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邁赫抵達還在擴建的星飛大樓。

這裏地理位置不算偏僻，但也絕不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附近也就是有個一般商圈的程度。

車被停地下車庫，有卷簾門的那種。

從車裏下來，他們坐總裁電梯直達了大樓頂層。

看葉空一直看著電梯外麵，溫璨說：“以後會有機會讓你參觀的。”

葉空：……

轉頭看了溫璨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自己早就收到過星飛的邀請函了。

“不淨”的卡池創下了星飛遊戲的流水新紀錄，的工作室方賬號現在已經漲了上快兩千萬了，曲霧隨便發點的爛草稿都能有十萬的評論和轉發。

而那位和對接的星飛員工，更是一天給跪十次的求繼續合作，求職星飛——也不知道溫璨這個老板到底知不知。

應該不知吧？畢竟他那麽排斥不死妖。

想到這裏，臉上便浮現出一點讓人看了心涼的冷笑。

溫璨：……

不想參觀就不參觀。

男人目不斜視的心想：為什麽要恐嚇我？

·

這顯然是一間不常用的辦公室。

不算大，也沒掛總裁辦的牌子，裏麵的裝潢顯然是極簡風，電腦好幾臺，正對辦公室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足以放電影的巨大幕布。

一切都很陌生，可葉空卻從擺在辦公桌上的一個普通沙抓住了一點悉之。

“你平常就在這裏工作？”問。

“來得不多，但來的話的確是在這兒待著。”

“那你也不能下樓視察吧？甚至來去都要小心翼翼的。”

“所以裝了個隻有我能坐的電梯。”

溫璨後，還悄無聲息跟來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兩個人都拿著巨大的文件袋，一看就是負責法務的專業人士。

幾句寒暄後，幾人都在會客區坐下。

葉空看得出來，那兩名律師顯然對相當好奇，一直在不控製地瞥，卻又不敢正大明的看，隻能借著認真講合同，偶爾與對視一眼。

葉空：……

做出認真聆聽的姿態，直到某一刻才終於出馬腳。

“等等……”遲鈍道，“你說多？多份？”

“百分之六。”

律師認真重複。

“……能跟我講講，這代表多錢嗎？”

“……”

合著您是一點沒聽啊。

兩人臉上都出這種表，溫璨卻隻笑了一下，一言不發。

“嗯，按照星飛現在的估值來看，百分之六的份，大概等於七十三億金，也就是五百二十九億人民幣。”

“……”葉空轉頭看向溫璨。

溫璨也抬眼看，神很平靜，甚至還挑了下眉，似乎在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你自己有多份？”

溫璨笑了起來：“你不用擔心我。”

“是的，”一旁的律師道，“溫總在星飛是絕對控的，哪怕將這百分之六給了您，他也依舊占超過百分之五十。”

“……”

突然對溫璨的富有程度有了進一步的理解，葉空不由得有些納悶：“遊戲真的這麽賺錢嗎？”

“遊戲的確很賺錢，但遊戲隻是星飛的下遊產業，真正給星飛賺大頭的是科技和各種投資。”

溫璨道：“你有興趣的話，以後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現在先把合同簽了吧。”

葉空低頭看了眼桌上厚厚的文件。

除了那一紙合同以外，還有一疊星飛集團的介紹說明書。

葉空隨手翻了幾頁，又去看合同，道：“也許我也應該找個律師來幫我好好檢查一下合同？”

“也不是不行。”

溫璨環著胳膊道：“你把合同帶回去，隨時簽了給我——但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星期。”

葉空答應了。

以為這就該走了，誰知溫璨卻臨時被一個書去了。

“你先在這等等我，無聊的話可以看電影打遊戲。”

他讓葉空在辦公室等一會兒，自己先去了另一間辦公室，也不知道是看什麽，作還急的。

辦公室的門被合上了。

葉空左右看了看，起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寬大的老板椅將的輕鬆環繞，順勢在椅子上仰頭，白天花板映眼簾。

沉默地呆了一會兒，抬手開了電腦，想找個電影來看，卻被碼擋住了。

於是放棄了看電影，左右看看，發現桌上有個VR眼鏡，想到溫璨說的可以打遊戲，便拿起來戴到頭上。

葉空還沒有玩過這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麽玩，手指在眼鏡上一起，總算按對了開機鍵。

一陣白襲來。

在都想瞇眼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道輕悅耳的聲。

仿佛在耳邊，又仿佛隔得很遠的問：“今天也沒能睡個好覺嗎？真是太憾了。”

隨著那聲音的接近，白逝去，看見了隨風飄的白窗簾。

鼓的紗簾前走來一截灰的擺。

一道高而苗條的人影在下若若現，端著洗好的水果向走來。

“你什麽時候才能會到做夢的滋味呢？不是噩夢是夢。”

“最好要能夢到你出海追鯨，隨著大船遠航，在日出和夕的波濤裏釣魚，在灑滿星的甲板上睡覺，在巨大的風浪裏揚帆——怎麽樣？我給你設定的夢不錯吧？”

人把水果放在桌上，在旁坐下來——這時葉空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沙發上，靠得相當懶散頹廢。

隨後人向轉頭，那張臉終於在背清晰。

如一幅江南水墨圖在眼前現，無比麗溫，卻嵌著一雙舉世無雙的璀璨眼睛。

“給你準備了這麽好的夢，你要不要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呢？”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