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因果緣，記憶失

第580章因果緣，記憶失

「來了？」李素心念一，放開了仙雲域的防，任由這縷波蔓延進仙雲域。

他已經徹底煉化了仙雲域，無論是域外的生靈，還是域外生靈的神念，只要稍稍靠近，他就能知到。

轉瞬間。

波似一般，湧天彥的神像當中。

天彥的神像宛若活了過來一樣，眼眸變得異常的明亮、深邃，彷彿孕育著浩瀚幽深的星空一般。

「居然……」仙玲瓏無法淡定，沒想到，傳說中的綉玉七聖居然還活著，並且能夠在神像中顯現。

「你是荒域應劫之人？」天彥神像的玉質紅，輕輕開啟，發出一道縹緲靈的聲音。

這聲音似仙音一般，飽含神聖典雅的韻味。

「荒域？」李素眉梢輕挑，問道，「你所說的荒域，指的是你們曾和黑暗凰戰鬥的那方天地？」

「不錯。」天彥看了眼懸浮在李素側的黑暗凰，「看來你徹底解決了黑暗冥土的問題。」

「算是吧。」李素點頭，好奇問道，「你們把我稱作是應劫之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很久之前，你們就已經推算到，會有我這樣一個人，能夠解決荒域的問題？」

道：「確實有預言，應劫之人的存在，只是預言中，並未說他會摧毀仙雲域。」

李素笑道：「你可能誤會了，仙雲域不是我摧毀的。」

站在李素邊的仙玲瓏輕輕咬住了，心裏又是一陣悲傷。

仙雲域確實不算是這男人摧毀的。

可這男人，擁有阻止武戩的實力。

「在你上，有因果線。」天彥盯著李素，「仙雲域的寂滅，跟你的因果很大。」

「因果線？」李素心中詫異，面上如實說道，「滅掉仙雲域的，是荒域的一位強者。在不久前，我擊殺了他。

他跟我的關係……他算是我的岳父之一吧。」

說到最後，李素有點猶豫。

他和武戩的關係實在有點複雜，只能說……從武瑤那裏論，說岳父是沒病的。

「你和我之間，也有大因果。」天彥盯著李素，秀氣的玉質眉梢，微微蹙了起來。

「你我確實有因果。」李素盯著天彥，默默傳音給天水青玉，「試著我。」

天水青玉眨了下眼，秒懂其意，當即調原本屬於天彥的慾，濃烈地幻想著跟李素待在一起的畫面。

天彥怔怔地盯著李素，一眼似萬年。

李素也在看著天彥的神像，他的三隻眼都很專註，想要通過神像，窺探天彥的心。

只可惜，他能夠窺探到的，僅是一片乾淨的虛無。

「為何會是緣？」天彥輕語，眼眸里滿滿都是不解。

「你還記得天水嗎？」李素沒有瞞，直接問道。

「天水？」天彥看著李素，問道，「天水怎麼了？」

李素道：「當初，你們來到荒域的時候，天水也在。」

「是。」天彥點頭，說道，「我和六位師妹確實都攜有些許天水。」

「攜有些許天水？」李素輕語，眼裏閃過一抹異。

聽天彥這話的意思，跟著們來的天水，並非全部，甚至可能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

「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天水青玉呢喃。

「你得到了天水？」天彥盯著李素。

李素微微頷首，說道：「我在你們曾和黑暗凰戰鬥過的地方，獲得了天水。」

天彥若有所思，緩緩道：「天水並未徹底凈化我的緣，被你獲得了。」

「算是吧。」李素模稜兩可地回答，隨後傳音至天水青玉耳畔，詢問道，「我怎麼覺，不知道你已經靈？」

「我忘記了。」天水青玉道，「我只記得，我是跟著們一起來的荒域，我也曾戰鬥過…」

「這不算真正的因果。」天彥道，「緣離，便不再屬於我。」

「青玉。」李素傳音喊了聲，面上瞧著天彥，淡笑道，「我猜，咱們應該快要真正見面了。」

在他說話之時，天水青玉繼續不斷調屬於天彥的慾，幻想著和李素最激烈的畫面。

天彥雙眸變得深邃，才剛說過『不算真正的因果』，就莫名地到，自己跟眼前這男子在冥冥之中莫名的親。

這種親的，讓無法理解。

明明在天水之中，斬斷了緣，為何這緣會再現？

「能讓我看看我曾斬斷的緣嗎？」天彥緩緩問道。

「緣也能看？」李素詫異。

天彥沉道：「讓我看看，你獲得那些緣時的記憶畫面。」

李素頓了頓，傳音至天水青玉耳畔，「青玉，你怎麼看？要見一見嗎？」

「我總覺，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天水青玉猶豫道，「我在懼怕，不敢見。」

「那就不見。」李素聲音溫和。

「我不見，不過，你可以把們將慾扔給我的畫面，讓看一看。」天水青玉說道。

「好。」

李素點頭，隨後右手向前輕輕一拂，一幅如電影般的畫面顯現而出。

畫面中，有一座巨大的銀池。

銀池外，雲霧繚繞。

七位仙子般的子，正盤坐在銀池裏，不斷翻騰的雲霧，宛若們的吐納。

們的模樣，跟這座大殿裏的七尊神像幾乎別無二致。

「修來修去，仍是慾最難消，天水有靈，替我收了這慾吧。」模樣跟天彥一般無二的仙子最先起，飛離銀池。

「沒有時間了，還請天水為我消融慾。」

「還請天水為我消融慾。」

「……」

剩餘的六位天，紛紛將慾留在銀池裏，飄然離去，宛若真正的飛仙。

畫面至此，銀池裏空無一人，只有仍在不斷翻騰的雲霧。

「不對！」

天彥的神像臉變得清冷又嚴肅。

「哪裏不對？」李素好奇，這記憶畫面，是當初他從天水青玉那裏獲得的，沒有毫的篡改。

「不是慾。」天彥盯著畫面中的銀池，緩緩道，「我們斬掉的，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