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梅這件事》第89章 宋嘉木你要老婆不?(謝總得帶點綠

第89章 宋嘉木你要老婆不?(謝總得帶點綠的盟主呀)

“爺爺,我來,我力氣很大!”

“使鋤頭有蠻力可沒用。”

在一竹頭的松土地上,爺孫倆正在鋤蚯蚓,準備去釣魚。

宋老頭在揮舞鋤頭,宋嘉木就像是小仔一樣,蹲在地上撿他鋤出來的蚯蚓。

見他要使鋤頭,宋老頭便把鋤頭給他了。

這把鋤頭已經用了十多年了,木柄換過兩三次,在握手的地方,也早已被掌心盤得鋥亮了。

宋嘉木接過鋤頭,重倒是不重,他高高舉起,用力往地上一砸,再把木柄一撬,泥土便翻起來一大塊。

再用鋤頭把這一大塊泥土敲碎,仔細瞅了瞅,沒有蚯蚓。

一連揮了二十多下鋤頭,宋嘉木也覺手臂有些酸了。

“爺爺,我怎覺你用鋤頭這麼輕松?”

“有巧勁的,你這全使得是蠻力,要像你這樣使鋤頭,半塊地下來,你手都要起泡,腰要彎一點,別站太直溜了,張開一點,不要隻用手臂使力,你得學會借力……”

宋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鋤頭做示范。

鋤頭一到了爺爺手上,宋嘉木便立刻覺到了區別,像是玄幻小說裡的武已經被滴認主了似的,鋤頭在他手裡怎麼使怎麼不聽話,但在爺爺手裡,簡直就像是他的裡的一部分似的。

宋老頭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頭髮白花花的,子也瘦,出老年人特有的一種骨,但這樣的骨下面,卻好似有著比宋嘉木還要大的力氣。

他輕松地揮舞著鋤頭,隻用了很的力氣,卻翻起來好大一塊土,然後再細膩地把土敲開,作甚至可以細到用鋤頭尖兒把蠕的蚯蚓挑到盒子裡。

“盒子裡放些土,這樣蚯蚓不會跑出來。”

“爺爺,你這使鋤頭的技,我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現在學這個有啥用,夠釣一下午了,咱回去拿東西。”

“好!”

宋嘉木接過爺爺手裡的‘伴生武’,一起回家裡拿魚竿、水桶、小板凳。

鄉下的天空很藍,今天也是晴空萬裡的一天,走在田埂上,稻田裡已經種下了歪歪扭扭的新苗,時不時會有幾只在田裡啄田螺的野鷺抬頭看看他們,然後振翅飛起。

“喲老宋,孫子回來啦?”

“是啊,釣魚去。”

“小夥子長得可俊哩!有對象沒?”

路上時常能遇到人,宋嘉木是一個都不認識,但宋老頭就好像沒有一個他不認識,誰都能搭上兩句話。

宋嘉木也甜,總之大伯大娘什麼的,喊就對了。

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喧囂,四月的風吹到上很舒服,宋嘉木很喜歡回鄉下玩兒,覺格外的放松。

踏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他從田埂小路走過,踩過一顆顆野草,但隨著他的腳步離開,小草又歪歪扭扭地擺正了葉子。

走了大概十來分鍾,爺孫倆來到一個小野塘這邊,裡面是活水,有一條小溪流進這裡,然後又流到更遠的地方。

“爺爺,這水流到哪兒去的?”

“安江咯。”

宋老頭把魚竿遞給宋嘉木兩,搬著小板凳在一平地上坐下:“這裡小鯽魚和小白條很多,都是兩指大的,用油仔細地炸一下,脆的很,骨頭都是的,看咱今天能弄多,晚上回去爺爺給你炸些嘗嘗。”

“好啊!”

宋嘉木躍躍試,爺爺可是大廚呢,年輕那會兒,每逢村裡有啥紅白喜事都會請他去掌杓,老爸的廚藝也是跟他學的。

釣竿是竹子做的,綁個魚線、綁個釣鉤、掛個浮漂就行了,比起老爸現在常用的那些裝備,可算是簡陋了。

宋嘉木上蚯蚓也很笨拙,蚯蚓黏糊糊溜溜的,他小心的把魚鉤從蚯蚓的一端穿進去,蚯蚓立刻扭起來,等把魚鉤全部包裹,他再用指甲把蚯蚓掐斷。

弄完後,手也髒兮兮的了,回頭一瞧,爺爺都已經開始拋竿了。

宋嘉木把魚竿拿起,呈擺的弧度,將魚餌輕輕拋到水中,浮漂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爺孫倆都戴著草帽,就是乾活時常見的那種淡黃的草帽,魚暫時沒咬勾,宋嘉木就東看看,西瞅瞅,一隻很漂亮的蜻蜓落在了他的魚竿上,他拿出手機,悄悄地拍了張照片。

要是雲疏淺在就好了。

連宋嘉木自己都沒發覺,在如此愜意的環境下,他想到的第一個人,會是雲疏淺。

也不知道現在正做什麼。

浮漂了起來,不多時,便咻咻地沉了下去。

宋嘉木連忙把魚竿提起,著魚竿傳來的魚兒的力道,一條小鯽魚被他提了上來。

“爺爺,開門紅啊!”

看他興的樣子,宋老頭也笑了笑,臉上的皺紋一團,了一口旱煙,吐出濃厚的煙霧,被風吹散在四月的春日裡。

中了魚之後,宋嘉木的乾勁更足了,重新掛餌拋竿,在等待下一條魚上鉤之前,他給雲疏淺打了個視頻電話。

那邊響鈴了好久,都沒接。

正在等待即將到時的時候,雲疏淺接了。

畫面裡出現的模樣,的臉看起來有些紅,以背景來看,是在圖書館的走廊上?

雲疏淺也看到他了,畫面裡是戴著土裡土氣草帽的宋嘉木,背景是一片淡綠的原野,還有清澈的湛藍天空,於是這樣畫面裡的他,看起來還怪有趣的。

“誒,你在哪裡啊,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在圖書館看書呢,出來走廊才接的。”

雲疏淺說著,目瞥了瞥裡面的袁采,見沒往這邊看,這才小聲道:“你打電話給我幹嘛?這是你老家?”

“對啊,我跟我爺爺在釣魚,我剛釣到了一條鯽魚。”

“……”

還以為他有什麼大事呢,結果就是專門來告訴,自己釣了一條鯽魚?

“真的假的……”

“喏。”

宋嘉木把鏡頭調轉了一下,拍水桶裡的鯽魚給看,紅的桶,水塘裡舀的水,上面還漂浮著幾雜草,以及遊的小鯽魚。

拍完小鯽魚,宋嘉木又拍了拍他正在釣魚的環境給看。

這是一直在城裡生活的雲疏淺很看到的畫面,雖然電視上看得多了,但總覺得沒有代,而現在不一樣,宋嘉木在這樣的畫面裡,悉的家夥在這裡,於是立刻就覺非常有參與了。

上說著‘你好無聊啦’,但眼睛卻沒有放過一細節,看得格外認真。

聊天有兩種況,可以是‘我在外面’,也可以是‘我在釣魚喔,剛釣到了一條小鯽魚,你看這天多藍,你看那朵雲像不像懶羊羊頭頂的那很好,空氣很好,你看我戴草帽的樣子帥不帥’

雲疏淺很喜歡他這樣屁大的事都要跟覺。

“那你不是要去祭祖嗎,怎麼去釣魚了。”

“明天啊,一大早就要去。”

“你自己在釣魚嗎?”

“跟我爺爺呢。”

宋嘉木說著,忽地把攝像頭懟到了宋老頭這邊。

雲疏淺立刻慌了,這家夥一言不合就來,就跟那天跟老媽視頻時他突然冒出來一樣,現在見到他爺爺,小姑娘都還沒準備好呢。

“爺爺好……”

手機裡傳來乖巧的聲音。

宋老頭瞇著眼,往後面拉了拉距離,這才看清了屏幕裡的小姑娘。

笑著點了點頭:“好好。”

“爺爺,你看怎麼樣?”

“好好,很俊哩。”

還會做飯,我吃過,做得賊好吃。”

“那不簡單啊,你二姐都二十五了還不會做飯。”

聽著爺孫倆的對話,雲疏淺的小臉紅紅的,這家夥跟爺爺聊得都是什麼啊!

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這樣乖乖地被打量,小手張地揪揪角。

好在宋嘉木沒有晾太久,收回了手機,坐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面。

直到這時,雲疏淺才舉起自己的小拳頭,一臉兇兇的模樣,但又怕被爺爺聽到的聲音,隻好用最低的聲音說出來最兇的話:“你幹嘛啦…!冷不防地讓我見你爺爺,很失禮的好不好…!”

“這有什麼的,好了好了,手機沒油了,掛了啊。”

“回來我就揍……”

沒等說完,宋嘉木趕掛了電話。

宋老頭好笑地看了乖孫一眼,現在的高科技他可搞不懂,想見的人都可以隨時見到了,不像他以前,還得走幾步路才見得到。

“那小姑娘誰啊?”

“爺爺你見過的。”

“啥?”

宋老頭一臉懵,仔細想了想,回憶一下村裡的適齡青年,也沒有哪個姑娘長得這般俊啊。

“就我小的時候啊,爺爺你和不是來城裡住過幾天嘛,就是那個整天跑咱家裡的那個孩。”宋嘉木提示了一下。

宋老頭仔細回憶,聲音的調子拉得很長很長,煙從鼻孔冒了出來,他說:“哦~~哦!我想起來了,整天粘著你的那個孩子是吧,還在家裡吃過飯。”

“對對!爺爺你下的廚!還說我家的爐子不好用,沒柴火用的舒服。”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閨什麼名字來著?”

“雲疏淺,就是清風明月,雲疏淺淡的意思。”

“小雲是吧,我記得了我記得了,這麼多年沒見,都長大姑娘了,俊得很哩,大十八變啊。”

“是嗎,我怎覺沒啥變化。”

宋嘉木笑了笑,兩人幾乎天天見,確實沒覺有什麼變化,但他每次回老家,就會覺爺爺更老了一點。

“小雲還住你家對門嗎?”

“對啊,一直都在。”

還跟以前一樣粘著你呢?”

“額……”

確認雲疏淺聽不到,宋嘉木朗聲道:“對,沒錯,就一跟屁蟲。”

“那好啊,那好啊,知知底,長得又好,又禮貌,你倆現在對象了?”宋老頭仿佛在說一件很自然的事。

“離對象還遠著呢。”

宋嘉木沒有告訴爺爺,他還在為跟天下第一好而努力著,但不得不否認,隨著這些天裡兩人的關系逐漸親近,他有時也會在腦海裡出現其他的念頭。

宋老頭笑了笑,道:“改天帶回來家裡吃個飯。”

“好啊。”

宋嘉木又好奇道:“爺爺,你覺得是什麼?”

“啥?”

。”

“老頭子我懂什麼,和和睦睦,長長久久不就好了。”

“爺爺,你跟吵過架嗎?”

“嘿,那可多了去了。”

宋嘉木驚訝,以他的所見,爺爺和極好,竟然也經常吵架呢?

八卦心起,對於父輩,他還算有點了解,對於爺爺輩,他們說起‘以前的事’,那對他來說,都是故事了,仿佛能看到那個吃大鍋飯的年代似的。

“那你跟我怎麼認識的?”

“從小就認識啊,你家住咱隔壁,就以前老房子那邊,後來那片都倒了,你爸應該就記得。”

聽到爺爺和竟然是青梅竹馬,宋嘉木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那你跟後來怎麼在一起了?”

宋嘉木問著,期待從爺爺口中聽到什麼那個年代裡波瀾壯闊的故事。

宋老頭年紀雖大,但關於這件事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他笑了笑,了口旱煙,回憶起來。

“你那天來找我,說宋濟,你要老婆不?”

“我那時候才二十三啊,二十二,我愣是沒反應過來,我說要啊。”

“你就說,那你現在去買一條大前門香煙,提一壺酒,去找我爹說。”

“我說,是你姐啊?”

“你說,是我!你到底要不要?”

“然後我就買了一條大前門,提了一壺黃酒,去找了爹,最後你就嫁給我了。”

沒有波瀾壯闊,也沒有氣回腸,兩個那個年代的青梅竹馬,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聽完宋老頭的講述,宋嘉木都驚呆了。

“那、那後來呢?”

“後來你大伯和你爸和你小姑都出生了,再後來,你大哥二姐和你也出生了,你也二十歲啦,咱們現在都是一大家子的人了。”

之前還沒什麼,直到爺爺把這樣的事實淡然地說一遍時,宋嘉木忽然就覺到了這樣看似平淡的下,經歷了五十多年的波瀾壯闊,兩個曾經還是懵懂青年的男,都已經是爺爺了。

宋濟只是個文化不高的土生土長的農民,讓他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宋嘉木已經到了爺爺口中所說的

大概就是時間。

兩個人在合適的時間裡在一起,再一起度過漫長的時間,彼此心照不宣在一起時,那種平實而溫暖的覺。

也許到老了之後,還能握住對方的手,對說:‘你還能走嗎,要不我背你吧’,像從前那樣拍他一下,笑道:‘你這子骨也就只能背背咱乖孫囡囡了。’

不知是風兒還是魚兒,水面上的魚漂輕輕地著,兩隻蜻蜓抱在一起,在水面浮起的一水草上輕點。

這些產下的卵,會在幾天后孵化蟲,水蠆,而水蠆需要在水裡過很長很長時間的生活,則一年,多則數年,最終才能離開水面,化作蜻蜓,飛向高空。

魚漂沉了下去,宋嘉木在爺爺的提醒下才回過神,連忙提起魚竿,一條兩指大小的鯽魚蹦蹦跳跳地被他放進水桶裡。

他在想啊,有沒有一種辦法,能讓雲疏淺豁出去了似的對他說:“宋嘉木,你、你要老婆不?”

可真是想想就讓人激到無與倫比呢!

雲疏淺全,就那張,想讓說出來,這可比水蠆變蜻蜓難多了。

水蠆變蜻蜓需要有耐心,釣魚也需要有耐心,和好也罷,追孩子也罷,都需要耐心。

宋嘉木重新上餌拋竿,他打算多釣幾條,讓爺爺幫忙下廚,把小鯽魚炸得的,連骨頭都是的那種。

等他回去的時候,給帶幾條。

謝總得帶點綠的盟主呀!都是老書友了,老板大氣!老板發大財!老板天天有人暖被窩!)

謝我的梨香的兩萬賞、food食的萬賞、木杉心、人總會長、暮雪青、秦哲、雲塵夏天、沐心安、討厭起名字、宇宙最強裁判等同學的5000幣,好久沒看後臺了,好多同學,總之非常謝大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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