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狀態這麽明顯麽？

就連同事都看出來了。

“小連，你別隻顧著工作疏忽，要不還是請假回去歇會吧，你手頭這些事，我暫時幫你盯著，或者你帶回家裏做也行。”

“不用，我再忙一下就做完了。”連漪笑笑，禮貌說道。

“那你繼續吧，我先下班了。”

“好。”

這個點還有不人在加班，連漪幾乎每天都在加班，因為經驗不是很多，還是新人，每天都要花比別人大多數時間用在工作上，要不然跟不上進度的，而且這邊項目又多，又忙，本就沒有自己的時間。

也因為力太大，也有點失眠，休息跟不上，就睡不著覺，焦慮。

現在加上連父又在找邊秦要錢，的心思難免有點控製不住，一直想這事。

再給連父打電話，連父都不接了，似乎知道要幹什麽。

連漪給邊秦說，他又是那副冷淡得要死的態度，似乎真要借錢給連父，他明明知道不能借的，卻還是要借。

連漪都猜不他到底在想什麽。

越是這樣，連漪自己的力越是不小，越是覺到焦慮。

又給連母打電話，問最近怎麽樣，連母的態度跟連父差不到哪裏去，說沒幾句就掛斷了，不想理會。

連母還在氣頭上，因為工作的事。

連漪真的是哪裏都是吃力不討好。

原本還想請假回去幾天看看，但是現在手頭上有好幾個項目，不開，本就不能走開，要是走開項目出什麽問題，那就糟糕了。

連漪就給邊秦發微信，懇求他不要借錢給連父了，但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邊秦就沒回複過。

直到睡之前，還在給邊秦發微信。

第二天一早起來，邊秦還是沒有回複。

第二天早上接到了邊母的電話，邊母電話裏問：“連漪，你最近工作怎麽了？工資夠花嗎？”

“很順利，夠花的，媽，不用擔心。”是報喜不報憂，自己親生母親都不想管了，而邊母卻很關心，三天兩頭打電話關心的況，問錢夠不夠花，有沒有吃飯，還別熬夜，照顧好自己。

這大概就是差距吧。

連漪心很複雜，一方麵很邊母這麽照顧，關心，可另一方麵，覺得心裏有愧。

“你這孩子，每次問你都說沒事，你不是剛畢業嗎？哪裏來的存款，你要是錢不夠花，可以跟媽說，媽這裏有，之前克扣了不邊秦的零花錢，以後都是給他媳婦的，反正放在我這也沒用，我等會轉給你，你不要跟媽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邊母說著就真給轉賬，之前每次都說沒事，夠花，但邊母聽得出來，就是怕他們擔心，不說真話。

邊母這次直接給轉賬了，還說：“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媽媽給的生活費了，你一定要收，我不管，這錢我是不打算要了，就給你了，你給自己買些喜歡的東西吃啊用的，別那麽節儉，知道不？”

“謝謝媽……”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你媽媽那邊也不用擔心了，你好好工作，專心工作，家裏的事，媽媽幫你盯著。”

就連薑歧知道了邊母對連漪的好，也跟連漪說：“這真的是邊秦的親媽嗎？怎麽邊秦跟他媽差距這麽大啊？邊秦是撿來的吧？他不是親生的吧？還是後麵長得太扭曲了，人格都變了？”

薑歧也不怕自己說話直，就是不喜歡邊秦，早就聽說他名聲不好了，也就上一輩的頑固不化，貪圖人家的家庭背景，所以把連漪給嫁了過去。

薑歧是真替連漪抱不平，不過還好，邊母還算通達理，人也好，對連漪也好。

連漪歎氣，薑歧說得也有道理，的確是，為什麽都是一家人，差距那麽大。

不過家也是一樣，都有差距，隻能說，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就注定的。

的父親不是人，而的母親太傳統，也在自己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之所以是今天這種格，大概也是家庭影響的。

這會是午休時間，連漪需要找個人說話，所以給薑歧打了電話，“因為邊秦媽媽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我那麽好。”

“你不要有負擔，人家對你好那你就接唄，而且這也是一個長輩的風度，哪像你爹，唉，算了，你也不要想那麽多了，好好工作，賺錢，你荷包充足了，以後就能在邊秦麵前直腰板了。”

薑歧鼓勵，“還有以後要是想離婚不跟這種渣男在一起，你也有錢打司，不怕請不起律師，所以，連漪，你要加油啊。”

連漪破涕為笑，說：“但是邊秦也沒有那麽糟糕，隻是可能我們立場不同，所以覺得他很壞，但其實也沒用壞到哪裏去。”

純粹就是立場不同。

也不是幫邊秦說話，隻是不想把所有人都當壞人，隻是很可能跟自己立場不同，犯了某些利益，所以是競爭關係。

陸瀟是生病了，他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所以他做的什麽事，都是以他的立場和角度出發的。

連漪雖然是這樣理解，但不代表不排斥這種人，這種人，會敬而遠之。

因為格關係，不會主招惹，隻會躲著。

但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

連漪也明白。

……

薑歧這段時間跟小狼狗倒是打得火熱，經常約出來一塊吃飯，但是對小狼狗也就一般般，熱過了，也不想繼續了，因為這本來就是網，沒想跟他長久發展。

所以玩了一段時間，送了小狼狗一個名表，就和平分手了。

但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在邊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負麵消息，有人私底下說是公車，誰都能上車，的手機號碼就被打了，還被人擾了，添加的社賬號，微信也是，一開始覺得以為是別人的惡作劇，沒放在心裏，但是一段時間後覺不對勁了。

後來打聽到是小狼狗在自己的朋友圈發了的信息，還公開辱罵是公車，誰都能玩，所以這就有了這麽多人來擾的事。

薑歧想罵街的心都有了，立刻去了小狼狗的學校，找小狼狗對峙，但小狼狗不敢出來，而薑歧就直接殺進了他的宿舍，找到了他。

小狼狗還是那副態度，說：“你不是公車，會玩了我就把我丟了？你就是玩弄我，我罵你，那是因為當時氣頭上。”

“你他媽是有病吧，氣頭上就能辱罵我了？我是什麽公車？你能不能放幹淨點？你多大人了，不是說了和平分手嗎？”

薑歧是真被他氣到了，也怪自己，被他一開始的虛偽給騙了過去，虧還跟連漪說他人不錯，結果就這？

薑歧也不跟他廢話什麽了，直接跟他撕扯了一頓，在他宿舍折騰了一場，讓他的舍友邊的同學都知道這件事，不怕丟人，反正也沒什麽好丟人了。

最後是小狼狗給道歉了，但沒用，這人不接道歉。

當天晚上，薑歧就跑去酒吧喝悶酒了，是真的飯，想給連漪抱怨抱怨，又怕影響工作，就沒給打電話。

但在酒吧卻意外看到了邊秦還有那個許堃的，前者還不足以讓驚訝，但後者就讓想起了一個怎麽都甩不掉的人。

周斯也。

很久之前那次跟連漪出來喝酒，被許堃的朋友冒犯了，被攔在了酒吧門口，那許堃認出了是誰，一句又一句在麵前提周斯也，看得出來，他跟周斯也頗有。

也因為這事，對許堃以及許堃邊的人都沒有好。

這會喝多了，原本心就不好，趁著酒勁，直接拿起一杯酒，直接走了過去，走到許堃後不遠，手拍了拍許堃肩膀，等許堃回頭的瞬間，舉起酒杯就朝他的臉潑了過去。

許堃霎時就愣住了，沒想到有人天化日給他的臉潑酒，就連坐著的邊秦都楞了一下，也很意外。

邊秦看到薑歧的時候，認出來了，是連漪的朋友。

許堃了一把臉，認出眼前的人，忽然咧一笑，倒是沒有生氣，說：“哦，周斯也的那個不流的小朋友。”

“你、他、媽、再、說、一、句？！”薑歧咬牙切齒，最惡心的就是這個頭銜了，什麽是周斯也的不流小朋友？

跟周斯也就沒開始過，不承認，絕對不承認。

“老娘今天正式跟你澄清清楚，老娘看不上周斯也那種凰男，聽清楚沒有？！你以後再敢我麵前提周斯也，我殺了你。”喝醉了薑歧，人神都憎，更別說這個許堃了。

“哦，周斯也是凰男啊。”許堃莫名其妙被潑了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可以說很沒麵子了，他剛才才跟邊秦道歉，現在又有個人來潑他酒，怎麽，他就這麽招人煩？

薑歧想到了邊秦幹的那些事，就覺得惱火，他們這幫人就是狗仗人勢，真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就這樣欺負人，“他就是，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姐，我跟你沒什麽恩怨吧，最多我就說你是周斯也的前友而已。其他話，我也沒說吧。”

“這還不夠？”

“你真喝醉了。”

“我沒喝醉。”

“你沒喝醉，那你潑我酒，那我是不是能報警？”

“那你報警啊，我怕你？”薑歧說著對著許堃豎了一個中指。

而坐著看熱鬧的邊秦不嫌事大，他也不想出麵說點什麽，也沒看在連漪的麵子上想幫忙化解這場小鬧劇，想到連漪前幾天找他那會說的話，他就拿起了手機拍了一小段視頻，自然是拍薑歧和許堃的，直接發給了連漪。

於是後半場直接鬧進了警察局裏。

許堃走之前還聯係了周斯也，因為他剛好也在海城。

邊秦對這種鬧劇沒了興致了，也沒參與後半場，他倒是收到了連漪發來的消息，話裏話外都是在說他不要借錢給連父。

原本跟連父說好見麵聊的，但那天他不在公司，自然也就沒見到連父，至於這錢，他怎麽會給，一開始就沒想給，純粹是刺激刺激連漪的。

連父這幾天還在聯係他，但他不理會。

連父這邊幹著急，又沒辦法，直接回了趟連家，找連母去吵架了。

連母這才知道他又找邊秦要錢，雖然沒要到，但他的意圖就在這。

邊秦一開始就知道連父的目的，也知道他暗地裏做的事，就沒打算如他所願，就連那五千萬，他其實有辦法要回來的，但沒有立刻行。

還在等而已。

連漪這會火急火燎打來電話，他倒是優哉遊哉得不行，問：“什麽事？”

“薑歧怎麽了？”

“沒事。”

“你剛才發給我的視頻看上去不像是沒事，到底怎麽了？”

“這麽關心？”

“邊秦，你不要開玩笑了。”連漪很擔心薑歧。

“能有什麽事，剛才耍酒瘋，給許堃潑了一臉酒，也沒什麽事，就去了警察局而已。”邊秦輕描淡寫得不行，他甚至還有閑逸致緩緩吐了口煙霧。

“為什麽？”

“你問我？我會知道？”

連漪無話可說，看他這態度，似乎就是不打算幫忙了，連漪是真覺得疲憊，說：“是不是喝醉了？”

“看樣子是吧。”

“應該是不小心到的酒，應該不是故意的，邊秦……”

“行了，你跟我說沒用，你要說，你跟許堃說。”

“……”連漪瞬間哽住了。能怎麽說。

邊秦笑：“找許堃啊，你跟他不是有得聊嗎？”

“……”

……

此時警察局裏，周斯也收到了許堃的電話，立刻就趕過來了，而薑歧喝多了，就坐在外邊的長椅上休息，警察給倒了杯水，喝不下，彎著腰，臉埋進了膝蓋裏，緒不太好。

周斯也進了警察局第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人，穿著清涼，踩了一雙恨天高，雙瑩白，又筆直，一頭栗微卷的長發順蓋了下來，低著頭，看不清神。

倒是許堃剛好從審訊室走出來，他的領都是酒漬，上一很濃鬱的酒味，他看到周斯也，就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還是得來的。”周斯也的聲音有點沙，還咳了咳，像是嚨不太舒服。

許堃說：“你前友今天發酒瘋，我也是沒辦法了，這就聯係你了，你看看，怎麽理。”

“許總，就麻煩你這次高抬貴手，別跟一個瘋人計較了，現在這種境，腦子不正常，你多諒解。”周斯也用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說薑歧腦子有病的話，而坐在一邊的薑歧也確確實實聽到了這番話，沒有抬頭，但手指卻死死攥了起來。

的牙齒也咬著，心裏有恨意。

許堃笑：“你這麽說，聽到了怎麽辦？不會不高興嗎？”

“不會，要不是之前答應過父親，我也不會管是死是活。”

“可以，那這次就放過，但沒下次了。”

“謝了。”

“客氣。”

……

周斯也幫薑歧辦理了手續，下一秒就被他拖拽出的警察局，他手勁很大，就沒手下留，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手臂很快就紅了，但也沒吭聲。

把人拖到了車邊，周斯也打開後座車門，想把丟上車，但薑歧卻出一隻手，擋住了車門，不願意上他的車。

“不裝死了？”周斯也慢條斯理問，“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裝下去，酒也醒了？”

薑歧沒有回答，反而冷冷道：“撒手。”

周斯也鬆開了手，又拿出一個帕子在拭剛了的手掌。

好像很惡心到了。

仿佛上沾染了什麽病毒。

薑歧看到他的作，更覺得惡心了，臉上也有些尷尬，說：“覺得髒，你就別我。”

“我是覺得你很髒，不過剛才況特殊，你不打算謝我？”

“別做夢了。”

周斯也嗬了一聲，薄微勾：“你可真是有能耐，現在你也沒有靠山了，還敢在外麵這樣鬧事，真以為我次次都會救你？還想跟我演呢？不會真以為你故意搞這麽大的作，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他媽別自、作、多、，不，我看到你就惡心，想吐。”薑歧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惡心這個男人，看到他，就想起高中那會經曆的一切。

就是他，害了的父親，害得變得一無所有。

他搶走了的一切，包括家。

“想吐？該不會懷了哪個野男人的野種？薑歧，你這樣，你讓你九泉之下的父親怎麽想你？怎麽看待你？你怎麽有臉去見他？”

“別提我父親，你配嗎？”薑歧又笑，“而且，懷別的野男人的種，也總比懷你的種好，我還怕你髒了我的。”

周斯也臉上還是笑著的，沒有毫慌，也不在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