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之上。

“果然……菲利克斯伯爵的頭顱，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鐘神秀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回憶起了這的一部分記憶。

那是無頭伯爵自己用劍，將自己頭顱割下的一幕！

“這也是一種延續生命的邪惡儀式，現在是最後一步。”

鐘神秀淡漠道：“我卻不能讓你完！”

他現在已經知道，為何覺迪莉婭上有吸引他的地方，原來是帶著無頭伯爵的頭顱！

而自己的無頭伯爵怨靈，在頭顱出現的一瞬間，已經開始躁，想要突破道的錮。

鐘神秀毫不懷疑，怨靈想要獲得頭顱的迫切。

隻要再過片刻，這個無頭伯爵說不定都會飛奔過去，與頭顱合一。

而不論是智慧還是瘋狂占據整個怨靈，他的下場的都不會太好。

“是時候解決一切了，你的記憶，我都有，你的神通，我也會。”

鐘神秀雖然變得越發恐怖，但他的能力也在飛快上漲。

此時，他甚至可以到一片異空間，裡麵的曦兒正在苦苦支撐。

‘如果我手，大概可以將放出來，但這個校尉，此時也沒什麼卵用……’

祭壇之上。

迪莉婭將那一顆腦袋放在無限符號的另外一端，代表祭祀者的位置，躬退下了祭壇，不由長出口氣。

從門扉對麵傳遞過來的氣息，已經令有著窒息的覺。

深深知曉古神的恐怖與可怕，因此低伏頭顱，不敢直視，明白自己連承古神饋贈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非要逞強，那些蠕的塊與怪，大概就是最好的下場。

就在低頭的同時，卻看到一片濃鬱的黑暗，從不遠發，洶湧而來。

“什麼？”

迪莉婭還沒有反應，就覺手裡一空，那一柄黑匕首已經消失不見。

黑霧籠罩，一瞬間就將還有祭壇附近的幾個西方人吞了進去。

鐘神秀一步踏出，就似乎地寸，來到了祭壇之上。

這種詭異的能力，來自無頭伯爵。

對方既然能夠施展手段，將曦兒丟到某個虛空當中，他自然也可以。

“我的軀？”

此時，臺上的菲利克斯伯爵艱難地轉過頭，著這一幕：“不！”

“按照我們東方的說法，我的神通跟你同源，你的分隔空間之法，阻擋不了我！”

鐘神秀一步來到祭壇之上，無視頭顱眼眸的惡意，將匕首又回這顆頭顱之上。

哢嚓！

宛若鑰匙進鎖眼一樣嚴合。

當匕首落下之後，菲利克斯伯爵的頭顱就如同死去一般，但管卻開始蠕，仿佛其中有著一條又一條黑的小蟲。

鐘神秀低頭，著自己的膛。

在那裡，都似乎凝固了，或者說化為鉛汞一樣的形態，不再流淌出來，似乎化已經不可逆轉。

‘再次封印這顆頭顱，也隻是讓它無法縱軀而已……’

‘至於我的那個東西，是本能就可以殺了我！’

‘所以……還不行！’

鐘神秀著麵前的門扉，突然將菲利克斯伯爵的頭顱往前一推，與那塊紅的石頭擺在一起，到了祭品的位置。

神儀式第一準則，等價換。

此時，他就是將菲利克斯的頭顱也當了祭品！

這是最短時間能夠解決這顆似乎要暴走頭顱的辦法！

‘至於我的問題，也隻能賭一把了。’

鐘神秀裂開，出一個有些瘋狂的笑容。

神學第二定律，不可直視神明！

他知道，自己雖然懂得儀式，卻無法麵對門扉之後的存在。

否則，必然為其影響，最好也是陷神分裂的狂信徒狀態。

但是，他還有這一個選擇。

鐘神秀啟儀式，又剎那之間，選擇將那個東西放了出來。

以他此時淺的道，本無法縱無頭伯爵的怨靈。

每當放出這個無頭伯爵，他的思維就會於混沌之中。

鐘神秀早就知道這一點，因此除了當初在小山村無意放出這個東西之外，就隻是略微借用一下怨靈之力。

這一次，卻是反向利用。

幾乎是轉眼之間，他的軀就徹底，頭顱都消失不見。

出現在原地的，是一穿華麗禮服，卻沒有頭顱的！

無頭伯爵！

它靜靜矗立著，思維十分混沌。

畢竟，無頭伯爵選用的神儀式，是將自己的意識封印在頭顱之中，這隻剩下本能與瘋狂。

哪怕殘存一些記憶，也沒有思維與意識，否則鐘神秀早完蛋大吉了。

此時，它一時找不到‘目標’，不由停滯了剎那。

下一刻，它就被那扇大門背後的氣息所吸引。

轟隆！

門扉，緩緩打開了一隙，莫名的氣息外泄出來。

在門扉之後，是深邃不可見的黑暗，又似乎有著一扇又一扇冒出不同彩的門扉，共同組了一個難以描述的形態。

普通人，哪怕隻是看了它一眼，也會陷最為深沉的瘋狂，異變為怪，或者狂信徒。

幽暗的芒，從門扉部泄，將祭品包裹。

從那當中，探出了幾條表麵似乎又似乎布滿顆粒、五彩斑斕又仿佛沒有的手，抓住了頭顱與石塊，沒門的背後。

那個偉大的存在，甚至都沒有意識降臨。

隻是一種本能，或者說自然現象的反應，令一些東西被置換了出來，鑽無頭伯爵。

某種恐怖的變化，發生了。

……

鐘神秀的意識一片混沌。

他的思維不斷發散，漸漸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之前，最後的瘋狂一搏，又被回憶了起來。

‘用徹底失控，對抗直視神明，就相當於我先把自己弄瘋了，所以不怕你再弄瘋我？’

‘那我現在，是功還是失敗，我到底瘋沒瘋？’

‘不過，也沒得關係。’

‘哪怕我算計失敗，也還有最後一層防護，那就是天秀係統那個逗比！嗬嗬……穿越者必備金手指？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控！哪怕出了問題我也認，反正活了三世，已經大賺！’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逗比係統：

‘達就【連係統都要秀】！’

‘獲得獎勵……’

係統芒突然變得紊。

鐘神秀意識徹底沉寂，陷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