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問仙》第十九章 雪夜救人

蕭清雙足站立在蓬鬆的雪麵上,宛如石像,忍不住想仰天長嘯,又怕真氣一瀉,讓他靈不再。書趣樓()

此時雙鉤環繞全飛舞,應該就是玄門所謂的以氣馭劍之學,而這先天真氣,已非從他雙手發出,而是由心靈控製,剛好和真氣運轉的路線一般無二。

原來道家所謂的天人合一,外一,氣機相吸,原來是這般道理。

他初悟玄妙,心頭好像抓住了什麼,一聲輕嘯,一個跟鬥,坐在原地。

盤膝而坐,兩手自然而然搭上膝頭,呈五心朝天之勢,雙目不閉反睜,儀態安詳地盯著依然在七八丈外微微隔空旋轉的列缺雙鉤。

就在眼,雙鉤陡然化為兩道黑,朝他端坐之投來,好像他目就是一個大磁鐵,如磁引針般地將雙鉤牽引到前,依然按照原來架勢緩緩淩空遊行。

蕭清目微微朝外一掃,雙鉤就如同知道他心意般,朝外將飛行圈子拓展出丈許開外,飛行勢頭略為迅捷許。

微微閉上雙目,僅留一線,心頭默記兩個符籙筆畫,在心頭想完最後一筆。

雙鉤陡然華大神,恢復鋒芒畢的形態,化為青電藍芒,繞而行,鉤若電,正是峨眉劍法的第一招起手式。

坐式未變,峨眉劍法已經衍化為第二式,鉤如影隨形般隨著真氣變化變化,眨眼間就舞起一片虹霞彩,將他團團罩住。

不到半時辰,就將峨眉劍法全部演練完,鉤靈折如意,運用隨心,知道是功侯又進了一層,不大喜,站起來,淩空一招,雙鉤就化為古拙無華的模樣,落手掌中。

原來以氣馭劍是以氣機應來駕馭寶劍,並非是真正需要隔空真氣來指揮寶劍的向。故此仙家的功心法纔是關鍵,其他都是等而次之。

蕭清心頭嘆萬分,知道他已經一腳踏了仙人之境,凡塵種種,正隨他遠逝。他穿越這事,也漸漸變得無關要,甚至心思也穩重許多,不再糾結自己糾結是蕭清呢還是另外一個時空的人。

“恭喜清弟,功力又進一層,看來要不了幾日,就能如意指揮仙鉤了!”

餘英男前驚鴻如電的太神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化為一不起眼的烏簪,在如雲的秀發中。

“師姐還是弟好了,你老是我清弟清弟,聽起來好像九天仙府上的五方五帝之一。人家貨真價實的東方青帝之子巨木神君正貶謫人間,要是聽見,我就有吃不完的苦頭了。那時候就算是三仙二老都救不了我。”

蕭清脖子,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個怪象,惹得餘英男咯咯笑出聲來。

等小姑停住笑聲,才追問道:“為什麼要弟?這是你的小名?”

蕭清神黯淡起來,帶著許惆悵地道:“我的哥哥姐姐和幾個師兄都是這麼我的,我聽起來順耳。嗨,就不知道我家的那三個冤孽今天正在妖人那裡什麼活罪。在家的時候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他們,結果真見不到了又捨不得。”

說話間,俊臉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餘英男心細如發,一下看出端詳,笑道:“我知道你哥嫂落妖窟,剩下一個是誰?怕捨不得的是最後那個吧!”

蕭清咬牙切齒地道:“你再取笑我,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餘英男連忙道:“你說,我絕對不取笑你。”

蕭清重重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最後一個是我表姐家的丫鬟,絳雪。我表嬸臨終前收為義,更是我命中的冤孽。從小就喜歡我,但我從來不搭理,一心想著學武功。這丫頭又義氣又忠心,比起我哥哥嫂嫂好多了。大概罪最,再過半年就要拜仙人門下。”

餘英男強忍著笑意道:“所以你就跑出來,賴著我幫忙,救你小媳婦?”

蕭清站起來,恨恨道:“我知道修道人劫最難過,師姐沒有這方麵的顧慮,當然可以盡取笑他人。那丫頭可厲害著呢,又會討好人,又會施手段,還讓我不的兄長幫著婚,偏偏我不上當。師姐將來要是遇到,多半要被哄得團團轉。”

餘英男忍不住笑出聲來,“聽起來你們兩個是針尖對麥芒,旗鼓相當啊。將來我一定見識見識,看你怕這樣子!哈哈,想不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大俠也會遇到對頭剋星!居然還被人婚?!哈哈!”

蕭清反駁道:“你別說我,照我看啊,你一樣也有對頭剋星。那位未來的師妹李英瓊,多半就是你前世的,隻是你們這世都是,才了斷了緣乾擾。”

“討打!”

餘英男霞飛雙頰,揚手朝他打了過來。

兩人正要打鬧,突然聽見前麵山崖前傳來一片異響,齊齊抬眼了過去。借著雪地的亮,再加上兩人功力大進,目力雖不能穿雲霧,但早已臻淩虛生白,黑夜視之境,一眼將山下的形看得一清二楚。

在前麵十餘裡外的峽穀中,數十隻通雪白,油的銀狼,正分三路,朝一條人影追撲過去。被追趕的那條影,腳踏雪橇,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一邊朝前行,一邊躲避狼群的撲殺,左躲右閃,在雪地上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軌跡。

隻見一條銀狼從從側麵躍下,大如青騾的猶如泰山頂般朝雪地上的黑影撲去。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隻見那黑影就地一滾,手中長弓一下拉滿月,一利箭電而出,正從銀狼張開的盆大口中穿出。

黑影腳尖朝山石一墊,騰空飛起丈許高下,長弓朝前一探,正好將飛出的利箭扯了回來。還不等人落地,長弓再次張滿月,利箭再次飛出,將最近的的另外一頭銀狼釘在了雪地上。不過肩頭箭囊的利箭已經全部用盡,剩下的數十頭銀狼,依然窮追不捨。

“好手!師姐,我們去救人。”

蕭清大贊一聲,一個縱步,從四五十丈高的山崖跳了下去。他此時先天一氣已凝,略提真氣,形就如同雪花般飄落下去,最為神奇的是,軀並非直線下落,朝前飄飄地飛出二十餘丈,才輕輕一折,以一個風飄柳絮的架勢輕飄飄地落在雪地上。

不等站直,兩真氣運至腳下,就化為一條利箭,飛一般地直前方。在鬆的雪地上,連半點痕跡都未留下。七八裡的距離,瞬息就至,見前方的那條黑影,已經被狼群至一個山坳中,一手持弓,一手握劍,正與狼群激鬥正烈。

剛纔在山上還不覺什麼,此時靠近,才發現這些銀狼一個個壯,猶如一頭頭青騾小馬,站在地上都有自己高下。人立而起更是超過七八尺高下,碧眼利爪,威猛無比。

蕭清想也不想,雙腳一點,就化為一條大鳥,朝前撲去。還不等至,前傾,一把抓起正撲上去的巨狼,抓住厚厚的皮,一把將它甩出四五丈外。雙腳也不停歇,連環鴛鴦一陣踢。

砰砰連聲,七八頭靠得最近的巨狼,東倒西歪地被他踢飛六七丈外,在雪地中砸出一個個大坑。

後方群狼見同伴失利,更是犯了兇,一頭個頭最大的,仰天發出一串淒厲無比的狼嚎,剩下二十餘隻巨狼,立刻爭先恐後的撲了上來。

最讓蕭清驚訝的是,這些巨狼和他在哀牢山見到的狼群大不一樣,彼此抓撲撕咬配合得十分默契,還兵分四路,將他全上下左右團團罩定,不留毫空隙。

要是換半個月前,自己難以應付,或多或都要到傷。但此時已經大不一樣,一個旋,雙腳如飛,一陣踢,每一腳都正中巨狼的下顎或腦門,好不費事地將這些惡狼踢出數丈外,倒地不起。

一瞬間,雪地上就剩下那頭形如猛虎,大的巨型銀狼,拿著一雙碧眼狠狠地盯著他。還不等蕭清手,就見巨狼再次發出一聲短嚎,猛然掉轉軀,就帶頭朝後逃竄。幾十頭倒地的銀狼,也掙紮起,哀嚎幾聲,掉頭就走。

蕭清正要追趕,手掌一,被餘英男拉住。

“算了,救人要!”

蕭清回一看,才見方纔那道人影,正靠著石壁,斜躺在地。一弓一劍,尚握在手中。全上下,穿著厚厚的皮,臉上還帶著一個風鏡,本看不起麵容。腳下的雪橇已經斷四截,上還有撕咬痕跡。

不過最讓他目驚心的是,在那人的左和右肩上,都被撕咬開來,出兩條痕。鮮流在皮上,與雪渣混雜在一起,早已經凝聚冰,看上去傷勢頗重。此時人已經昏迷過去,不見靜。

最可慮的是,在這冰天雪地,寒風刺骨,又沒有一個歇腳避風的地方,就算將人傷口包紮好,轉眼也被凍死。

蕭清見餘英男正抬眼眺,準備尋找合適的地方救人。突然靈機一,暗罵自己笨蛋,懷仙家神兵,還在這裡犯愁乾什麼?

自己就是蠢死的,被老烏智商碾也是天經地義。

蜀山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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