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帶球跑,晏總別了》第15章 又喝多
易初剛想解釋自己沒刪他微信,忽地一愣,什麽都明白了。
昨晚那男人為什麽鬧脾氣,又為什麽懲罰似的狠狠折騰自己一整夜,還留下這麽多印記……
易初臉紅得快滴,飛快跑回去,一秒鍾也不敢停。
回去一頭紮進床裏,蒙著被子好半天不出來。
打那之後,校花暗地裏男朋友這事,很快傳遍學校。
總有人忍不住好奇心來打探——
“初初,你男朋友也是咱們學校的嗎?怎麽從來沒見過他呀?”
“初初,你經常不回寢室,是不是跟男朋友一塊兒在外麵住呀?”
“初初,我前兩天逛街好像看到你了,旁邊那個是你男朋友吧?”
……
易初總是微笑著沉默以對。
以前晏霖從不帶出去,更不可能陪逛街。
易初一聽那話便知道是來用假消息打探真消息的。
行事低調,又嚴實,任憑別人怎麽問,就是一個字也不。
久而久之,大家再好奇也沒辦法,也不再多問了。
回想起往日種種,此刻站在包間,麵對著意外麵的晏霖,易初心下做了個決定。
依照對晏霖的了解,昨晚親眼目睹走廊那一幕後,這人明麵上再是冷漠淡然,心裏必定著一團火。
這團火遲早不住。
遲早要竄出來燒個遍鱗傷。
易初明白,晏霖這頓收拾,是逃不掉的。
那就索不逃。
挨的收拾還嗎?
晏霖拿話刻薄,辱自尊,折磨的時候還嗎?
這些痛苦,是想逃就可以逃得掉的嗎?
易初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心。
隻有徹底離開,才能離苦海。
而想要徹底離開這個沒有心的男人,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他徹底厭棄。
易初閉了閉眼,堅定決心似的,走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的段祺。
“段總,服子都洗好了。”易初笑臉盈盈,把袋子遞過去。
段祺沒接那袋子,而是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示意坐。
易初忍著不去看晏霖的反應,搖搖頭,把袋子放他腳邊,微笑著拒絕:“你們玩兒吧,我先回去了。”
一轉,手被段祺握住。
易初扭頭看去,見他一咧,兩顆虎牙出來。
“那說八萬往上,你擱洗店隨便洗洗,掉多價啊?不得陪我唱幾首歌補償一下?”
他手掌寬大,手心溫熱,易初頭一次被晏霖之外的男人牽手,驚得趕出手來,臉上發燙。
興許是以往被晏霖收拾怕了,易初前一秒還能忍住不去看晏霖,這會兒下意識挪眼過去,就對上他那雙深潭般的眸子。
那雙眸子在昏暗燈下,極漂亮,卻也極冷。
眼底流轉著旁人不易察覺,而易初再悉不過的鬱狠戾。
易初把眼挪開,自己不再去看。
事到如今,進或退都不了一頓罰,豁出去了。
易初坐到段祺邊。
包間裏的男人,除了晏霖和段祺,其他人都有伴。
有些伴是陪著一起來的,有些是會所賣酒水的人。
易初心一橫,想著今晚大不了就當一回賣酒,把晏霖氣個半死倒也還值了。
易初扭頭,細細瞧著段祺。
這男人不笑時斯斯文文,清俊雋秀。
比晏霖了幾分,氣質矜貴又疏離。
晏霖在北城,屬於正苗紅的權貴三代,卻跟道上混的一樣,天穿得烏漆嘛黑。
段祺今天又是一件幹幹淨淨白襯衫,額前一點碎劉海,清爽的年撲麵而來。
“段總想聽我唱什麽?”易初聲問。
段祺挑了挑眉,反問:“你會唱什麽?”
易初甜甜地笑起來:“會的不多,段總要不要聽老歌?”
段祺點頭:“好啊。”
易初選了首不算大眾的老歌。
長得甜,歌聲也甜,帶著點淡淡的憂愁與苦,在場眾人都不覺聽癡了。
“風吹雲,雲在,不下雨就出太吧;
“多天,多年,不曾聽你說真心話;
“想得遠,遠的天,不下雨就出太吧;
“盼著你,念著你,你疼我別讓我牽掛……”
就這樣輕輕唱完一整首,易初放下話筒,衝段祺笑了笑。
唱得實在人,又是老歌,不人都被打,對鼓掌好,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段祺看一會兒,沒說話,手卻自然而然搭在肩上。
易初不經意往晏霖那邊瞥一眼。
那人沒看他們,一邊跟人低聲說著什麽,一邊拿起桌上的煙盒,抖出煙,湊過去叼上點燃,又拿起手機打字。
段祺不唱歌,摟著易初,在耳邊呢喃:“還想聽。”
被別人這樣摟著,易初不舒服,即便是逢場作戲也難以適應。
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仰頭灌下去。
到底喝不慣酒,啤酒都給辣出淚來。
酒勁兒很快上頭,易初抬手抹了抹淚,閉上眼睛,靠進段祺懷裏,嗔:“你唱嘛,我想聽……”
段祺薄到耳朵上,逗得耳垂發,混著煙酒氣味的呼吸吹在耳邊:“出去單獨給你唱。”
他站起來,牽著易初往外走。
出了包間,穿過走廊,來到樓梯口,段祺鬆開手,靠在牆上看著:“行了,這兒沒晏霖,不用演了。”
易初心想,他們這個圈子,個個兒都是人,沒一個好糊弄的。
轉過,和段祺並排靠著牆。
剛才那杯酒越發上頭,易初已經開始暈了,忽然被旁邊的人拉過來,整個抱住。
段祺靠在牆上,易初在他懷裏。
不知什麽緣由,沒有掙紮。
就這樣任段祺抱著,頭搭在他肩上。
易初喝多了就哭。
這會兒趴在段祺肩膀,輕輕泣起來。
段祺了易初的頭發,聲音低沉卻溫:“他讓你那麽委屈,那就來跟我吧。”
易初不作聲,隻是哭。
哭了一會兒才從他懷裏起來,紅著眼說:“回去吧。”
段祺拉著回包間,兩人進去後發現,蘇樂兒不知什麽時候也來了,正坐在晏霖旁邊,挽著他手臂,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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