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上瑾陪我來江南，多半是皇帝囑托來查我的。所以我不會再來這裏第二次，也不會去賑災現場。你若有事，就讓夙祈來府找我。”

紅雪點點頭，“好。”

段司音起，打算就要離開。

不過好像又想起什麽來，將手上的玉韘摘了下來，丟給紅雪，“把這個送給你孩子玩。”

隨後轉便出了門。

紅雪心有餘悸的打開手心，小心翼翼地起那枚玉韘，見它安然無恙，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玉韘可是段司音極喜的東西，別看它小小一個，卻值一座城池呢！

這麽貴重的東西竟然就這麽送給兒子玩？

瘋了吧這丫頭！！

......

“主子，裏麵的人屬下派人都查探過了，並未看見老板的影......”

派去跟蹤老板的人把人跟在這裏後便跟丟了，林紹隻能著頭皮朝著馬車上的人拱手回稟道。

馬車裏並沒有傳來男人的斥責聲，那道溫雅好聽的聲音依如平時那般平靜。

“專門選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就是想要擺我們的監視。若就這麽被我們輕易找到，那便不是這位神之又神的雁老板了。”

林紹慚愧地低下頭，又請示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紅雪與雁老板有著切的關係。既然如此，便有的是辦法讓這位雁老板現了。”

林紹下意識地開口，“可這老板邊有個高手，怕也不好對付......”

馬車安靜了下來，過了半晌後，才重新傳來男人溫漠的嗓音。

“林紹，你跟著本王快十年了吧？”

林紹頓時汗流浹背，“是......”

“怎麽你跟著本王這麽久了，還沒有學會腦子？嗯？”

男人尾音微微上挑，不風的迫頓時讓林紹跪地不起。

“下次再說出長他人威風的話，你就別在本王邊待了。”

撂下這句話，上瑾抬了抬手，馬車緩緩駛，隨後消失在燈火繁華的街頭。

......

府。

段司音正與外祖母一起用晚膳，未料到這個時間點上瑾竟然會來。

男人一月錦袍，長玉立，氣宇不凡的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裏。

段司音跟著外祖母一起行過禮後，緩聲問了一句，“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

上瑾幽深的目在臉上停了停，才錯過落了座。

他道：“你的氣比前幾天好多了。”

段司音微微頓了一下，神依舊既溫婉又清冷，“想來是休息了幾天的緣故吧。”

看著不願多說的模樣，上瑾的視線隻能從清絕的容上移開。

他轉向老夫人那邊，問道：“老夫人今日覺得子可好些了？”

老夫人笑嗬嗬道：“有阿音在，民婦已經全好了。”

眉目俊的男人似有些驚訝地看向正在低頭喝茶的子，角似乎含了一笑意，“沒想到阿音竟然還會醫。”

那聲“阿音”讓段司音不由抬起頭看向了男人。

男人也好整以暇地看著，一雙眼溫潤又幽深。

段司音下意識地蹙起眉心，言簡意賅地回道：“從前學過幾天。”

上瑾似無意道：“那你一定救過很多人吧。”

段司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對這個話題這麽興趣，但並不想多說，於是道：“妾隻不過是略通皮而已，哪裏裏比得上蘇姑娘通醫理。”

聽到談及蘇清月，上就的眸微微怔了一下，眼裏的熱忱果然漸漸煙消雲散。

氣氛瞬間又陷沉寂。

片刻後，上瑾轉頭看向一旁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風神俊朗的臉上再次掛起溫潤的笑：“本王此次來其實是想向老夫人打聽一個人，不知老夫人可認識此人。”

老夫人忙欠道：“王爺盡管問就是，老婦必知無不言。”

上瑾也沒再繞彎子了，問道：“不知老夫人可認識鳴錢莊的老板紅雪？”

聽到紅雪的名字，段司音眸頓凝，朝著上座的男人看了過去。

察覺到的視線，上瑾也看向了。

子嬿婉的容在橙黃的燈火下眉如翠羽，若凝脂。

一雙漆黑的眸深不見底，雖然剛才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在聽到紅雪的名字後，似乎有不尋常。

這時，老夫人的聲音響起。

“這鳴錢莊老婦倒是十分識，不瞞王爺說，咱們府的一大部分銀錢都存在這個錢莊裏。”

上瑾隻能將心下的疑埋藏，轉頭看向正娓娓道來的老夫人。

老夫人繼續說：“不過他們的老板老婦並不悉。這位老板平日應該也忙的，老婦也曾有幾次想要拜訪，結果都說他們的老板去了外地。可見也不經常在咱們思凰縣待。”

“偶爾回來，也是深居簡出、行蹤不定，慢慢地大家也就不找了。”

上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約也猜到紅雪之所以經常去外地，大約也是為了幫雁老板打理其他地方的生意。

“不過他們鳴錢莊的總管老婦倒識。”老夫人並不知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繼續聊道：“因為老婦府上每年所存銀錢相對要多些，所以他們的總管倒會隔三岔五地到府上來拜訪。”

上瑾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氤氳的水汽正好遮住他眼裏的幽思。

“外祖母，時間不早了，您該喝藥了。”

子清婉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上瑾再次抬眸，朝著傾城絕的子看去。

的神依如往常溫婉平淡，令人看不出什麽端倪。

他也知道剛才的話是在趕他。

他便也沒再繼續待下去，起謙遜有禮道：“確實很晚了，那本王改日再來拜會老夫人。”

老夫人趕起，“恕老不便不宜遠送，王爺慢走。”

上瑾示意們不必多禮，隨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