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除了二房之外和易昉之外，大房幾乎所有人都齊集在老夫人的屋中。

老夫人氣得渾抖，“跳河？還是被宋惜惜救回來的？要死為什麼不靜悄悄地去死？為什麼要鬧出這麼大陣仗來？分明是知道有人救才做做樣子的，怨恨什麼啊？將軍府什麼時候虧待過了？一沒本事，二沒持家之力，三無娘家可依仗，就在我跟前侍疾，像是了天大的委屈，還要去求死，傳出去外人都說我是刻薄的婆母，這哪里是要求死啊？這是想讓我死呢，真正要死的人，犯得著驚這麼多人嗎？早自己跳下去了。”

戰北卿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他是真嚇壞了，看到妻子跳下去的那一瞬間，絕不是像母親說的那樣做做樣子，雖然下游漆黑，瞧不清楚是怎麼救的，但是如果他跳下去救，都未必救得回來。

戰老夫人繼續破口大罵，“現在，我們還欠著宋惜惜一個人，真的是胳膊肘外拐，死不足惜，本來北就屈居宋惜惜之下，現在，現在還欠上一條命，是存心要害自己的小叔啊，當初我是瞎了眼。怎麼就選了為長媳？”

“母親，不要這樣說。”戰北皺起眉頭，“其實最近確實辛苦大嫂了，前前后后的事我也了解了，是賬上沒銀子，大哥又打了一掌，像押送犯人一樣把拖到您跟前請罪，再有便是清如買參膠丸，還說以后只給三俸祿……”

王清如著肚子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你這樣說豈不是認為我去死的?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買八顆，買了兩顆回來，還在我跟前說沒銀子，賣慘賣窮，偌大的將軍府，怎就連幾顆參膠丸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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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而且，也不只有一個人伺候母親，母親邊這麼多人，凡事都不用勞心勞力，只是需要在這里就可以博得孝順的好名聲，還嫌棄什麼啊？的事跟我沒關系，休想拖我下水。”

戰北看到尖酸刻薄的面容，毫沒有擔心大嫂的樣子，不微慍道：“好歹自你懷孕之后，大嫂也對你多番照顧，你怎麼能這樣說？不是賣慘也不是賣窮，你是掌管賬目的應該知道府中有沒有銀子，我說了，三銀子本不夠開銷，你沒看到大嫂把首飾都典當了嗎？”

王清如氣道：“那也是你們男人沒本事，關我什麼事啊？誰知道你們這麼大的將軍府，窮得叮當響？你們戰家曾經那麼顯赫，落得今時今日的田地，難道你們沒有責任嗎？當初我聽聞還有店鋪的，你為了娶平妻，把店鋪都賣了，誰拿了你的銀子，你去問誰拿，我嫁進來沒花你們多銀子。”

王清如一句話就懟得戰北啞口無言。

戰老夫人怎容得王清如這樣罵自己的兒子，當即怒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夫婿？他難道還不夠拼搏嗎？他現在再如何，也是前侍衛領，你這個當媳婦的，除了添鬧脾氣回娘家，幫助過他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責他？你說你沒花將軍府的銀子，那些燕窩補品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你那些漂亮的裳首飾，都是用你自己的銀子買的？是這點你就比不上宋惜惜，我雖然怨恨宋惜惜，但要論持家有道，只有宋惜惜一個人能做到，你？屁都不是！”

王清如聽拿自己跟宋惜惜比較，氣得臉都黑了，“既然這麼惦記宋惜惜，那就去把找回來啊，只不過人家現在攀了高枝，還會搭理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