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纏了他許多許多年。

這幾年，他在國外，雖然有過朋友。但是，實在難以進狀態。腦子裏，總歸全是的影子。

“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這種姿勢，總歸不是什麽談話的姿勢。

驍明川沉一下，依言鬆開。而後，子往裏挪一點點，空出另一側來，拍了拍，“坐這兒聊。我得盯著你的眼，免得你唬我。”

俞惜就依言在他側坐下。半靠著床頭，抱了個枕頭在懷裏。

“以前……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喜歡你的。”

當然，現在還是。

一直都是。

他從來都是個討喜的男孩子。

驍明川瞇眼，“然後呢？”

“不是都說，每一個人的都會經曆年懵懂、竇初開和刻骨銘心至三個階段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年懵懂，就是給了你……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年懵懂和之間，還離了一點點距離。是緣分的距離。”俞惜輕輕說著。

“……”驍明川沉默。

良久都沒有說話，隻是躺在那，若有所思。

良久……

俞惜垂目看他，想了想，還是道：“你還怪我麽？”

“……”驍明川哼了一聲，不搭理。

“你別怪我了……”俞惜討好的手了他的手臂，“你看，我不也遭到報應了麽？”

孩子沒了，和驍鋒擎也……

驍明川眉心一皺，側過目來狠狠瞪，“什麽報應？你現在過得哪裏比誰差了？”

驍明川是真的惱了，臉難得如此嚴肅。俞惜知道自己那話惹了他，吐吐舌，“好，我說錯了，沒有報應，我現在很幸福。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以後呢，還得更幸福一些。”

俞惜苦一笑，應得有些虛，“好啊。”

之後，又真誠的補了一句：“不過，你也是。你至要比我幸福才可以。”

“廢話，本爺當初被你得死去活來，不比你幸福還得了？”

俞惜笑起來。

真好！

現在，還能和他這般開著玩笑，說著輕鬆的話。本以為，他們之間，連朋友都不能算了。

“喂！俞惜，你打算什麽時候下一任男朋友？”

驍明川側了側，單手支著腦袋，看。

“幹嘛？”

“關心一下唄。”

“還沒想呢，這種事順其自然好了。”

“嘁。”他不以為然的哼出一聲，“還在想驍爺吧？”

“胡說八道，我們倆都……結束了……”

“嘖嘖，這哀怨的語氣，是有多憾？”

“我哪有？”俞惜拿眼瞪他。倔強的堅決不肯承認。

“別否認啦，都在臉上寫著呢！以前我是沒什麽經驗，所以才看不出來你們倆的。現在，還想逗我可沒那麽簡單，每次一提驍爺，你這小臉上完全不一樣。”

他說著，不斷拿手指著的臉。

俞惜拍開他的手。想否認，一時間又似無話可說。

“明天時間出來陪我吧。”驍明川突然邀請。

“幹嘛？”

“帶你出去散散心。總比一個人悶在酒店裏埋頭工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