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第80頁
隨即,隨手遞給了宋翌。
“這桌你招待。”話落時,追加了一句:“有小費就算你的。”
九號桌先前就指名道姓要路汐來服務,見推托,宋翌自腦補了可能是過于貌,才到這兼職一兩天就平白地招惹到了陌生男追求,傻不愣登地仗義道:“給我。”
路汐沒在往那邊湊,只服務另一塊區域的用餐顧客。
時間逐漸到了下午,開始閑暇起來,也不知這里是什麼風水寶地,竟能留住容伽禮和謝忱岸,靠窗灑滿了日,桌布雪白,空氣中彌漫著薄荷葉的清新味道,兩人都沒一桌的綠。
纖長的睫微垂,扯過一張草稿紙落筆勾畫。
宋翌端著托盤在右后方路過時,旁觀片刻,看涂涂改改著,于是問:“你的設計?”
路汐輕輕嗯了聲,思來想去怎麼完節目組給的任務卡,送禮講究一個誠心,不如親自設計個小禮送給。
宋翌恰好就是學設計的院生,烏溜溜的圓眼打量會,又在這設計圖稿指點了幾下。
…
容伽禮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點著手機,即便是穿著休閑,單靠這副致完的皮囊也沒吸引外面路過的行人停駐注視,當然,同樣吸引人的還有對面另一位。
謝忱岸好戲沒看,還得陪他有些無聊坐在這消磨下午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心理醫生上次給你做的神評估是什麼時候?”
容伽禮視線從屏幕收回,端起旁邊咖啡喝了口:“半個月前。”
“我看你纏的。”謝忱岸淡而清晰的語調出幾許怪氣:“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陪你再做一次,免得神加重不自知。”
容伽禮笑了笑。
倒是不至于加重,他近日做了個夢,是被路汐斷崖式分手后的夢,在他被家族召回泗城,準備離開宜林島的那晚,突然出現在別墅后花園約他到燈塔下的那片海見一面,唯恐他不見,還沒哀求幾句就開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
容伽禮的夢和記憶都停止在了這里。
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你那晚有沒有赴約,我不得而知。”謝忱岸聽他說,也直言:“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出事前,我和寧商羽是來島上陪你回容家,并不知道還有路汐的存在……”從始至終容伽禮將心之人藏得過于不風,要不是他自己恢復了那兩年的殘缺記憶,發小圈沒有人會知道這段過往。
容伽禮淡聲說:“會知道的。”
謝忱岸又問:“路汐會愿意主告訴你?”
容伽禮卻神賣起關子。
謝忱岸略略挑眉,見此又怪氣道:“被前友冷臉對待還真是一件愉快的事。”
容伽禮沒繼續回手機郵件,從他側目的視線角度,沉沉靜靜地注視著路汐和另一位卷的男服務生正湊在收銀臺,姿勢很是親近不知在聊什麼。
離兼職結束時間也只剩下十五分鐘,路汐跟宋翌很是投緣,清的眼眸彎起一點弧度,人看了格外真誠似的:“我請你喝——”
話聲還沒落。
男人骨節清晰的兩指夾著黑卡,遞到了中間。
路汐微微轉過臉頰,將指尖著的畫稿折了兩折收回口袋里,同時視線從這張卡落到了站在臺前的容伽禮上,他被垂墜在旁的吊燈照著,面容和眼眸卻淡漠得無任何緒。
誰也沒先開口,氣氛安靜得甚至能聽見隔壁桌的談聲。
宋翌鼓起膽量出手去接。
隨即,頂著一頭蓬蓬的金卷,給了路汐個安心的眼神。
結完賬,容伽禮始終神淡的很,卻出手闊綽地給了宋翌一筆高額小費,在路汐結束完兼職工作,換服下班的前一分鐘跟謝忱岸不不慢地離開了這間茶餐廳。
*
*
起先。路汐以為只是巧合,第二天在按部就班地來兼職的時候,容伽禮和謝忱岸又提早到了,還是九號桌的靠窗位置,兩個日理萬機的掌權人都沒隨帶保鏢書,跟低調出行在意大利度假似的。
路汐清醒的很,端著從頭徹尾的前任友關系,沒有過度關注著。
偶爾端著托盤路過時,還能心平氣和地回答一兩句容伽禮的問題,偶爾在對方視線盲區的時候,借著閑暇無客功夫,才會拿出一張新的設計稿,虛心地向宋翌請教。
容伽禮和謝忱岸連續三日來這家。
前者神慣了沒引起界的人注意力很正常,后者那張臉,可謂是國際財經新聞報紙上的常客,有他占據頭版的那天,是能將銷量額沖一波紀錄的程度。
以至于路汐又一次結束完兼職時。
跟拍的攝影師私下跟:“最近附近很多同行。”
路汐在路邊店鋪買了份報紙,打算坐公車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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