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吻》第兩百五十章 野種

“后天是我母親的祭日,棲棲,我想帶你去見見。”

這是容棲第一次聽見他提到母親,終于知道這哀傷從何而來。

抱住他:“好。”

今天回的青麓園歇息,距離上一次兩個人同床共枕,好像覺過了一個世紀。

但是今天晚上兩個人沒干嘛,容棲心里想著事,有點睡不著,遲硯的一只手被著,稍微了一下,他就醒了。

“怎麼了?”遲硯沒睜開眼睛,另外一只手搭在肩上,將整個人都抱住。

容棲想的是他的事:“阿硯,今天你原本想跟我說什麼啊?”

覺,他今天緒很低落。

遲硯緩緩睜開眼,沒有直接回答,手的頭發。

回到陳最的那通電話。

“四爺,夫人的世查到點眉目了。”

他讓陳最把查到的資料轉過來。

喬家在五十年前丟失過一個兒,與娘的型重合,也就是說,阮娘是喬家的人,他母親是京州六大世家的喬家人,不是不干不凈之人。

小時候,遲硯聽得最多的就是——

“你跟你那個母親一樣,一樣臟,誰知道你是不是爸爸的兒子,哪里來的野種吧。”

“野種,滾出去。”

“別我們家東西,你個雜種不配。”

“......”

阮娘是遲會生從異國帶回來的,不會說話,那時候就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遲會生發話這是他兒子,但是還是有好多人質疑,比較阮娘是被買回來的。

且生得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骨子里有種堅而不屈的倔強,遲硯的長相有一半都隨

他說完這些的時候,容棲靜靜聽著,沒出聲打斷。

喬家走丟過一個小兒這個已經是陳年往事了,自從那喬家老夫人因為這個事郁郁而終后,當時為了不讓喬老爺子胡思想,喬家就嚴討論此事。

喬家這麼多年也沒有停下打聽,關于報方面,也是因為這個事才做得益求的。

“棲棲,我好像恨錯人了。”

他一直以為,母親的死是遲會生做的,畢竟連他這個兒子都可以隨意折磨,虎毒不食子這個意思放在遲會生這里就是諷刺。

遲會生在咽氣之際,獨獨把他留在房間,說了好多關于和阮娘的事,一直重復著,不是他殺的阮娘。

但是當時的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在他合眼之前都沒有一聲父親。

他恨了遲會生這麼多年,到頭來發現,恨錯了人。

容棲心疼地抱住他,安的話不會,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阿硯。”

仇恨是個會蒙蔽人雙眼的遮布,會將人的思維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擺布,但是索,遲硯沒有做出無法挽留的事,不是嗎?

遲會山的死沒有任何人做手筆,他出生就是腥風雨,一生都是作惡,積累的對家數不勝數,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大大小小的病早就摧殘著他那不再年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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