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囚寵的白月黑化了》第37章 長卿師兄

這一次的催眠就這樣結束了。可就在我起要走的時候,顧霆竟利用石桌的遮擋,迅速往我手裏塞了一張小紙條。

我握著那紙條,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抖得太過厲害——顧霆膽子太大了。這一幕,若被假山後的蕭弈崢看見,他馬上便會死於非命。

而顧霆卻依舊淡定自若,同往常一樣微笑著同我揮手道別,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死死攥著那張紙條,手心裏全是汗。待走到湖邊,確定蕭弈崢應該已經往雲起居去了的時候,我才哆哆嗦嗦展開那張已經被汗水浸,皺皺的紙條。

“靜姝,找機會單獨會麵——長卿”

看完後,我迅速將紙條撕碎,丟進了湖裏。可那幾個雋秀的字,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顯然,顧霆是要與我在沒有蕭弈崢的監視下,單獨見上一麵。他提出的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一個外男,竟想私會督軍夫人。若真被帥知道,他怕是死上幾百回都不夠。

而且,他對我的稱呼居然不是“夫人”,而是“靜姝”。這樣親切的稱呼,出自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人,太不正常了。還有他的落款,就更奇怪了。“長卿”,並不是他的大名,或許是他的字號之類的。可我並不知曉啊!他為什麽,要落上一個我不知道的名字呢?

“長卿”……

我閉上眼,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顧霆的字跡,忽然又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

盡管我心中有無數個問號,但對於與他私會這件事,我還是馬上就否定了的。一來,本就不能讓我和顧霆有單獨見麵的機會;二來,我是蕭弈崢的妻子,我又那麽我的丈夫,我怎麽可能做出背著他去私會外男這樣的事呢?

但幾天後,機會竟莫名其妙地來了。

這晚,蕭弈崢有棘手的政務被絆在外麵,派人傳話,說今晚不回靜園了。本來,我早早睡下,也沒思慮太多。可偏偏剛迷迷糊糊睡著,窗外又雷聲陣陣。

守夜的翠柳進來了,趴在我床邊問:“夫人,又打雷了,有沒有覺不舒服?以防萬一,我先去把藥熬上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這些時日顧霆幫我做了幾次深度放鬆的緣故,這次打雷,我的頭竟沒有痛。

可我剛想讓告訴翠柳不會忙活了的時候,忽然一個念頭就像窗外的閃電一般在我的腦際一閃而過——如果我真的犯了頭疾,完全可以借此機會把顧霆請過來。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單獨說話了。

在滾滾雷聲中,我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驚呆了。我這是怎麽了?真的要背著蕭弈崢,故意製造跟外男私會的機會?

不,我不能這麽做!顧霆給我紙條的事,我瞞著蕭弈崢,已經很過分了。我不能做欺騙他的事……

可頭腦裏,馬上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蕭弈崢,他對你就沒有任何瞞嗎?雲家的滅門慘案,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每次他說到這裏都含糊其辭,敷衍了事?

我再次覺到,兩種相反的力量的拉扯,幾乎要將我扯碎了。

而翠柳見我出痛苦的表,以為我已經開始頭疼了,又大聲道:“夫人,我去找蔣醫生吧!別再向上次一樣,自己強撐著了!”

找醫生?我的心搖了……

“翠柳……蔣醫生不在府裏,不如……你直接去找顧醫生吧……”

說出這句話後,我被自己驚出了一的冷汗——我到底在做什麽?

可當我再想喊回翠柳的時候,已經出門了。

顧霆來了也好,我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他講明,讓他趕想辦法離開督軍府吧。留在這裏,他真的隨時可能沒命。

下定決心後,我瞇上眼,等著他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蔣毅跟著顧霆一起來了。

翠柳嘰嘰喳喳地跟我道:“夫人,你說巧不巧?剛好蔣醫生來探顧醫生。我就帶他們一起來了!”

看見了蔣毅,我的心稍稍安穩了。他是經常出靜園的,即便蕭弈崢忽然回來,看見他在這裏也不會多想。

於是,我將翠柳打發出去,要跟荷香一同看著湯藥。這樣,屋裏便隻剩我們三個人了。

“靜姝,你是真的頭疼,還是借此機會要與我單獨說話?”顧霆單刀直

我不警覺地看向了蔣毅。

顧霆則衝我笑了笑,指著蔣毅道:“放心,師弟是自己人。”

既然可以不顧及蔣毅,那我便實話實說了吧。

“顧醫生,我今日找你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督軍府你不能再呆了。這裏太危險,你要想辦法趕盡快離開……”

可誰知,我話還沒說完,顧霆便坐在床邊,激地打斷了我:“不!靜姝,我絞盡腦,萬般籌劃,才找到機會來見你,怎麽可能輕易離開?”

顧霆定定著我,鏡片後的眼眸裏燃著熾熱的火焰。

我驚呆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他故意引著蕭弈崢把他找來給我催眠?

我忽然想起,那日在醫院的走廊裏,的確是蔣毅向蕭弈崢推薦的顧霆。看來,這是他們早就籌劃好的。還有,上次我犯頭疾,蔣毅故意提起醫院進了新設備,我原以為是蕭弈崢授意他這樣說,引我去醫院。可現在想想,應該是顧霆……

“你……你為什麽要見我?”我的聲音開始抖,心也懸了起來,“莫非……我們從前認識?”

顧霆著我的眼睛閃著水,聲音也有些抖:“靜姝,小師妹……你真的完全不記得長卿師兄了嗎?”

小師妹?師兄?能如此相互稱呼的,那定是雲門弟子了。所以,顧霆也是雲家老爺的門生?

我馬上問道:“莫非,你也是我爹的學生?”

顧霆摘下眼鏡,輕輕抹了抹眼角,然後歎了口氣,道:“唉……靜姝,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老師的第一個學生。當初,我爹得罪了一個軍閥頭子,一家人不得不流離失所。我爹與老師頗深,便將我寄養在雲家。所以,我也相當於是老師的養子。靜姝,你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我就抱過你呀!你牙牙學語的時候,除了‘爹爹’‘娘親’,第三個會喊的就是‘長卿’……你怎麽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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