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過去有你，天地脈

「與其問我算什麼，你倒不如好好看一看，現在的你，是在河的上游，還是下游。」

李素瞧著『龍魂』，意味深長地道。

『龍魂』不語，仍在凝視著李素。

李素很從容。

「你不信，但你卻來了。」『龍魂』輕語道，「你為何能回來，我又為何能看下游？」

「空間可以摺疊，那條河亦可以。」李素看著『龍魂』，「你看向下游的時候，你本並非靜止。」

「是否有生靈，可以逆流而上？」『龍魂』問道。

「可以回，但不可逆流而上。」李素直言道，「除非，祂已經跳出這條河。」

「你也不行？」『龍魂』問道。

李素再一次地笑了。

「此刻的你，面對的我，不行。」李素悠然說道，「不過，我的未來擁有無限可能。」

「我看到的未來夠長了。」『龍魂』低語道。

李素淡然一笑，說道：「你看到的只是一角，還有一點，你大概並不知道。」

「什麼？」『龍魂』問道。

「河水有折。」李素悠悠道，「你在河裏看到的一切，其實都非真實，而是折后的景象。」

「折……」『龍魂』看著李素，「河在保護後來者？」

李素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沒懂。

當你的實力足夠強時，你看到的未來，那已是現實。

你還河裏，又如何能改變現實？

與其不斷看向下游，還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能夠跳出河，真正的超在上。」

「……」

『龍魂』沒再多言，祂的雙眸里不斷浮現諸天萬界誕生、破滅之景。

祂在用最後的力量進行推演。

推演過去，推演現在，亦推演未來。

到了最後。

『龍魂』開始消散。

一雙深邃的龍眸幽幽地盯著李素，「在你上，我看到了大恐怖。」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李素微笑道，「不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我對預測的未來不興趣。

我相信更遙遠的未來，也會有我。」

「過去亦有你。」『龍魂』徹底消散。

李素眼眸深邃，轉瞬變得茫然。

「剛剛……」李素搖了搖頭，剛剛，他在跟『龍魂』對話之時，異常的自信，一些話幾乎是口而出，沒有經歷過思考。

此刻回想，覺這不太正常。

「都走了。」祖竅里，瀟人低語，眼裏的震撼無法消除。

此刻，祂約明白，自己過去的真，以及當世的真，乃至未來的真，為何都沒出現了。

之前的猜測，完全錯了。

丹田氣海里。

諸面面相覷。

們都見證了李素跟黑龍皇『龍魂』的對話過程，並且並沒有忘。

「我怎麼覺，他們的對話怪怪的。」香綉嘀咕。

火舞劍仙道：「你首先需要想明白，你口中的『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他們呀？還能是誰？」香綉詫異。

「這可能是一場越時空的對話。」火靈兒輕聲道，「有一件事，可以提前確定。」

「越時空…」羲娥若有所悟，輕語道，「未來，有這小子。」

「不止有，還很強大。」火靈兒輕聲道。

「比肩祖龍。」白龍嘆。

香綉蹙眉道：「也就是說，他未來的路，會一帆風順，一點危險都沒有了？」

「那你又錯了。」火舞劍仙道，「你以為跟他對話的龍魂是誰？又為何會出現？」

火靈兒點了點頭，「火舞姑娘說的不錯，他未來的路，將充滿不確定。

很可能不時便會遭遇莫名危機。

就像這一次遇到瀟人，我總覺太詭異了。」

「咿呀。」阿珂喚了聲。

「能有未來就好。」

眾都點了點頭，其實，們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些。

們剛剛見證的事，對於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就算是火靈兒，也僅是約聽說過類似的事，但從未親經歷過。

「都淡定些。」李素的聲音，在丹田氣海里悠悠響起，「以後好好伺候你們的男人吧，你們的男人註定是要為諸天最強。」

「你是誰男人？」香綉、羲娥臉頰都是一紅，狠狠地瞪向丹田上空。

李素沒搭理這倆人，他的目落在黑暗冥土裏。

戰鬥並未真正的結束。

「魔雷皇，我知道你還活著。」李素輕語，九條蛟尾饕餮腦袋瘋狂吞吸著黑暗質。

「諸位人兒，你們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吞噬黑暗質的速度在快一些？」李素詢問。

「已經夠快了。」火靈兒吐槽道。

瀟人道：「一般來說，吞噬一方天地，都是從天地屏障開始。」

「素哥哥。」塗小嬋的聲音，忽然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心中一，問道：「小嬋，你有辦法？」

「靈兒姐姐之前說過，天地如人。」塗小嬋小聲道，「小嬋在想，素哥哥是否可以把黑暗冥土這方天地，看做是一頭異，咱們把這頭異的脈給提取了。」

「異？提取脈？」李素微呆。

火靈兒、瀟人、白龍、火舞劍仙、羲娥、香綉、天水青玉等，也都是一陣呆愕。

塗小嬋又繼續說道：「另外，這方天地如果存在意識，那祂的意識也是朦朧的，並沒有真正完全清醒。

吸收黑暗質，容易被黑暗質染，出現詭異和不祥，素哥哥為何不反過來想一下呢。」

「反過來想？怎麼想？」李素問道。

眾也都默默豎起耳朵，靜靜傾聽著。

「在咱們那方天地，黑暗只存在夜晚。」塗小嬋輕聲道，「為何不可以，讓這方天地的黑暗，沾染上屬於素哥哥的明？

為何只能它污染素哥哥，素哥哥不可以同化它呢？」

「明？同化黑暗？」李素若有所思，聽懂了塗小嬋的想法。

「如何做，小嬋你有建議嗎？」李素溫聲問道。

塗小嬋想了想，說道：「把這方天地當人，素哥哥此刻正在這人的里。

素哥哥可以給它開闢丹田氣海，給他產生氣，給他通脈開竅……」

「天地是有自己的法則的。」火靈兒提醒道。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要把天地當異，先提取它的脈，等到素哥哥擁有天地的脈后，天地的法則，就是素哥哥的法則。」塗小嬋說道。

「那怎麼提取天地的脈？」火靈兒蹙眉問道，覺有點荒誕。

「先為天地的一部分，素哥哥自然有辦法提取天地脈。」塗小嬋嘀咕道。

「律。」李素輕語，已經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其實，在發現黑暗質的究極本源，是一種律后，他心裏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