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堪堪回神，看清自己的手落在他什麽地方，像到滾燙的烙鐵一般瞬間收回手，慌極了，結結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覬覦……良久，但真的隻是看一看，沒想過要上去的，的膽子還沒那麽大。

“故意的也沒事，”路柏川並不介意，將剛剛作間掉落的巾撿起來，懶聲道，“想可以直說，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呢。”

黎念臉都快燙了，不敢承認，“我沒想……”

雖然、雖然心深可能確實有過這種念頭。

臉快紅了，說不好是因為被穿了害，還是被汙蔑了生氣，路柏川忽然毫無預兆地彎腰湊近，停在離不過幾厘米的位置，清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像是要直接進眼底，看的真心。

黎念連呼吸都停了，張地眼睫個不停，卻沒有想過自己還躲開。

隻幾個呼吸的工夫，路柏川直起腰，似笑非笑地說，“好像是在撒謊呢。”

要看破的謊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黎念也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又或者說麵對他時確實沒有辦法冷靜，更別提好好偽裝了，不有些泄氣，但不願意就這麽被看穿，鼓足勇氣反駁，“才沒有——”

“是嗎？”路柏川瞇了瞇眼，“黎念同學，誠實的學生會得到獎勵。”

盡管知道他這是在“釣魚”，黎念還是忍不住上鉤了，很好奇，“……什麽獎勵？”

路柏川看似乎心了，角的笑意擴大，假裝思考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不是想嗎？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幾下。”

黎念呆住，“真的……可以嗎？”

剛剛雖然也到了，但那完全是無意識的舉，本沒有細致的印象，隻記得他微涼的。

“當然，”從沒釣過魚，不知道原來讓人上鉤這麽簡單，路柏川眸子半彎，心愉悅，“你是第一個擁有這種機會的人，所以，要承認嗎？”

本來就對他的“獎勵”無比心，他又冠以了“第一次”的前綴，黎念頓時便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

想要路柏川的第一次。

黎念確定他並不是開玩笑之後，迎著他好似含笑的目，輕輕地點了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想……”

對路柏川的其實算不上完全陌生，但那都是從賽事視頻和照片上看到的，與隔著難以越的壑，這種麵對麵的接，對來說力巨大。

到路柏川，會讓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是真的拉近了，這種心願達的覺令心澎湃。

仰著臉，無比認真地問，“我可以領獎勵了嗎？”

拋出魚餌時，路柏川就像一個第一次釣魚的新手，對自己即將收獲的東西一無所知，甚至沒有刻意去想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而此刻看著黎念的眼睛，腔裏的心髒突然急跳了兩下，劇烈到牽扯得整個口都微微發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不清楚這種反應究竟意味著什麽，隻是沒來由地晃了晃神。

“嗯……”

黎念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事實上，覺得路柏川一定是昏了頭才會給這樣的“獎勵”，可能下一秒就會回過神來，然後撤回這個“犧牲來換取對方誠實”的不平等易。

為了避免易失敗，飛快地了一把覬覦良久的腹，當然，沒敢太往下。

但這一下也夠路柏川的了。

孩的手掌跟男生的完全不同，是非常的存在，從上掠過時給人一種很微妙的，哪怕路柏川正在晃神，都清楚地察覺到了那一瞬間好似湧四肢的電流，不自然又明顯地輕吸了口氣。

他有點後悔給這個“獎勵”了。

本來覺得這沒什麽，他又不是孩子，被一把也不會吃虧，現在卻發現事本沒有那麽簡單，老祖宗強調“男授不親”確實是有道理的。

他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因為自己的異樣不得不直接將話題扯開，“去樓下等我吧，我換個服。”

等衝完澡換了服出來，外麵的雨已經完全停了，路柏川今天破例來遊泳館訓練正是因為暴雨，去育館不方便，雖然校遊泳館設備不全，泳道也沒那麽長，但也湊合著用了，而他剛結束訓練，雨也跟著停了，真是讓人懷疑老天爺是在故意跟他開玩笑。

他跟黎念一起來到食堂，剛走進去，就看到趙騰飛朝他招手，還興地喊了一聲“路哥！”。

他邊還坐著夏雨萱和許，顯然，這是一次五人局。

路柏川默默看了黎念一眼。

原來不是專門約他單獨吃飯的。

黎念察覺到他的視線，疑地問，“怎麽了？”

怎麽眼神看起來怪怪的。

“沒，”路柏川隨口說，收了心思，朝趙騰飛他們走去。

這次三個生坐在一起，許提前給黎念占好了位置，而路柏川自然和趙騰飛在同一排並肩坐。

“你們來得可真慢，”還以為黎念去人，兩人應該來得快點，結果還是讓人等了快半小時，趙騰飛毫無心眼地吐槽，“還以為你們倆都掉進泳池出不來了呢。”

知道黎念怕水，且小時候就出過事，夏雨萱不高興地往他餐盤裏扔了塊骨頭，“呸呸呸，說什麽晦氣話呢。”

路柏川拿起筷子，也慢悠悠地火上澆油，“該打。”

夏雨萱便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趙騰飛滿臉茫然，怪委屈的，“我就是隨口一說，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麽迷信啊。”

說說怎麽了，他就是開玩笑的嘛。

“不吉利，”夏雨萱得到路柏川的支持，狠狠罵他，“下次再提我還揍你。”

“好了好了，”黎念趕打圓場，“他隨口說的嘛，不要的。”

看到一旁路柏川一副好整以暇看熱鬧的模樣，不無奈。

不是說跟趙騰飛關係好嗎？怎麽還幸災樂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