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蔣百川極盡折騰。

他憋了好久，忍了好久，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想把所有的相思都化力行的表現，證明給elsa看。

所以，第二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邊位置空的，被窩已經涼了。

難不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夢？

蔣百川心里一驚，急忙掀開了被子。

被窩里沒藏人，床單上有一抹刺眼的紅。

怎麼？這是……

有關唐娜的記憶緩緩浮現，他眉一皺，急忙穿好服下了床。

拉開門，沒想到，屋里有泡面的香氣。

他朝廚房走去，廚房里，elsa那件悉的長，烏黑的長發，確實存在，高挑細瘦的影背對著他，正在灶臺前煮面。

蔣百川要被驚喜死了：“elsa，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唐娜真的很不想回頭，不想打破他的這份好幻想，但是天已經亮了，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把面分別裝進兩個碗里，這才緩緩回頭。

“蔣先生，不？我看冰箱里有幾包方便面還沒過期，就拿來煮了，吃一點吧。”

蔣百川臉果然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怎麼……我……所以昨天晚上……”

唐娜假裝忙碌地挑著碗里的面，不跟他對視。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elsa的名字，是你前友嗎？我跟長得很像對不對？”

“真的非常榮幸我能像你的故人，昨天晚上能讓你短暫的開心一下，也算我報答你對我的幫助之恩了。”

“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昨天晚上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先吃飯，吃飽了還得辛苦你送我出去。”

“這件服能讓我暫時先穿著嗎？我那條子破了……等我回海城了再給你寄回來。”

一下說了太多，蔣百川還在各種復雜的緒里沒緩出來。

半晌，他才恢復平時的冷靜，看向他。

“你要回海城？”

唐娜點了點頭：“我認命了。不管走到哪兒，對我來說結果似乎都一樣。也許我媽說的對，我這輩子就是……不想折騰了，我還是回去吧。麻煩你讓開一下，我把面端出去。”

面湯裝的有點多，碗有些燙，蔣百川退到了一旁。

唐娜用巾墊著碗，剛要往外走，腳不控的崴了一下，滾燙的面湯差點撒在手上。

蔣百川急忙沖進去接住了碗。

“小心。你怎麼了？昨天晚上傷了？”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跳河的時候傷了，結果，唐娜的臉瞬間紅了西紅柿。

他也反應過來了。

把碗接過去放回灶臺，蔣百川十分嚴肅的看著。

“你是第一次？”

唐娜知道這個事實很可笑。

在海城名聲并不好。不，應該說是爛了。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到現在還沒談過男朋友。

但事實就是如此。

蔣百川長得好，有能力，也足夠尊重，對也不錯，能把第一次給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男人，無怨無悔。

唐娜并不想拿這個跟他邀功，所以不回答。

“趕吃飯吧，蔣先生，我手機壞了，看不了時間，但看樣子已經到下午了。再耽誤下去我今天就走不了了。”

說著，又要去端面，蔣百川摁住了的手。

“你有證件？有錢？打算怎麼回去？”

一句話把唐娜給問住了。

沒有證件，也沒有錢。

但相信，當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豁的出去的時候，是能掙到錢的。

現在已經到那種境地了。

“我一直以為蔣先生是個不喜歡啰嗦的人，今天怎麼……我真的了。”

這次，蔣百川沒再攔，而是搶先一步端了碗。

“放著別，我來。”

唐娜走姿別扭的到了沙發旁，兩人面對面坐下吃面。

幾分鐘后，唐娜把碗里的湯喝干凈，把碗輕輕放下。

“可以走了嗎？”

蔣百川學著的樣子，也把湯端起來喝了，推了張名片到面前。

“不需要證件。等下帶你出去買個手機，明天你給他打電話，去找他，他會給你安排工作。下班以后你還來這兒住，到點我讓人去接你。”

唐娜愣住了。

他這是在干什麼？挽留自己？

又是提供工作，又是提供住，還讓人專門接的……

唐娜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間想了很多。

但知道有些東西不現實，不該想。

“蔣先生，你，你這是要包我？”

蔣百川沒想到會從里聽見這個字。

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而已，加一個偏的不能再偏的住，這就讓覺得被包了？滿足了？

實話實說，蔣百川也不知道自己想對干嘛。

讓走？他不甘心。

跟elsa實在太像了，他實在太喜歡看見這張臉。不管什麼況下看見，總能讓他的心里踏實安穩一些。

可不讓走，讓留在這兒，他又能對怎麼樣？

蔣百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實話實說。你知道的，你很像我一個故人，我不可能再看見了，所以……看見你讓我心里舒服，但也僅此而已。”

“昨天的事是個意外，等下我會帶你去買藥，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這份工作你愿意接就接，不愿意，非要回海城，我可以補償一筆錢給你……”

愿意，唐娜太愿意了。

這點東西對蔣百川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能在遠離那個糟糕的家庭之外的地方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還能有地方住，還能有喜歡的男人可以看見，這不就是的終極目標嗎？

“我不要錢。我愿意過來。”

唐娜急忙打斷了他。

既然愿意過來，明天還要出去工作，那就得帶出去買些吃的、用的、穿的。

沒有車子，自己出行不便，蔣百川必須親自陪走一趟。

蔣百川讓去收拾收拾，趁不在的時候，嘆了口氣，給付悠悠打電話。

不出意外，付悠悠果然不接電話。

換做是他，也會生氣的，可以理解。

蔣百川正在心里琢磨該買點什麼禮給付悠悠道歉呢，沒想到萬回電話過來了。

“你事理完啦？”

付悠悠聲音聽起來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