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蹤

白墨軒不急不緩的轉椅來到林舒麵前，溫聲問道：“林姑娘，曦兒呢？”

林舒盯著白墨軒的臉，最後落到他的上，木著聲音道：“不知道，放開我就跑了……”

“那你可看見往哪個方向去了？”

“沒。”

白墨軒點點頭，目落在林舒驟然的手上，頓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轉椅離開。

路過林舒時明顯覺到林舒鬆了口氣，白墨軒勾了勾，溫聲道：“林姑娘，背後說人閑話，當心做噩夢。”

他的表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說話的聲音也是溫聲細語，就連待人也是溫潤有禮，但是無端的，讓站著的林舒腳底發涼，無形的力的不過氣來。

林舒臉一僵。

白墨軒淡然的離開，等到他的影徹底消失，林舒才一口氣鬆了出來。

“呸！一個瘸子！”

……

“站住！”

白曦薇目淩厲，一腳飛踹，踹到一個正在逃跑的男人的後背上。

男人當即倒在地上，一個滾，爬起來繼續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臉上出驚慌失措的表來。

白曦薇瞇了瞇眼睛，丹田運氣，下一秒淩空翻，翻到男人麵前。

男人大驚失，轉就要往回跑，白曦薇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男人的頭發。

他隻覺得頭皮一疼，頓時不敢跑了。

心裏直發苦。

這姑追了他三條街了，他就沒見過這麽能跑的大家閨秀！

“怎麽不跑了？”白曦薇笑瞇瞇的問。

男人苦著臉。

白曦薇語氣驟然冷了下來，“說，誰讓你跟蹤我的？”

“冤枉啊，我沒跟蹤你。”男人拱手求饒。

白曦薇將男人拎到小巷子裏，勾了勾，“沒跟蹤我？從我出府你就一直在我後麵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不是跟蹤我？”

白曦薇語氣猛地一轉，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森森殺意從瞳孔裏出，“你敢跟蹤我二哥？”

男人茫然了一秒，磕道：“你二哥是，是誰？”

白曦薇懶得跟他廢話，拔出弦月拍了拍他的臉，語氣危險道：“本姑娘回府時到歹人襲，搏鬥時不小心將人殺了，你說，會有人給你收嗎？”

男人臉一白，驚恐道：“天化日，朗朗乾坤……”

“那又怎樣？”白曦薇微笑道：“你可能沒懂，那我換個說法，你猜，我在這兒殺了你，你的會在幾天之後被人發現？”

男人：“……”

不都是殺了他嗎？

到弦月冰冷的劍，男人知道白曦薇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殺了他。

他頓時就慌了，“姑娘，姑娘饒命，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有話好好說，把劍先放下。”

白曦薇沒放，掐住男人脖子的手微微鬆了些，冷笑一聲，道：“承認跟蹤我了？”

“是，是，小的知道錯了，以後都不敢了。”

白曦薇不理他的求饒，冷聲問：“誰讓你跟蹤我的？”

“這……”男人眼神閃了閃，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眼前銀一閃，一縷幹枯的頭發落到地上，男人抖著，快嚇尿了。

白曦薇淡定的把弦月重新放到男人脖子上，挑了挑眉。

男人苦著臉，“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是貴府的三夫人。”

三嬸？

白曦薇眉頭一皺。

下一秒，彎笑了笑，放開男人。

男人驚恐的著白曦薇，咽了咽口水，心裏止不住的打鼓。

這，這就放過他了？

“給了你多錢？”

男人啊了一聲，見白曦薇眉一蹙，立馬道：“三夫人說，若是有重大發現，事之後給我這個數。”

男人出五手指頭。

“五兩銀子？”

三嬸真摳啊，平時掌家，沒貪錢，在眼裏，自己和的親兒就隻值五兩。

豈料男人搖了搖頭，小聲道：“五錢。”

白曦薇：“……”

合著自己還說多了？

白曦薇勾，從懷裏掏出自己的錢袋掂量了一下，道：“我給你一兩，幫我辦事，怎麽樣？”

“啊這……”男人有些猶豫起來。

一個是他的雇主，一個是更多的錢……

白曦薇慢悠悠的道：“你應該欠了很多錢吧？”

“你怎麽知道？”男人口而出。

“你上的服做工糙，說明你的家庭並不富裕，指肚有繭，掌心卻沒有，加上你連我一腳都頂不住，一看就是沒幹過力氣活的，臉頰微陷，眼神飄忽，走路習慣彎腰，上一子的……銅味兒。”

白曦薇微笑道：“應該經常去賭場吧？”

男人猛地瞪大眼睛。

“欠了不錢吧？”

男人點頭。

“一兩銀子，隻給我辦事，回去後按照我告訴你的話去說，還能拿兩份錢。”白曦薇微微一頓，抬了抬下，冷聲道：“或者選擇讓我一劍結果了你。”

男人打了個寒。

他不是蠢貨，白曦薇無論是武力還是察力都一絕，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被殺了，恐怕連都不會被發現。

而且白曦薇錢給的也多，還能額外在多一份錢，何樂而不為？

男人咬咬牙，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白曦薇這才收回劍，拍拍男人的肩膀，道：“恭喜你，功棄暗投明。”

男人：“……”

“哎，你什麽名字來著？”

“小的風九。”

“白府側門有一隻狗，名旺財，如果三夫人那邊有什麽消息，你就往旺財的上係一紅繩，然後就去茶香樓二樓雅間等我，明白嗎？”

旺財是小時候救的流浪狗，可能因為它從小就在白府側門那邊長大，所以沒事就喜歡去那兒趴著，時間久了，它都不回淩霜居。

為了不讓白府家丁把它當流浪狗趕走，白曦薇經常給它上係紅的繩子，隻是旺財太淘了，總是弄丟，隔三差五就要係一次，因此讓風九用這種方法聯絡保險的多，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畢竟慕容熙盯著的是這個人，可不是的狗。

風九點點頭：“小的明白了，那姑娘，小的今天回去該怎麽跟三夫人說？”

“就說……”白曦薇招了招手，風九心領神會的湊過去。

過了一會兒，白曦薇走出巷子，腳步輕快的往天香樓走去，風九則往白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