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馴》第7章 自己玩給我看

溫熒自生活單調乏味,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一種從未有過的荒唐襲來,耳尖爬上惱怒的薄紅。

出手機,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陳燼掌心撈著手機,關機倒扣擱在桌上,眉眼鐫上興致盎然:“專心點。”

無人看到的桌下,剪裁得當的黑拂過瑩潤,滾燙到讓險些出聲。

溫熒神瞬息變得冰冷:“陳燼!”

慍怒、警告。

陳燼眼角輕佻,似乎很滿意溫熒出這副表,鎮定裂,整張臉是鮮活的,不是麻木的、頹靡的。

“我不是你要點的人!”

牌桌周圍的人紛紛看來,熱辣探尋的眼寸寸淩遲著溫熒。

陳燼寒眸好整以暇,修長的兩指掐住,將的臉抵到眼皮子底下,

“我是客人,你是雇工,你今天的工作就是取悅我,懂嗎?”

溫熒深深吸了一口氣,指甲執拗掐進掌心,滿腦子都是催命符般的欠費單和繳款金,冰冷漠然的眼底掙紮愴然。

這一刻,被折辱得無所遁形;

這一刻,無比討厭陳燼。

“燼哥,這是……”

對麵那人舌尖打了個轉,見陳燼神冰冷晦暗,也不敢扣帽子,驚歎地嘖嘖稱奇,

“這是開始懂得人了?這幾年你過得跟廟裏苦行僧似的,邊別說人,我連個雌的影子都沒見著。”

“不過這一帶的貨確實不錯,燼哥要是還喜歡,我——”

旁邊他的友人猛推了他一把,覷了眼陳燼冷下來的側臉,暗道不妙:“這分明就是燼哥朋友,沒眼的東西!”

那人一駭,驚恐地對上溫熒漠不關心的麵孔,脊背躥上恐慌。

陳燼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八角玻璃杯,笑得危險:“是你自己手,還是我來?”

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旁邊男人已經抄起一杯滾燙茶水朝他臉上潑去:“還不快給嫂子,還有燼哥道歉?!”

“對不起,是我多!”

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那人啪啪了自己兩耳,嚇得魂飛魄散,“嫂子對不起!燼哥對不起!是我錯看了人!都怪我眼瞎!!”

陳燼扔了牌,失了興致,擁著溫熒起:“去換服。”

臺球陪練有專門的工作服,白襯衫配黑,溫熒咬著上幹涸的死皮,接過工作人員呈上的服,在一片絕中鑽進了更間。

明明臺球館空調冷風十足,陳燼卻覺得有些熱,食指又撥開兩粒扣子,到最後,直接將襯衫掀了,裏麵的黑無袖背心袒

臂膀賁張,走勢流暢而不誇張,虯筋畢

相比起他這邊的清淨,周時宴那邊輕浮浪得過分,坐在休息區,左擁右抱著兩個大,時不時傳來人們的嗔調笑。

就差把“浪子”兩字明明白白寫臉上了。

人坐在周時宴上,眼神卻赤地看著陳燼,目癡迷如勾子。

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無數人想馴服這個男人,陳燼這個名字就代表最頂級的皮囊和至高無上的權利,引得不人趨之若鶩。

無奈陳燼實在狠決,太懂怎麽和人保持距離,沒人能近的了他

周時宴覺得無趣,遣散了兩人,語氣不太好:

“那人三年前頭也不回地把你拋下,現在招呼不打又回來了,你還這麽慣著?”

“你他媽不知道手上那傷怎麽來的啊?!要不是——”

平時本沒人敢提那個忌的名字在老虎頭上拔,再怎麽說也是他前任,可這會周時宴實在忍不住了。

陳燼把玩著溫熒的手機,一顛一顛,反的屏幕映出他喜怒難辨的臉:“你在教我做事?”

周時宴一噎,再不敢吭聲。

還他媽護上了?

陳燼遲早連人帶命折那禍水手裏!

溫熒開門出來,的白襯衫和包包裹著材,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長發垂肩,雙手抱臂,整個人拘謹扭

陳燼扔了手機,深邃漆黑的眸子極富侵略地睥睨著,一轉眼,就瞥見周時宴也怔了一瞬。

“你再盯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摳下來郵寄給你媽看。”

周時宴拿抱枕遮著眼睛,一邊搖頭一邊往門口退:“沒……燼哥,我可什麽都沒看見啊。”

嘶,這可怕的獨占

男生居多,都在專注打著球,陳燼這塊還是專們包了的VIP區域,用玻璃房單獨隔了一間出來,麵積大、隔音效果又好。

“過來。”

他執起兩球桿,往臺前走,“教你。”

溫熒吞咽了口唾沫,張不安地慢慢踱到他眼前,就被一冰涼的桿子敲了敲後腰:“腰,直點。”

赧窘迫在他麵前一覽無餘,陳燼勾著的腰,牽引著帶到他下,指腹所及之,竄起簇簇火苗。

溫熒從未接過臺球,更是不會打,拉扯之間,子不慎前傾,上半都彎腰趴在了桌上。

的襯衫上出一截纖細的雪腰。

陳燼結滾了滾,聲線繃,勾著擺將人扯下來:“讓你腰直,沒讓你現在就彎。”

溫熒備折磨,整張臉如置冰火九重天,不知是惱怒還是抗拒,鼻息鋪天蓋地是他上清冽好聞的薄荷青檸氣息。

陳燼先給示範了遍,從最基礎的站姿到出桿,再到進球的準度,他對球走位和落點判斷準犀利,一桿清臺。

他眼瞼半垂,姿態閑散而慵懶,一個多餘的作都沒有,漂亮利落。

“會了?”

陳燼勾著的手握攏球桿,啞聲命令,“自己玩給我看。”

溫熒手腳如灌了鉛,整個人迷迷糊糊,溫吞笨拙地慢慢低下腰。

分開。”

他掀起眼瞼睨,循循善,“手放在臺上,五指張開。”

溫熒照做,再一次在他染上的眼眸下備煎熬,如挨蒸刑。

“屁抬高點。”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濃的長睫垂著,眼帶審視,悠閑地看準備怎麽出桿。

突然沒了他指導,溫熒就跟風雨中搖搖墜的烏篷船,雙眼迷蒙地看著那些五的球,徹骨的難捱如螞蟻細細啃噬著的心髒。

然後,聽見了,陳燼很輕的悶笑了聲。

哂笑。

指甲憤怒地撓進掌心中時,他的軀從後麵了上來,就著的手臂持球桿,將整個人虛虛環在懷裏。

瞄準母球,噠的一聲,一桿進

“為什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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