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7章工坊（十九）

到不了沸騰的地步，但時間一久，把普通碳基生煮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一邊據測試結果得出結論，付前一邊細細觀察著罩袍下的軀。

雖然猙獰畸形如被暴力摧殘過的布娃娃，但除了不斷潰爛破裂的水泡融周圍的，並沒有人的香氣傳出。

甚至那隻還在搐的紅眼眸，證明軀雖然已經失去神智，但基本的生理反應依舊殘存。

如果強行表示這是在治療，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要想證明其中有超凡因素存在，其實也並不困難——把腰帶摘下來等一會兒，應該就足夠見分曉了。

腰帶固然帶來了痛苦，但應該也是它讓這軀保持了活力。

不過艾的注視里，付前卻是並沒有嘗試摘下腰帶，而是把手探更深，撿出了腫脹如的一肢。

潔，渾圓，外形頎長，明顯並非正常的部分。

唯有頂端數手指狀，中間卻以蹼相連的組織，證明這曾經是一條手臂。

也是唯一的一條。

付前非常確認這上，這已經是最有人形的一部分了。

甚至拉起來的時候，還能到驚般的回作。

「沒錯是的手，你想證明什麼？」

一旁的艾適時作出點評，看上去對付前的行為稍驚訝。

「而且是唯一一隻，然後我想說的是這樣的手，大概是沒辦法在名錄上留下那麼周正的一個簽名的。」

糾正艾的同時，付前同樣也點評了一句。

「哦，什麼簽名？」

艾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

「好像是索菲亞？」

付前沒有賣關子，回憶著名錄上最後一個幸運兒，瑩珠士誇讚不已的那個對象。

……

「你居然還記得索菲亞？我可是聽說你拒絕在名錄上簽字的。」

面對付前報出的名字，艾一時難掩訝。

「不過很可惜，這個似乎並沒有絕對的道理，你憑什麼確定就是因到懲戒的索菲亞，就因為這長一些的頭髮？」

「而且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剛才走掉的兩個人里不也有一個生，為什麼不是索菲亞？」

下一刻甚至是一本正經地幫忙分析，完全不著急的樣子。

「確實是這樣，尤其我甚至沒有問過那個生的名字。」

沒有介意這份質疑，付前甚至點頭附和。

「雖然索菲亞是在我之前最後一個新人，但考驗太難連續幾天沒有人通過，最終讓跟更前面的人一起在這邊等了一段時間，也是完全合合理的，但是——」

語氣一轉，付前手裏多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金幣。

簡略但的背影躍然其上，飛快地被水霧潤。

「那位奧茲閣下曾經說過，這是他最中意的一枚金幣，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原因。」

「然後重點在於他同時提到過，不同圖案的金幣還有很多——要不要猜猜哪一面？」

說到一半，付前把金幣隨意放倒在手上，作勢要彈出去，並沖著艾示意了一下。

「人像。」

這活躍氣氛的方法無疑過分生，不過艾看上去倒是並不介意，竟真的配合著選了一個。

當然唯一的問題是，兩邊好像都是人像，也就是付前接下來怎麼都是輸。「好。」

然而君臨中二界的人怎麼會在意這個，冷冷一笑，隨著叮的一聲，金幣高高躍起。

而下一刻，它劃出一道完的弧線越過金屬臺，最終穩穩落了先猜者前深深的壑，立在那裏。

「你輸了。」

付前手指自己傑作。

「這樣的金幣雖然多，但我覺得應該沒有哪一枚，跟你甲上的圖案更相配了。」

「然後剛才在真空之花故居，我開燈的時候，順便留意了一下那兩位年輕人的金幣，深刻地覺得跟你另外兩件也非常搭。」

「當然了，水裏這條腰帶不適合你。」

……

「真是神奇，我居然也是這麼覺得，然後呢？」

目從自己前收回，對於付前顯而易見的冒犯行為，艾竟是反而誇獎起付前穿搭上的審。

甚至說話間，依舊沒有把金幣拿出來的意思。

那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看法。

對此付前則是心中暗道，表示剛才最後一句，正是剽竊艾曾經說過的話。

「三枚剛好對應你上三件兵的金幣，又剛好被最新的三位候選人拿到，是不是有點兒太巧合了？」

「如果找到哪枚金幣代表某種天賦的話，我想你在尋找的，就是有特定天賦的三個人。」

付前口中嘖嘖有聲。

「而這也是為什麼像我這麼難以把控的角，依舊能這麼快通過你的複核，獲準來到這裏了。」

「你並不是在導演鬧劇，而是也在焦急地等待。」

不僅依舊沒有把那隻畸形手臂放下，下一刻付前手上用力，竟是把那軀從水裏拽出來一半，搭在金屬臺旁。

「至於不符合要求的，被拿來做了別的事。」

呵呵……

「我見過很多喜歡自誇的角，但不得不說，你的自我評價竟是有的樸實。」

相當漫長的沉默，並最終被艾開懷的笑聲打破。

「難以把控，我甚至連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都依舊沒那麼確定……所以如果這真的是索菲亞，在你看來我拿做了什麼？」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畢竟你的目的只有自己知道。」

雖然對方說話間，可以發出死亡線的面甲不斷在自己上掃描，但付前的推導依舊沒有被打擾。

「不過我按照我的經驗，材料不合適也未必不能廢利用。」

「怎麼利用？」

「比如讓帶上一件兵，站到真空之花面前看看反應？」

「既然是這樣……你覺得我為什麼又要帶你這個難以把握的角來這裏？」

艾不置可否，繼續笑著發問。

「計劃出了差錯，我這種角也太危險不適合繼續用，不如也來做一下測試？」

付前頭都沒回，仔細端詳著出水的軀，尤其是腰帶部分。

「測試什麼？」

「測試真空之花是不是藏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