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第109章 冷酷
那天就說到那裏,應緒凜就走了。
新姨還納悶,按理說,阮平時待人客氣,就算是普通朋友和同事來看孩子,也會留人吃個飯的。
但是應緒凜來,似乎很招呼他,而應緒凜也都是很快就走了。
倆人的關係,看起來蠻客氣,但是好像又不是很和睦。
講不好,應家人都那樣,應緒凜來看孩子,估計也是代替應家人來的。
阮最終沒有跟應緒凜走,他這一周確實沒過來應氏,周一開例會,他的位置就空著。
應緒雲好了,回來坐鎮公司,應緒凜不在,他應該是最高興的人,平時板著臉疾言厲,那天都多了幾分笑意。
周四的時候,應緒凜跟阮發了個消息,說登機走了,也沒囉嗦,沒說歸期,自己注意安全。
說不上是不是鬆了口氣,總之心裏還複雜的。
寄於工作就不那麽想了,每天除了照顧孩子,就是工作。
隻是再到周五,驀然間沒了前幾次那種從前一天就開始忐忑的心,那種覺真的是很難形容,又張,又害怕,卻又約有些期待……
像是懷春的要去見相約的人,真的是……
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想笑,兒都有了,還心……
應緒凜一走,阮其實更擔心的是應緒雲。
他再來一次,再打他一次嗎,後麵又要怎麽收場呢……
不過很快發現了一個令驚奇的事,有一天在小區外麵看到了汪月冉。
嚇一跳,以為汪月冉來找麻煩,但是不是,汪月冉邊跟著個中年,穿戴的不那麽豪華,看氣質應該也不是母親。
後來阮又在小區到過那個中年,看的樣子應該就是住這裏的。
新姨消息靈通,有一天領著孩子回來,跟阮說了個趣事。
新姨說,小區裏有個人顯擺,說他媽媽給城中族汪家做保姆,幫汪家老先生找回了一封掉到垃圾桶裏差點丟掉的重要文件,汪家直接獎勵了一套房子給,就在們小區。
阮一想,那個人原來是汪家的保姆。
他們小區雖然不算豪宅,但也是中檔的小區了,全款一套也要小幾百萬,汪家出手也滿闊綽,看來那文件確實重要。
忽然又有點慶幸,汪月冉的保姆就住附近,那麽,應緒雲是不是也會知道這件事,不會再貿然過來了?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單純的巧合,還是什麽的,總之有什麽事,還是會想起應緒凜。
他這次真的走了很久,頭一個星期,他沒飛,每換一個地方,還會給報個平安。
後麵就不會了,他回到M國他的公司總部那邊,就正式的忙碌起來。
他說會停留久一陣子,是多久,他沒說,阮也沒有去問。
總要回歸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的。
阮潛心在實驗室,沒有其他的可以分心,倒是更專注也更有效率。
在一天突然發現,父親記錄在案的一次失敗的實驗,在重做的時候,雖然概率很低,但是竟然做功了。
在比對數據的時候,就發現,父親記錄的那組數據是不對的,而且是被刻意地修改過。
如果不是像這樣,能力和運氣都發的一瞬間捕捉到了那組實驗數據,這個細節本不會被發現。
接連重做了幾個父親放棄掉的失敗實驗,又發現了幾個同樣的況。
這時才真的發現,奉為真理的父親的經驗,原來並不是完全準確的,裏麵充滿了父親留下的陷阱。
不覺得是父親態度不端正,才會出這些錯,這記錄本原來就是私人的東西,和公司那些一板一眼容不得錯誤的公用數據不一樣。
父親手寫的,留到手裏,覺得這更像是一張試卷,等把所有錯誤的地方挑出來,是不是就能理解父親這樣做的用意?
興致滿滿,開始了新的方向。
……
等埋頭苦做了許久,再回過神,已經是半個多月過去了。
在發現又一個小的時候,心裏有點興,發現了,父親確實是在兜圈子,應緒凜說的沒錯。
就這麽又想到了那個人。
他走了這麽久了,好像最近一星期,也沒再跟聯絡過。
拿出手機看了眼,上一次是在六天前,他跟說了幾句話,其中大多數還是公事。
看了眼外麵,在實驗室做到忘我了,天已黑,早就到下班時間了。
離開公司,開車回家。
途經南山的時候,這邊有點堵車,行進緩慢,往裏麵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麽看的,第一眼竟然看到他們的那個房子裏亮著燈。
嚇一跳,應緒凜是能幹出來回來不說一聲那種事的。
還想他在這裏幹什麽,卻在下一秒發覺看錯樓層了。
看的是樓下,不是他們那個房子。
就這兩眼,差點追尾,急剎車過後,前後車都在對瘋狂鳴笛表示不滿。
急忙收了心開車,心跳卻失控了好一會兒才平複。
不想起來倒是還好,想起來,就總是揮之不去了。
又過了幾天,在一次加班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更重大的問題。
把過去這幾天發現的所有的,父親在記錄本上有問題的實驗全都串聯起來,發現,那不僅僅是零碎的單一小實驗,而是似乎有著某種關聯,有一定銜接的。
但因為比較零碎,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
突然覺得父親像是留了一些重要的信息給,可看不懂,下意識地就拿起電話打給了應緒凜。
他那頭是有時差的,打了半天沒人接,才反應過來,這會兒他那應該是還在睡覺的清晨。
知道他這人是不早起的,正要掛,那頭竟然通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未醒的鼻音,深沉,卻出濃濃怨念,“第18天,阮小姐,你比我想的還要冷酷。”
阮愣了愣,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他們分別的時間。
已經18天了麽,聽到他聲音的一瞬,有一些別樣的緒,湧到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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