墜冰窟。

“舅媽，您給我買這車也太貴重了吧，我舅舅知道肯定又要說我呢。”

“庭深要是敢說你，你來和我說。”

王婼家裏是百年貴胄，走到哪腳下步子都要踩著紅毯下車，排場很大，妝容濃豔亮麗，一雙紅鮮豔赤紅，氣質有型，像是紅樓裏的王熙，張揚且有氣度。

提著紅擺，噙著笑推開門走進宅子裏。

“庭深。”

傅庭深還未抬眼，已經被對麵人抱了個滿懷。

王婼摟著他的腰，慨道，“出國旅遊了三個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簡直就是日思夜也想，恨不得立刻回奔回來見你。”

男人平靜的聲音裏聽不出緒，“這不是見到了。”

白迎站在角落中，低眉順眼。

“你看，我舅媽和舅舅多好。”傅丞不知何時走到邊，雙手抱臂，眼裏都是羨煞，“等我以後有了朋友，也要這麽對，白迎，你喜歡什麽樣的男……”

他回頭，白迎早已不見蹤跡。

傅丞皺眉，煩躁嘖一聲。

一旁的王婼盯著白迎獨自上樓那有些奇怪的步伐，眼神閃過幾不明緒，勾住傅庭深的腰，輕聲問道，“庭深，我走這些天，你沒有吃吧？”

傅庭深：“為什麽這麽問。”

“當然是不放心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眼底容不下沙子，要是讓我知道你邊有別的人——”笑，“我是一定要跟鬥個你死我活的。”

白迎的雙不自覺一。

中午吃飯，沒下來。

下午公開課，仍舊沒去。

兩條疼得厲害，本走不了路，頭也有些暈乎乎的，許是被折騰出病來了。

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勉強支起子，坐起來下床。

循著樓梯，上了他的書房。

“咚咚”。

極其安靜的氛圍下兩道算不上重的敲門聲有些清晰。

下一瞬，白迎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道力氣大力拽了進去。

傅庭深將在門上，扣住手腕向上一翻，他低啞的聲音提醒，“你遲到了。”

“……對不起，傅先生。”白迎麵蒼白，“我有些不舒服，所以來晚了。”

“哪裏。”

那雙糲的大手在上遊走，探到的下，“這兒？”

“不是，不是。”急急小聲阻止，卻仍未有果，對方輕而易舉探了進去。

“別這樣，傅先生……”

他的書房裏都是攝像頭，辱湧上心頭，白迎疼得快要哭了，“放過我……求求您放過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

從多久之前開始的？白迎已經不記得了。

隻記得，和傅庭深的這種關係，從上了大學後便再一去不複返了。

白天，他是沉穩斂，白迎心中敬仰的傅先生；晚上，他卻好像變了個人，對無止盡的索取，剝奪，隻有才知道，這西裝底下的他到底有多狠厲。

輕輕啜泣，“我們回到從前的關係好不好，傅先生……我上學的錢我都會統統還給您，還有我媽媽，欠您的錢我也會努力賺錢給您，求求您放過我……”

頭頂，許久都再無聲音。

這種窒息的迫，令慌張，白迎崩潰，心神不寧。

“哭這樣做什麽。”

意料之中的降怒並未來臨，傅庭深反倒輕輕笑了一聲，捧起的臉揩去上麵淚痕。

“答應你就是了。”

白迎倉促砸下來幾滴淚，不可置信抬頭看向他。

“隻是——”

他的呼吸驟然靠近，深沉的眉眼下是抹不開的濃鬱漆黑，手揭開了後腰的帶，，那都是他心養過的佳績。

“囡囡，我將你養現在這幅樣子，你覺得你還能離得開我麽？”

被他的目直諱盯著，白迎上接連起了細的皮疙瘩，渾戰栗，“我……我可以。”

“可你看，你怎麽拒絕得了我？”

他掰著的臉，強迫向下看。

恥心大增，白迎死死咬著，淚水卻止不住破閘而出。

門，再度被敲響。

那敲出的震抵著一門之隔，震得白迎腦袋疼。

門外，是王婼的聲音。

“庭深，開門，我給你送了些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