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嫚翻了個白眼，看著湛崇安牽著江慕晚的手，江慕晚一點都不反抗的樣子就更來氣。

“我哥就是個傻子，我早勸過他，別再想著你，可惜他不聽，連命都搭上了。

結果呢，你連他的葬禮都沒去，離開湛黎辰，又和二在一起，紅禍水，水楊花，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你跟你媽都一樣……”

不等說完，江慕晚端起麵前的水，朝臉上潑過去。

陸嫚沒想到會潑水，毫無防備的被潑了一臉，呆愣住。

江慕晚放下水杯，緩緩坐下：“放尊重點，你說我就算了，沒資格提我母親。”

陸嫚憤憤不平的瞪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惱火但又不敢還手，怕惹湛崇安不高興，隻能繼續說：“怎麽，我說錯了嗎？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你媽當年有多賤……”

“白沐瑾還活著的時候，陸小姐應該也還小，什麽樣，你從哪知道的？”湛崇安冷聲開口，打斷了陸嫚的話。

一雙似水的眸子，漸漸凝了霜，冰刀子一般刮過陸國豪的臉。

陸國豪趕擺手：“二別誤會，我沒說過，是媽經常編排江太太，嫚嫚，你閉上吧，是不是想害死我，你才肯善罷甘休？”

陸嫚不吭聲了。

可湛崇安卻不依不饒了。

“說起白沐瑾，不妨就一起聊聊的死因吧，陸董，你來說。”

湛崇安吃著菜，把江慕晚端來的排骨湯推開。

陸國豪瞄了一眼江慕晚：“這個……”

“沒關係，說吧，以後是咱們這邊的人，也該知道真相。”

陸國豪麵向江慕晚：“那我實話告訴你，白沐瑾的死其實跟我沒關係，是裴雍和蘇佑，他們想用BS研製藥來控製白沐瑾。

製造意外是想讓他們假死，我們其實早就派人在岸邊等著。

把他們撈上來的時候，你就不在車上了，我們就以為你在湖中被水卷走了，他們倆口子沒說你在岸邊，我們就也沒找。

當時給了江乘嶼活路，隻要他簽字承諾毀掉手中的證據，不再追究沈家的事，並且放棄白沐瑾，我們就放過他。

可他不肯，再加上白沐瑾被注了藥後，副作用反應大，當場死亡，他就開始跟我們玩命，所以，我們是不得已才……”

江慕晚聽著，呼吸越來越快，眼眶凝起了憤怒的紅。

又站起來，端起湛崇安的水潑到陸國豪臉上，還不解氣的水杯一起扔過去。

“你們不得已，好一個不得已！”

陸國豪倒是機靈，一低頭躲過去。

水杯“嘭”的一聲在牆角碎好幾塊。

外麵的雇傭兵聽到靜，過來敲了敲門。

湛崇安揚聲道：“沒事，你們不用管。”

江慕晚看了一眼防盜門，若有所思。

陸國豪用袖子了臉，敢怒不敢言：“是江濡陌下的殺手，白沐瑾的死也跟我沒關係。

最後江乘嶼咽氣還要抱著白沐瑾不撒手，裴雍嫉妒他們，毀了他們的容，這都跟我沒關係啊。”

“你們……你們……”江慕晚氣得腦子發暈，子一晃，扶著桌子，坐回椅子上。

“晚晚。”湛崇安張的站起來：“你沒事吧？別生氣，我殺了他給你出氣？”

陸國豪一聽，趕去倒了杯水：“江小姐，別氣壞子，你想打我幾掌解氣，我讓你打。”

江慕晚譏笑一聲，接過水，抬手了眼淚，把水遞給湛崇安：“要不要殺他，你來決定。”

湛崇安有些意外：“我？”

“嗯，他要對你還有用，我就不再追究，如果沒用了……”

陸國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留著我吧，二，我還有用，陸氏沒倒，老頭子的人脈還在，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辦事，絕無二心。

有二心的是江濡陌，他在轉移資金，想要跑，我沒有啊，我從來沒想過逃跑。”

湛崇安笑了笑：“你張什麽？我沒說現在殺你啊。”

他接過水杯，一口飲下，然後拿過恒溫箱，大手拍了拍箱子蓋子。

“你猜猜這裏麵是什麽？”

江慕晚搖頭：“我猜不到。”

“是099，最新一代，副作用最小，威力最強的藥。”

099？

給注的是073，他們研究的夠快的。

湛崇安繼續說：“這世上本就沒有能控製人心的藥，有的隻是能摧毀人心，讓人罷不能的藥。”

“咣咣咣……”

外麵響起敲門聲，很大聲，很著急的樣子。

接著江濡陌的聲音傳來：“二，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支吧，我不了了，二啊，我要死了，你就再給我一支吧。”

“看到了吧？多麵的人，在099麵前，都得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