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個埋進被褥里：“我再睡會兒，二表哥去上早朝吧。”

顧慕將被褥給拉開了些，溫聲與道：“等我回來。”

容溫在被褥里對他點了點頭：“二表哥下早朝回來若是從李家鋪子經過，給我帶碗豆腐腦喝，我想吃這個了。”

顧慕輕笑，應著：“好。”

——

顧慕去上早朝了，容溫自他離開后，就又睡過去，直到巳時也未醒來。

葉一知道家姑娘昨個與五姑娘約好了要去淵湖上冰。

就讓人去恒遠侯府與顧書瑤說，家姑娘今兒子不適，不去冰了。

這邊，顧書瑤聽到下人這般與說，止不住的嘆氣，口中嘟囔著：“表妹昨個還好好的，今兒怎就子不適了呢？”

因著不能去冰，心里悶的慌，嘀嘀咕咕了一路，打算著去溫府上瞧一瞧容溫去，穿過垂花門，轉至游廊上。

顧書瑤就瞧見凈思一蹦一跳的從哥哥院中走出來，口中似乎還哼著小曲，手中提了只古檀木匣子。

隔得有些遠，顧書瑤邊的侍如蝶就喚住凈思，凈思正出神的走著，被人喊了一聲腳下步子猛停。

回過來去與顧書瑤見禮：“五姑娘。”凈思心好，給顧書瑤見禮時神間都掛滿了笑意，嗓音都跟吃了一樣。

顧書瑤將他打量了一眼，不解的問著：“一大早的，撿銀子了？”

凈思：……

凈思呵呵笑了兩聲，只對顧書瑤搖頭。

他自跟在顧慕邊，不止大夫人林亭對他很好，與顧書瑤也算是很悉了，這會兒搖了頭后就又道：“五姑娘，我要把這東西拿去溫——”凈思急忙改了口：“拿去給公子呢。”

誒？顧書瑤這會兒耳朵靈。

聽到了‘溫’。

抿將凈思看了又看，隨后湊上前低聲問：“昨個夜里，我哥哥在溫府過的夜？”顧書瑤前段日子看避火圖冊看多了。

很是懂得男之事。

凈思被這麼一問，瞬時變了神，急忙道：“沒有，五姑娘說什麼呢，沒有的事，我家公子昨夜在他府上住的。”

慌則，話還。

凈思瞧著顧書瑤看他的神不對，就急忙說著：“五姑娘，我先走了。”凈思這就要走，顧書瑤對如蝶說著：“扯住他。”

凈思愁的皺著眉，這就打算跑，顧書瑤又問他：“我要去表妹府上，我哥哥這會兒可還在？”如果哥哥在，就不去了。

顧書瑤話剛喊完，不遠的游廊拐角走來一位著暗紫錦披藕狐裘的婦人，聽到顧書瑤對凈思的問話，先是皺了下眉。

林亭這會兒剛從老夫人的靜安堂里出來，邊走向顧書瑤邊嘆了聲氣。

如今瞧見顧書瑤心里就犯愁。

今歲也二九的年紀了。

上京城里那麼多世家公子任挑選，非要選一個如今在上京無權無勢的安川行。

林亭想到這里更為犯愁，走上前斥責：“姑娘家該溫婉端莊，哪有你這樣扯著嗓子喊話的。”

顧書瑤看到母親走過來早就慫了，只乖乖的低著頭。

凈思也瞧見了林亭，這會兒上前行了禮：“夫人。”林亭這會兒也沒心思管顧書瑤，只問凈思：“你家公子在溫府上？”

凈思：……

顧書瑤聽到母親這般問，這會兒開始幫著凈思說話了：“母親，哥哥怎會在溫府上呢，”扯開話頭：“是表妹，應是昨個剛在溫府上住，著涼了。”顧書瑤說的認真，語氣里還帶著關懷，因著不能去冰眉目間還染了緒。

看的林亭以為容溫生病了，而且很重。

被顧書瑤的話引著，問：“昨個你不是和溫兒一道去了府上，我還以為你會在那里住上幾日呢，怎得回來了？”

顧書瑤：……

話頭似乎又轉回來了。

想了想：“我，我是打算陪表妹在溫府住上幾日的，可，可——可我有東西忘帶了，就回來取，后來雪越落越大，我就不想去了。”顧書瑤‘可’了許久也就扯出這麼個理由來。

于是，顧書瑤和凈思都被林亭帶去了雙林院。

一刻鐘后，林亭邊的蘇嬤嬤將一本冊子遞給凈思，待凈思接過，林亭神凝重道：“拿去給你家公子。”

凈思垂眸一看，咽了咽口水。

隨后林亭看了眼顧書瑤，對說著：“你去溫府走一趟，帶溫兒來見我。”林亭話落，顧書瑤急忙為容溫說話：“母親，你該不會要——”顧書瑤話沒說完，林亭就打斷了：“我有些日子未見你哥哥了，命人喚他來，不如把溫兒喚過來。”

顧書瑤若有所悟的‘哦’了聲，也對，表妹來了母親這里，不用命人去喊，哥哥自個就會跟來。

于是，顧書瑤就坐上馬車去了容溫那里。

屋只余凈思一人時，林亭與他吩咐著：“你盯著你家公子把這冊子給看了，不要以為在別的事上他能運籌帷幄，這種事就不上心，得學著點。”

凈思：……

公子——需要學嗎？

昨夜能折騰的。

凈思心里剛有這個念頭，林亭就問他：“昨夜，鬧了多久？”林亭以前是不愿管這些事的，可如今已然不同，適才顧書瑤還說容溫病了，就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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