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我的地下人是未婚夫小叔》第018章 恃行兇:賤人還得惡人磨
轉過,江芙故意鬆開手指。
咖啡杯落在鋪著樓梯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可不想看到二人那些不可描述的位置,實在太髒眼睛。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聲音,程嘉木錯愕地收回手掌。
江薇慌地從沙發上站起,抬手擋住被程嘉木掐紅的頸。
兩人一起看向樓梯。
樓梯上。
一雙細高跟緩步邁下臺階,隨後是隨著作輕輕搖曳的綢旗袍擺。
一步一步……
樓梯上的江芙完全出現在二人眼前。
天青紮染旗袍,完地勾勒出孩子的曲線。
長發斜挽在頭側,用一隻白玉簪子別住。
似墜不墜,別風。
致妝容將本就出眾的五,越顯得深邃分明。
一個淡淡的轉眸,足以讓人夢繞魂牽。
程嘉木怔在原地。
站在他側的江薇,也是下意識地吸了口氣。
二人記憶中的江芙一向是的,可是眼前的江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字可以形容。
邁下最後一階臺階,江芙走到二人麵前。
“你們在幹什麽?”
“不是,我……”
江薇仰著眼前那張,足以恃行兇的臉,控製不住地結起來。
嚅幾次,才重新整理好短路的神經,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姐,你別誤會了,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畢竟,這件事是瞞著父親幹的。
計劃還沒有功,眼下江薇還不敢明目張膽。
啪!
江芙抬手就是一掌。
“虧我把你親妹妹看,連我的男人你也要搶嗎?”
“你……”江薇抬手捂住被打疼的臉,“我都說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信,你問嘉木哥,我們就是聊聊戲院的事……”
程嘉木站在旁邊,本沒看江薇,一對眼睛錯愕地盯著江芙。
四年了。
自從訂婚後,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
這也是第一次,因為他和人親近發火。
他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在乎他了。
“你別誤會,我和小薇不是那種關係。”程嘉木皺眉打斷江薇的聲音,“走吧,我們出去聊。”
抓過沙發上自己的手袋,江薇得意地斜一眼江芙,急匆匆追到程嘉木後。
“嘉木哥,等等我。”
江芙皺眉。
對程嘉木,早已經不在乎。
對方和誰上床,也本不在意。
唯獨,江薇不行。
眼下,戲院還沒有正式轉到名下,萬一江薇將聘禮的事告訴程嘉木,誰知道到時候會搞出什麽事來?
轉上樓抓過手袋,江芙快步走出客廳,坐進歐陸車後座。
將車駛出小區,很快就追到程嘉木那輛紅法拉利。
遠遠地跟在二人車後,江芙取出手機撥通顧硯秋的電話,故意裝出慌張的語氣。
“秋姨,你方便出來一趟嗎,嘉木哥他……”
賤人還需要惡人磨,顧硯秋這麽厲害的一把刀,當然要好好用。
顧硯秋的聲音立刻張起來:“怎麽了?”
“剛剛,我看到嘉木哥和江薇一起在客廳喝酒,我就問了一句,江薇就氣衝衝地把嘉木哥帶走了。”江芙誇張地吸吸鼻子,故意染上幾分哭腔,“秋姨,嘉木哥剛剛喝過酒,小薇還讓他開車,我……我好擔心嘉木哥出事。”
“什麽?”顧硯秋頓時火冒三丈,“那個小賤貨現在在哪兒?”
江芙彎彎角,看一眼前麵已經停在路邊的車。
“就在三環這邊,您快點過來啊,我好害怕。”
“我馬上過來,你給我盯住他們。”
“好。”
江芙掛斷電話。
一路尾隨在法拉利車子後麵,遠遠看著程嘉木將江薇帶進路邊的一家小酒吧。
將車停在路邊,用微信將位置發給顧硯秋。
江芙抬手拉開車上的化妝鏡。
將挽著的頭發打散,掉上明豔的口紅,用紙巾打眼角,偽裝妝都哭花的樣子。
看看鏡子裏自己的臉,江芙滿意地點點頭。
“江薇啊江薇,正愁沒機會收拾你,你就自己送上門來,可別怪姐姐我心狠手辣。”
心中擔心兒子,顧硯秋很快就殺到現場。
踩著高跟鞋,沉著臉,顧硯衝氣衝衝地從車子後座鑽出來,帶著助理走到酒吧門口。
“秋姨!”江芙忙著迎過去,“您來了?”
視線落在“哭花”的臉,顧硯秋安地扶住的胳膊。
“江薇那個小賤人什麽貨我最清楚,一定是故意勾引嘉木,你放心,秋姨一定給你做主。”
江芙乖巧地點點頭:“我就是怕嘉木哥上的當。”
“人呢?”
“就在裏麵。”
助理推開門,顧硯秋雄赳赳、氣昂昂地邁上臺階。
江芙快走兩步,小跟班似地跟到後。
以惡治賤修羅場,可是一秒也不想錯過。
酒吧一角。
此刻的江薇,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禍事臨頭。
一臉委屈地拉著程嘉木的胳膊,可憐地撒。
“我姐本就不講道理,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都被打腫了?好疼啊……”
“放心吧,毀不了容。”程嘉木敷衍地掃了一眼,“那個梅心戲院,你們給江芙了嗎?”
“我爸都已經和簽完合同了,就差秋姨點頭。”
注視著眼前那張迷人的俊臉,江薇向他傾過,過手掌扶在程嘉木膝蓋上。
“這裏好,說話都聽不清楚,要不……我們到樓上找個包間聊吧?”
程嘉木斜一眼,對方在自己胳膊上的口。
“你還真是像你媽。”
江薇一怔:“嘉木哥,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不等程嘉木回答,一隻手掌已經抓住江薇的胳膊,將從吧椅上扯下去。
江薇驚魂未定轉過臉,目掃過將扯下椅子的助理。
落在不遠顧硯秋的臉上,頓時臉一白。
“秋……秋姨?”
顧硯秋的厲害,是知道的。
當初,江薇喜歡程嘉木,卻不敢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害怕顧硯秋。
被對方抓個現行,一臉慌。
“秋姨,您別誤會,我就是……”
啪!
顧硯秋抬手就是一記耳。
“你是什麽東西,小三生的賤種,也想勾引我兒子?”
“秋姨,我不是,我沒有……”
“沒有,你以為我老了眼瞎,看不到你剛剛在做什麽?還敢讓我兒子酒後開車,要是他有什麽閃失,你負得起責任嗎?”
啪!
顧硯秋反手又是一記耳。
這一次,用的是左手。
被手上的戒指劃到,江薇側頰上頓時割開一道裂口,角都溢出來。
江芙站在後麵,瞇著眼睛看著江薇腫起的臉。
顧硯秋這耳是怎麽打的,一掌就出了。
難道是打的角度不對,還是因為手上沒帶戒指……
恩。
要向前輩多多學習,下回人耳的時候,也戴上戒指試試。
連挨兩記耳,江薇兩臉紅腫,眼睛都直冒金星。
“秋姨,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和嘉木哥聊聊天而已?不信,您問嘉木哥。”
坐在吧椅上的程嘉木,抓過杯子灌了口酒。
“行了,媽,差不多得了。”
“是啊,秋姨!”江芙裝出一臉不忍,扶住顧硯秋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算了。”
可是懂事乖巧好兒媳,人設不能丟。
“什麽時候了,你還替求?”
江芙低著頭,沒出聲。
顧硯秋恨鐵不鋼地看一眼,視線重新落在江薇臉上。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靠近我兒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滾!”
在顧硯秋麵前,江薇哪敢造次?
吸吸鼻子,抹著眼淚走出酒吧。
顧硯秋掃一眼兒子,視線落在江芙臉上,已經是一臉溫。
“小芙啊,小薇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嘉木就是把當妹妹,你別多想。”
江芙從善如流:“秋姨,我就是怕嘉木哥酒後開車出事。”
“秋姨知道你心疼嘉木。”顧硯秋笑著的臉,“看看,這小臉哭得妝都花了。艾米,你陪小芙去洗手間洗把臉。”
“好的,顧總。”
助理艾米答應一聲,扶住江芙的胳膊,將帶向洗手間的方向。
看二人離開,顧硯秋皺眉看向程嘉木。
“這才剛幾天啊,你怎麽又犯老病了?”
程嘉木趴在吧臺上,晃著酒杯沒出聲。
“你啊……”顧硯秋抬手,在兒子太上點了一計,低聲音,“江薇可是楊婷的兒,你們兩個搞在一起,小芙能忍得了嗎?”
將手中的酒杯摞在吧臺上,程嘉木轉過臉。
“你和江遠之談過聘禮的事了嗎?”
“聘禮?”顧硯秋不屑地撇撇,“我看上他們江家的兒,已經是看得起他。”
“這麽說,你不打算給江家聘禮?”
“江遠之這幾年,從我手裏拿走的項目賺了多?我沒向江家要嫁妝就不錯了,他還想要聘禮。”
程嘉木晃晃手中的酒杯:“給我六千萬。”
“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是不是惹上什麽事了?”
“你別管,總之你把錢給我,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程嘉木抬手,將酒灌進嚨,“如果你不給,那就別怪我毀了這門婚事。”
“你!”顧硯秋想要發作,又忍住,“好,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要先讓小芙懷孕。”
“我們還沒結婚呢,再說,小芙……”
說到一半,程嘉木停下來,從口袋出一支煙來塞到裏。
顧硯秋觀察一下兒子的表。
“你別告訴我,你們還沒睡過?”
程嘉木低頭點煙,沒出聲。
“你……”顧硯秋一臉無語,“小芙比你睡得哪個人差了,長相、材、氣質教養……哪個不是一等一的?”
江家的條件,確實是看不上。
但是,單說江芙這個人。
哪怕是顧硯秋也承認,絕對是年輕孩子中的佼佼者。
程嘉木兩肘撐在吧臺上,吐出一團煙霧。
“有潔癖,牽個手都得洗十八遍,事兒媽似的,我煩。”
“行了,在你媽麵前演戲。”顧硯秋回他一個白眼,“小芙失聲住院那會兒,你整天往醫院跑以為我不知道,我不信你真的沒過心?”
“以前的事,你提他幹嗎?”程嘉木不耐煩地打斷,“錢你給不給?”
“給,行了吧!”顧硯秋扶住他的肩膀,“你時間,去陪小芙一起把婚紗訂了。”
“那錢呢?”
“六千萬不是小數目,我需要時間。你先陪小芙回去,好好哄哄。剛剛小芙給我打電話,知道你喝酒開車出來,急得差點在電話裏哭了,是真的喜歡你。”
程嘉木吸著煙,沒出聲。
掃一眼遠走出來的江芙,顧硯秋故意歎了口氣。
“親媽沒了,每天還要被後媽和繼妹欺負,我看著都心疼,你真的忍心讓難過,人家可是等你四年了?”
程嘉木轉過臉,視線落在江芙臉上,抬手將煙按滅在吧臺上的缸灰缸裏。
觀察一下兒子的表,顧硯秋莫測一笑。
“小芙啊,嘉木喝了酒不能開車,你先帶他回去吧,他的車子我來安排。”
“好的,秋姨,您回去路上慢點。”江芙一臉乖巧,“嘉木哥,我們走吧?”
程嘉木起,走向酒吧門口,主幫江芙推開門。
顧硯秋站在吧臺邊,注視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收回目。
“艾米啊,你明天去一趟醫院,幫我開點藥。”
“好的,顧總,你要什麽藥?”
“安眠藥,起效越快的越好。”
這麽多年不見蹤影的程伽羅突然回來,能為什麽?
什麽一心向佛,無無求。
狗屁!
回家第一天,就想阻撓江芙的婚事,不就是擔心老爺子,把程氏給自家兒子。
辛苦籌劃這麽多年,絕對不能敗在程伽羅手裏。
江芙是程老爺子的心頭,隻要兒子能把抓住,老爺子的天平一定會向兒子傾斜。
這個婚,必須盡快結。
……
……
酒吧外。
程嘉木拉開歐陸車門,坐進副駕駛座,視線落在江芙扶著方向盤的細白手掌。
“這車……你買的?”
“小叔的車,借我開開而已。”
程嘉木撇撇,“他倒是寵你。”
江芙懶得和他多聊:“嘉木哥,你能不能先別說話,要不然我會分心的。”
程嘉木從口袋裏出煙來,出一支又塞進回去。
江芙專心開車,他就側著臉看著。
見過這麽多人,是最適合穿旗袍的一個。
注視著眼前孩子的側臉,程嘉木不自地憶起當年。
他結束在國外的學業,跟著母親回到老宅。
穿一件淡米旗袍,站在後院的荷花池邊。
亭亭玉立,如一株待開的初荷。
車子停在別墅邊,江芙提著包走進客廳。
“我先睡了,嘉木哥晚安。”
程嘉木張了張,追上前來兩步。
想了想,轉走到冰箱邊,取出那塊藍莓慕斯捧在手裏,邁步上樓,敲響江芙臥室的門。
江芙著巾,將門拉到半扇。
“嘉木哥,有事?”
應該是剛剛洗過臉,額側的發上還是的。
如出水芙蓉,天然無雕飾,依舊得人心魂。
程嘉木結滾了滾,垂下睫:“你想吃蛋糕嗎,藍莓慕斯。”
“你給我買的?謝謝。”江芙假裝驚喜,“我剛刷完牙,明天當早點吧?”
“好,我一會兒幫你放冰箱。”程嘉木扯扯角,“我能進來和你聊聊嗎?”
“我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吧。”
江芙後退一步,想要關上門。
“小芙……”程嘉木過右手,擋住門板,“我有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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