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第129頁

于祗想笑,但這種笑不出來,聲音很輕,還有點,“一個、老兇我的、江聽白。”

“我以前有多兇?”江聽白又吻,邊說著,用足了七分力,“像是這麼兇嗎?”

“這不兇,”于祗的氣息隨著他起起落落,“是沒沒臉。”

江聽白的耳垂,“嗯,我不要臉慣了。”

于祗伏在他肩上輕哂,聽著像嗔責,“你以前要,你可要了。”

心道,你一句我你拖了這麼多年才說出口,非要等到,我比你我還要更你的時候才張

江聽白扣的手腕,十指糾纏在綿的羊墊上,“你這是在怪我?”

于祗難耐地吻他,“不許麼?”

江聽白勉強穩住了十來秒劇烈的心跳,才緩緩睜開眼,但眼底晦暗一片。他說,“許。”

上他被薄汗打的鬢角,黑得發亮,像他清亮的眼睛一樣。忽然了句他名字,“江聽白。”

他啞聲,“噯,乖乖。”

于祗婉的,一點不設防的,全不給人準備,說,“我好你呀。”

江聽白的心臟驀地收,上半線僵不了,他全憑本能地抱著,在上淋下一場雨。

于祗死死地揪著他浴袍的領口,將本就容易皺杭綢面料,糟糟、皺的一團。

過了好久,江聽白終于漸漸平復下來,他凝視片刻,眼中烏云傾盆,看著就要蔓延上氣,“再說一遍你我。”

“我你。”

他迷迷蒙蒙地湊上來吻作輕又繾綣,像對待一場正做著的夢,“好織織,好織織。”

于祗的睫著閉上眼。

想起在這棟樓過去的三個春節。那時候江聽白在新加坡開拓業務,每逢除夕才回來一次,在寕江總部大樓發表新春講話,問員工,忙到很晚才回江家。

于祗總是睡過去三四覺,才能等到他,又不得不等,一年總歸要見這一次面的。江聽白帶著滿的風雪回來時,已經很困了,兩個人心思各異地躺在一張床上。江聽白籌謀什麼不知道。于祗想的卻是,這一夜怎麼才能快點過去?他能不能明早就回新加坡。

時間像萬花筒一樣千姿百態地轉到今天。

再不是那個,和江聽白待上一夜都覺得別扭的新婚妻子,沒什麼出息的于二,連一天、一夜、一刻鐘、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他。

江聽白總算停下了這個太過悱惻,纏綿到讓彼此都心悸的綿長的吻。

他親一親的鼻尖,看睜眼后半天都沒有眨過,他問,“在想什麼?”

“那你又在想什麼?”于祗反問他,“去年春節,在這,這棟樓里。”

江聽白把摁進懷里,“想你是不是還討厭我,有多討厭?是不是回國以后會更討厭,要是討厭到,連禮教、聲名、權勢都不住的地步,非要離開我該怎麼辦?”

于祗悶在他口問,“那要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不知道,不敢想,”江聽白每每想到這里就會停下來,清空腦子想點別的事,他說,“也許會不擇手段,你知道我的。”

不知消磨了幾個鐘點,于祗才終于想起來上來的目的,“我的土星!”

江聽白忍不住笑,“好嘛!土星都你的了,銀河系你要不要,嗯?”

于祗邊起邊搖頭,“太大了,要不起。”

這個作讓頭發昏,忙扶住了窗臺上的欄桿,起來的太猛,仍覺天旋地轉。

江聽白跟著起來摟住了出手給著太,“大一點你不是更喜歡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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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紙婚

◎抱歉,不能◎

于祗面紅耳赤地抬起眼瞪他, “明明是你喜歡,你總要......”

想起一件更要的事來,“你剛才沒戴......我不會懷孕吧?”

江聽白心逗,“有了就生下來, 小模樣長得和你小時候一樣可, 還會我爸爸。這不好嗎?”

“這一點都不好, ”于祗還當真生起了氣, 轉過去不看他, “那你就不喜歡我了。”

江聽白把扭過來, 溫熱的指尖來回劃著臉頰,“胡說, 我是最最喜歡你的。”

他搭在腰上的手往里進去,在上蹭了一下,把大力摁向自己, “看看,你沒發話,我哪敢弄在里面?”

突然說他,失重的覺來得那麼快,天曉得他用了多強的自制力才做到這一步。

他從來不在乎有沒有孩子這種事。江聽白永遠只管有沒有于二在。

在這麼樣一個夜闌飲散的春宵里, 于祗看不清他的神,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這話說到天上去也是沒有道理。

被頂得臉紅,手回抱住他,“你別生氣,過兩年生好不好?”

江聽白失笑, “誰說我生氣?”

高興還來不及呢。

要不是這湖里太多藕泥, 他現在就能跳下去, 游上五十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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