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心頭,換一紙和離書》第66章 鬱家大公子

段司音一出府大門,就見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府門口。

馬車旁邊站著兩名丫鬟和兩名家丁。

他們低頭各站兩邊,哪怕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依然不驕也不躁。

段司音視線從他們上掠過,徑直上了馬車。

鬱府和府離得並不遠,隻隔了兩條街的距離,沒一會功夫便到了。

段司音下了馬車,跟隨著並不多言的下人進了鬱府。

鬱家雖然財富滔天,可鬱府的門臉並不起眼。

進了府,越過蕭牆,才知裏麵如詩如畫,並不似商人所居住的府邸。

反倒更像是書香門第、貴族世家,顯得格外寧靜別致,優雅清新,讓人耳目一新。

沒想到隻一牆之隔,外麵是人間鬧市,裏麵似與世隔絕,繁花似錦。

跟著下人穿過九曲長廊,終於來到了一小院落前。

尚未進院,便看見一棵繁花錦簇的玉蘭花樹探出牆頭。

玉蘭花開,芬芳馥鬱。

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段司音的目不由在這優雅似仙境的畫麵上停留了一瞬。

隨後跟著進了院,就見一年輕公子迎了出來。

公子一,生得眉清目秀,舉止間出一書生氣。

這讓段司音驀然想起那句“宗之瀟灑年,舉觴白眼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這位就是段姑娘吧?”

公子拱手上前,笑問道。

段司音含笑點頭,“正是。敢問公子是......”

“不敢當。在下鬱行雲,是府上的二公子。”

原來他就是鬱家二公子。

聽聞鬱家大公子總在病中,府上的生意多是由他出手打理。

此刻一見,在他上卻不見毫商賈的浮躁與功利之氣,有的隻有似刻在骨子裏的溫潤有禮。

段司音點頭與他問過好,便直奔主題,“你大哥在何?”

鬱行雲忙指向裏麵,“大哥就在屋,姑娘請隨我來。”

隨後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的布置一樣很是雅致,四周散發著淡淡檀香的氣息。

室的床上輕紗帷幔垂落,遮住了床上之人。

鬱行雲走上前去一麵掛起簾子,一麵道:“大哥他病得很重,請了許多大夫都無濟於事,隻能先拿藥吊著。”

他讓開了路,“姑娘請。”

帷幔被打開,床上的人也映了眼簾。

段司音來到床邊,雖自己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還是被床上之人容貌為之驚豔一瞬。

男人大約二十四五歲,鼻梁高形絕,立的五如刀刻般俊

的綢緞寢,哪怕他如今昏睡著,也能到他那無形的冷峻和氣場。

段司音放下藥箱,坐在床邊為男子診脈。

但很快眉宇蹙起,轉首問站在一旁神帶著淡淡張的鬱行雲,“他上有外傷?”

鬱行雲先是眼裏閃過微訝,隨即連連點頭,“姑娘真是神醫,大哥他確實過外傷!”

隨即他上前揭開了被子,解了床上之人的寢出他口的傷疤。

“大哥他過傷,而且也被摔傷了。”

鬱行雲為解釋道。

段司音不免疑

這鬱家大公子按理說也是豪門貴公子,怎麽會這麽嚴重的傷?

檢查了一下那傷口,發現竟然是箭傷!

那傷口雖然都被每日理過,但還是沒有愈合的跡象。

而且一眼可以看出,此傷已經很久了。

雖已猜出大概的時間,段司音還是問:“他是什麽時候的傷?”

鬱行雲趕忙回:“已經快半年了......”

半年了,傷口還反反複複沒有愈合......

段司音忽然低頭湊到那傷口聞了聞。

鬱行雲似乎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了一聲,側開了眼。

段司音若有所思地起,並無他人那般的尷尬,緩聲道:“他之所以久傷不愈,是因為他中了毒。不先把毒解了,他上的傷是永遠也不會愈合的。”

“中毒?”

鬱行雲俊逸的臉上滿是驚詫,盯著麵前絕傾城的子目了幾分。

“對,他中的是一種名為‘綺夢’的毒,中了此毒的人一旦傷,就永遠不會好,直至他被傷口折磨而死。”

段司音沒說這種毒是專屬於皇室的毒。

此毒是他們追捕逃犯時所用,目的就是讓傷的逃犯哪怕逃走了,也隻有死路一條。

不明白為何鬱家大公子會中這種毒......

難道上鏨曾在暗中想殺了他?

但這又有些說不通。

要是上鏨想置鬱家大公子於死地,不可能會讓他還活這半年之久。

而且鬱家與皇室頗有淵源,他們還是沾親帶故的親戚,以上鏨謹小慎微的格,不可能會做出這樣讓人詬病的事來。

想到此沒再繼續想下去。

打算等先救活了床上的人再說。

畢竟今後的規劃還與他們鬱家有關。

床上之人的傷很重。

外加中了“綺夢”,若不是他們財力雄厚,一直用珍貴的藥材吊著,恐早就撒手人寰了。

此毒除了讓傷口難以愈合之外,再無其他特征,所以不悉毒的大夫本不會發覺。

雖然段司音是鬼醫的弟子冥河,對付這點毒綽綽有餘,可畢竟他已經拖延了整整半年,已到油盡燈枯之際,所以也並無十足的把握。

於是道:“你們既是紅雪的朋友,我自當全力而為。隻是我隻負責解毒,至於其他的還得看你大哥自己的造化。”

從前不知請了多大夫,一個個無一例外都說大哥命不久矣,無藥可治。

如今見墨子全程鎮定冷靜,又一語道中要害,還能解了大哥上的毒,不管如何,鬱行雲終於看到了希

於是鄭重對子道:“隻要姑娘能夠為大哥解了毒,我們鬱府上下必當恩戴德,結草銜環!“

段司音再一次被鬱家之人的通達理所側目。

在自己告知實、他們得知有希後,他們並未強求自己一定將人救活,而是從容謙遜地說出謝的話來,可見平日也應從不強求於人,強人所難。

這鬱家還真是在這繁華喧囂中自清流。

也未再耽擱,一麵打開藥箱,一麵道:“讓人打盆清水進來。”

鬱行雲趕吩咐人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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