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朝晏說的不簡單，指的自然是趙京墨的堂兄，趙川柏。

姜晚澄心道：能給燕王辦事，此人確實簡單不了。

不過更好奇的是：「他不在刑部，那你究竟是如何找到他的？」

溫朝晏：「不止是刑部，我將整個朝廷的公職名冊都查遍了，雖然名趙川柏的人也確實有好幾個，但經過我幾日排查，恰好年齡、高矮都無一符合。」

「所以，我猜測，他是否換了姓名。」

「於是又按照趙卿朗的模樣，畫了一幅畫像，讓手底下的人都看了兩日，然後留心查，最後竟在燕王旁的侍衛中，發現了一個極其相似之人！」

姜晚澄明白了：「此人是燕王近侍，所以並未登記在朝廷員的名冊中！那你確認了嗎？」

溫朝晏：「他化名木白。你覺得，不是他，還能是誰？」

木白，即柏！

「這人……做了燕王的人，所以幾年都沒有回過家鄉。所去家書也很，甚至因為留了假的份，所以至今仍不知家中遭了難。」

姜晚澄嘆了口氣。

又問溫朝晏：「那阿晏，你會將墨兒的書信給他嗎？」

溫朝晏：「為何不給？不管他趙家的事，他是否要管，但到底父母弟弟都死了，他該知道的。」

姜晚澄看著溫朝晏，總覺得他心裡，另有謀算。

罷了，這趙川柏既然已經倘如了京中這趟渾水，亦是他自己的選擇。

要不要為全家雪冤，確實是他自個兒的抉擇。

又過了兩日，溫朝晏回來說，已經將書信悄悄的放到了趙川柏的上。

而且，趙川柏還不知道是誰給他塞的。

暗中觀察趙川柏的人回來說，這人開始看了書信，還以為是誰的惡意捉弄罷了。

可是逐漸的，他似乎認出了堂妹的筆跡，畢竟從前的家書，好幾回也都是趙京墨寫的，這字跡他應該算是很悉了。

再三確認書信容後，趙川柏踉踉蹌蹌的回了燕王旁。

但他仍舊裝的像個沒事人一般，雖然恍惚了好幾次，讓燕王對他還發了一通火，但到底沒有行為出格。

只是這天晚上，溫朝晏回來給姜晚澄說：「他出城了。」

姜晚澄：「誰？趙川柏嗎？」

溫朝晏頷首，「能得到燕王首肯出城，這趙川柏一定是給燕王託了底的。這事若是能將禹王拉進來，燕王肯定樂見其。」

燕王若是能逮到禹王的錯，豈能放過？

所以，趙川柏回青，是勢必可行的。

溫朝晏給李琰送了飛鴿傳書，將趙川柏的份和已經離京之事，告訴了李琰。

至於李琰要不要告訴趙京墨，就是李琰自己決定了。

姜晚澄到底為趙京墨到心疼。

全家遇害便罷了，好不容易有個兄長還活在世上，份卻又如此複雜。

不過，再擔心，趙京墨也必須要自己面對這一切。

姜晚澄只盼此行，能保住自己命平安。

這晚，溫朝晏夜半又出去了一趟。

回來時，上已經染了霜。

上京的十月，已經冷的不像樣子了。

姜晚澄早讓倚花在繡莊那邊，準備了府中每個人的秋和冬，各兩套。

而自己閒暇時，就給雅姐兒和二郎一人做了兩套的裡，溫朝晏自然也有。

他們如今也是主子，服每個季節都有四套新的，姜晚澄做不了，就讓倚花量了尺寸，然後去布莊和幾個繡娘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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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朝晏等手腳暖和了才躺進被窩。

姜晚澄被他翻醒，覺到涼氣，不由迷迷糊糊的問：「你出去了？」

他是錦衛，早出晚歸是常態，經常還離家四五天才回來也是尋常。

不過，新婚這一個月來，許是千戶大人諒，溫朝晏幾乎日日都回了家的。

溫朝晏摟著，一邊拍哄著，也不忘了回話：「嗯。去見了一個人。」

姜晚澄腦子清醒了一些，「誰呀？」

溫朝晏沒說名字。

倒並非不信任於，而是有時，知道的些，反而是安全。

「我從前的一個部下。」

姜晚澄徹底醒了。

「你的……部下？」

溫朝晏點點的小鼻子，「是。我溫家還在時，父親給我的部下。當初他死裡逃生，活了下來，如今也在這上京。」

姜晚澄不由擔心，「那他……」

溫朝晏：「放心吧，我們二人來往的很。只是這回我們二人親，引起了端王的注意，端王派他來查我們二人，卻又在背後派了旁人監視他，顯然是有些懷疑他了。」

「不過，無礙。他已經解決了此事。」

姜晚澄一顆心幾乎吊起來，「你是說……他是端王的人？」

溫朝晏低頭盯著姜晚澄，「澄兒，有時……你不必如此聰明。」

姜晚澄翻了個白眼，「你都說的如此明白了，我又不是傻子！」

不過，二人沒有再繼續談論下去。

溫朝晏不想讓知道的太多，也是為了的安危著想。

只是姜晚澄自己在那裡胡猜想，是端王旁的誰？

他的近侍，都是由黑字輩排序。

黑一，黑二，黑三……

上一回，黑二死在了自己和師父的手中。

這端王當時並未認出到的份，若是知道，只怕要將給恨死了！

不過，不管到底是誰，上一回沒有錯殺就好。

第二日，姜晚澄姜晚澄竟然接了個帖子。

真希奇。

打開一看，帖子上寫著麒麟巷張府。

三日後，老太太六十大壽，邀過府共賀。

姜晚澄很快猜到，這個張府，一定就是溫朝晏口中提過的，他們北鎮司的千戶張常欽家了。

果不然，晚上溫朝晏回來，姜晚澄將帖子遞給他一看，他就說確實此事。

不過，他也是今日才知曉的此事。

溫朝晏白日在司所也接到了張常欽的叮囑，讓他那日定要攜一家大小都去張家，湊個熱鬧。

「那我們，都去？」

溫朝晏把棋盤拿出來，讓姜晚澄陪他玩玩。

姜晚澄時覺得時間無聊，所以對棋藝也多有琢磨，為的就是在這古代能夠打法時間。

小時候倒是和溫四郎一起下過棋，和溫朝晏這還是第一回。

二人各自下了十幾個子了，溫朝晏才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

「指揮僉事最近空了一位出來。上回從廣蔗回來，張常欽就一直沒有得過獎賞，所以我猜，這回我們北鎮司的鎮使曹大人，許會往上再登一級。」

「而張常欽，定會任職鎮使一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