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等蕭久屹的時間，找到覓書和觀棋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況。

發現襄王妃的人正是觀棋和另一個小宮婢、兩個侍。

回憶起當時的場麵，依舊心有餘悸。

“太可怕了，那張皮就在襄王妃臉上，奴婢第一眼瞧見時，魂都差點沒了，還以為是個沒麵人……”

孟千姿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

黑咕隆咚的，乍然撞見一個吊死鬼，就這樣也夠嚇人了。

且這吊死鬼還沒有鼻子、眼睛和……

也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可兇手為何要把那張人皮在襄王妃臉上？

是生怕別人不會注意到那些經文麽？

他想告訴所有人，襄王妃是“罪有應得”？

想不通。

本想讓觀棋把當時值守的侍來問話，轉念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跟隨襄王妃出來散步的人，與長亭宮值守的人中，必有一方在說謊。

等的局做，即便兇手沉得住氣，那說謊的人也不見得不會出馬腳。

午膳時，因為淳妃“疑似”有孕，送到長亭宮的膳食比前幾日富了許多。

再也不隻是清湯寡水的素食。

襄王敢怒不敢言，一腳踹翻了他那桌飯菜。

覓書悄悄講給淳妃和孟千姿聽，觀棋幸災樂禍道：

“活該，他欺負咱們娘娘，娘娘現在有小殿下保護，誰也不能隨便欺負了去。”

……

孟千姿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時辰。

都過了晚膳後，蕭久屹才再次來到長亭宮。

他後跟著個眉目慈善的公公。

頗為富態的上穿著件緋繡白仙鶴圓領窄袖袍衫，手裏端著個麈尾佛塵，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走來。

正是司禮監總管太監謝德。

此人從小服侍當今聖上昭明帝，昭明帝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皇子時，時常別的兄弟欺排，謝德替他過不罪。

昭明帝登基後，將那些曾打罵輕賤過謝德的人，不論份貴賤，全由他置。

由此可見皇帝對他的和態度。

襄王一見到他，立刻從圈椅上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態度異常殷切，“謝公公，您怎麽來了？”

謝德“哎喲”一聲，微微躬道：“怎勞老王爺駕，折煞奴了。”

說完收了收笑容，“老王爺，奴奉聖上之命，領各宮主子來襄王妃靈前答話。”

各宮主子？

靈前答話？

襄王一時間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德也沒給他解釋的意思，揮了下手中拂塵，“都進來吧。”

殿外走進來六個侍，他們抬著一座巨大屏風，隨後將屏風往前殿當中一擺，就把靈堂擋在了後麵。

襄王忙問：“這、這是何意？”

謝德指揮著侍把屏風調整好滿意的角度，才答道：“老王爺稍安勿躁。”

等孟千姿過來的時候，屏風前已經坐了好些人。

昭明帝再不貪，這後宮也還是有十來位嬪妃。

半殿人兒，乍一看如繁花競豔。

仔細一看，人兒們臉都不太好，個別人含怒氣。

見到長亭宮突然出現個陌生子，嬪妃們神間都有些疑，外加若有若無的敵意。

孟千姿驟然睜圓了眼，急忙去尋淹沒在人兒後的小雍王。

這局跟想的不一樣啊……

小雍王坐在屏風東側，旁是襄王，後是那謝公公。

懶懶指著道：“人都到齊了，你問吧。”

孟千姿了手指尖兒，這是讓隨意發揮的意思？

那就卻之不恭了。

上前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朗聲道：“諸位娘娘，民關九，小雍王殿下吩咐前來調查襄王妃遇害一事。”

“嗬……”

剛說完，一著鵝黃仙鶴的嬪妃以帕掩，神輕蔑發出不屑的輕笑。

“倒是奇了，你一個民間子，有何資格來參與此事？”

這話一出口，好些嬪妃都出讚同的目。

們被謝德以聖上之命召來此，本就心不甘不願，竟還要被個份低微的賤民問話，不滿間倒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孟千姿淺淺一笑，“娘娘與其揪著這個問題，不如早點讓民問完要問的話，以免耽誤娘娘們歇息。”

“本宮對襄王妃一事一概不知，沒什麽可讓你問的。”

那鵝黃仙鶴子說完，作勢就要離去。

腳步一，隨即便有三個嬪妃站起來，附和道：

“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真正是無聊，這事兒都鬧了三日了，竟還……”

“妹妹們，還是聽把話說完吧。”一道不大的聲音打斷前人話。

那離開的四人頓時子一僵，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訕訕坐回原位。

孟千姿抬眼看去。

發話之人坐在當中，一正紅雪銀鸞鳥宮裝，看上去年紀在四十上下，雪白容貌端莊。

正是四妃之一的端妃，比記憶中的模樣老了不。

皇後之下的四妃，端、淑、淳、良，以端為首。

先皇後去後，如今正是這位端妃娘娘執掌後宮。

端妃衝微微頷首，溫和道：“關姑娘，你有什麽問題，現在問吧。”

孟千姿對行了一禮，“多謝娘娘。”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諸位娘娘，襄王妃出事之時，娘娘們可有看到什麽、或聽到什麽？”

端妃聞言，眉頭蹙了蹙道：“本宮那日哪裏也沒去，是以什麽都沒看到，自然也什麽都沒聽到。”

“嘁，這是找不到線索了？紫寰宮上上下下這麽多奴婢，你都問完了麽？竟來問我們？”那鵝黃嬪妃再次抱怨起來。

有人附和道：“就是，我們要是看到什麽，早就說了，還等到今日？”

“依本宮看，關姑娘還是把心思放在別吧，本宮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嬪妃，淡淡看了孟千姿一眼，站起來。

鵝黃嬪妃急忙去攙扶，“淑妃姐姐，妾送您回去。”

有淑妃帶頭，端妃也不好說什麽了。

孟千姿無言地看向蕭久屹，人微言輕，不好阻攔這些貴人。

加之本就沒指能問出什麽來，便不再說話。

心道是自己沒跟他說清楚，才造現在的局麵。

淑妃腳步剛剛一，邊一嬪妃突然哆嗦著出手，一把拽住了的子……

這嬪妃白著張臉，直勾勾地盯著那塊屏風中間。

像是過屏風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臉上布滿了驚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