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法庭，阮跟著應緒凜一起下臺階，準備上車。

邵鴦扶著應緒雲，他們先出來了，兩個人在臺階底下等著他們下來。

一看到他們，邵鴦就忍不住衝過來罵，“你們兩個夫婦，不知廉恥，你們不得好死！”

應緒凜抬眼瞥了下邵鴦，直接抬手摟住了阮的肩膀，對著邵鴦笑了下，“大媽罵人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嗎？我聽了又不會塊，你隨便罵，倒是你們，投資失敗資金鏈又要出問題，等債主上門的時候，你這厲害的最好也能把人都擋回去。”

邵鴦心口淤積怒氣，指著應緒凜，“畜生，果然是你在背後搞鬼！是不是你聯合了外人，來騙我做那個生意的！地被你騙走了是不是！”

應緒凜不屑一嗤，看了眼旁的阮，“我想要就直接搶了，還需要靠騙嗎。”

阮暗暗地扯了下他袖，大庭廣眾的，還是不要爭執的好。

邵鴦看著兩人公然那樣眉來眼去的，氣得罵阮，“不要臉的賤人，你以為你這樣的，會有男人真心要你？他就是玩玩的，就是為了從你這騙應家的財產！”

阮沒理，拉著應緒凜就想走。

邵鴦追著罵，“賤貨，你要滾就滾，你把孩子留下！優優是我們家的孩子，你把送回來！”

應緒凜回頭瞥了一眼，“你確定是你們家的嗎？”

邵鴦一愣，看著應緒凜角挑起個邪惡的笑，邵鴦心裏咯噔一下，“什麽意思？畜生，你是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應緒凜沒再搭理，拉著阮上車走了。

邵鴦氣得要心梗了，轉過頭跑去找一直站在遠的應緒雲，“那畜生是什麽意思？優優我們已經做過好幾次親子鑒定了，難道還會有問題？”

氣得跳腳，“賤人和畜生不知道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的，難道優優也不是你親生的？這兩個不要臉的，竟然敢這樣耍我們！”

應緒雲麵沉至極，看了眼還在大喊大的邵鴦，抑扭曲地道，“住！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邵鴦被他嚇了一跳，立刻就閉了口。

應緒雲臉鐵青，一屈辱湧上來，他臉猙獰地攥拳頭，“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會放過他們的。”

——

阮跟應緒凜回了家。

事還算順利就辦完了，阮心裏著的石頭鬆開了一些。

晚上去浴室洗澡，剛放完水應緒凜也進來了。

去抓一旁的浴袍，應緒凜過來勾的腰，將人摟過來，蹭頸窩，“還遮什麽，還怕我看？”

就算在一起這麽久，但是阮還是不習慣這樣和他在燈下坦誠相見。

推他手臂，“別鬧，新姨在呢。”

應緒凜笑了下，“老拿新姨嚇唬我，新姨多理解我，來提醒我，你洗澡的時候讓我進來照顧你的。”

阮躺在他懷裏，應緒凜摟著，推著到了鏡子前麵，霧氣蒙蒙的鏡麵上，倒影著的。

肚子沒有什麽隆起，月份還太小，但是呈現出了一種很好的狀態，被滋潤了的幸福。

看著他的時候，裏麵倒影著他的臉，那眼神裏是水一樣波著的。

他結實的手臂擁著，對著鏡子欣賞好的段。

阮臉泛紅，“不要看了……”

他大手落在小腹上，“我看孩子，孩子也不讓看？”

“你來了，你的眼睛是醫院的儀嗎，還能穿肚皮的。”

他在耳畔輕輕笑了笑，笑著，低頭在肩頭落下一吻。

緩緩遊弋，掠過修長的脖頸。

呼吸的頻率微微淩，他將人轉過來，深深地吻住。

許久也沒有這樣親過了，他顧忌著孕早期不敢，心裏有一些繞不開的負擔束縛著。

但是今天解決了一件大事，跟應緒雲的關係完全解除了，而且是被判了無效婚姻，應緒雲之前得了不能啟齒的髒病，他一直都瞞著。

阮想到他幾次對有那樣的意圖，想起來除了惡心還有後怕，這人永遠比想的更惡劣，更暗。

在迷蒙中，握著應緒凜的手腕。

男人手腕上筋絡和管充滿了生機與野，他抱著吻的纏綿深切，阮攀著他脖子，著他的鼻息落在周。

含混地他，“應緒凜……”

“嗯？”

“不要來……”

“就說這個？”

“也有別的……”

“是什麽。”

“想說……對不起……”

應緒凜停下來，回到麵前，和鼻尖著，“為什麽說對不起？”

阮是真心的要跟他道歉，捧著他的臉，“如果當時多信任你一些，不要那麽衝地自己麵對，也許現在……”

不管跟應緒雲的這一段是不是被判了無效，是不是在法律上不立，但是在周圍人的眼裏，跟應緒雲是已事實了的。

在外人眼裏，是嫁過人了。

再跟應緒凜在一起，也是跟兩兄弟糾纏，是要人非議的。

知他們將來隻能離開這裏，遠離所有認識他們的人，歎了歎，“我……”

應緒凜低頭吻住的，堵住的話。

親熱了會兒，他很是無所謂地說，“沒事的，那時候也是不好的事趕到了一起，邊也有人故意分化我們。我沒有給夠你安全，你才會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選擇自己麵對。”

他握著的手，和十指扣，“也不用在意其他事，我這人，什麽世俗倫理，非議謾罵，統統不在乎，別說你沒跟應緒雲怎麽樣，就是有過又如何。一開始我盯上你的時候，眾所周知你就是我大嫂，孩子也是我大哥的。”

他是完全隨心所的人，阮其實也弄不清楚，怎麽偏偏是束縛住了他。

應緒凜屈指叩了叩的額頭，“專心休養，其他的事都給我——應肇行害了阮，和你堂姐的事，已經基本都查實了，你希怎麽理他？”

阮抱著他脖子，“我希你平平安安的，不要有危險，他的罪行，給法律審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