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衛涼溫的說，反手握住。

的手，小小的，涼涼的……如果不是他們曾經一起拼命過，生死過，連他都無法想像。

為什麼這麼小小的，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闖出這樣大的一片天。

所做的一切，初時都是為了活著。

后來，也依然是為了活著。

可現在……卻主求死。

“……我答應你，在你變怪以前，殺了你。但是，你這樣的人，總是不會被別人欺負的。你膽小，怕黑，小時候還怕打雷……雖然后來都不怕了，但這些事，我都記得。”

“北北，殺了你，我也會陪你一起……黃泉路上，我們依然結伴而行，有我在，總是會讓你輕松一些的。”

“還有，我的也好了，椅可以不用再使用了。你以后走不的時候，我可以背你了。”

“從前你護我，救我。以后，換我來保護你。”

“你說，好不好？”

如耳的聲音，如同溫的暖風拂過耳際。

顧北風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

眼睛闔著，翹起的，在下著澤。

的小手，依然被牽在衛涼手中……不含任何男愫。

他們之間，縱然衛涼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時間的心，但他是個君子，他始終都尊重。

直到，北北的選擇，是江野。

他曾親眼看過，在面對江野的時候，一向神寡淡，偏冷的北北，是如何面對江野笑如花。

而，從未在他面前那般笑過。

他有些心疼，更多的是釋然。

就這樣吧，放下吧……只要喜歡，只要高興，他就足夠了。

而，永遠都是他的北北，是護他救他的那個瘦骨如柴，卻又如狼一般拼過命的北北。

是，他的家人。

“不好。”

顧北風說道，“要是能活著，我也不想死，但我沒得選擇……可是你不同。”

“你是第一洲的無冕之王，你是黑客聯盟的主。你有那麼多戴你的人，需要你的人。你不可以陪著我去。”

“我去的路，雖不太好走，但你覺得，什麼人能欺負得了我？”

“衛涼，我們都不是懦弱的人，我不是，你也不是。”

“你不能選擇逃避。”

“因為你除了要護好第一洲，也要幫我管理一下兵會，還有那個酒店，還有周舟他們……還有，鬼門。”

“至于醫會跟香會的事，如果他們不作妖，就隨他們去……如果他們真的做的過分了，你代我，清理門戶。”

“還有，最最重要的事，麻煩你見到江野以后，告訴他……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想到哥哥，的心都是的。

這次走得突然，也不知道哥哥那邊的況怎麼樣了。

他一定很生氣吧？

“北北，這樣不好，你把所有的事都推給我，我怕承不來。所以，有些事，得你自己去理。比如你的門戶，比如你的哥哥……我不會管他們，也不會代你傳話。”

衛涼握了兩只手，想用自己的溫，來溫暖。

可他也是個剛好的病殃子，又如何能夠溫暖？

“衛涼……”

顧北風睜開了眼，哪怕看不見，衛涼卻依然從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抿，嗯了一聲:“你說。”

“……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