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總裁要報複,日日我》179 你竟然派人監視我

地上數不清的照片,每一張都是,每一張。都是這四年的生活照,有上班的,有下班的,也有平常逛街買東西,不過每一張照片都是單人的。地掃了幾眼過後,雲昭幾乎可以確定,這四年每一天自己都被人跟拍了照片然後給他。

可惡!

他竟然⋯⋯這樣監視自己!

盡管之前已經知曉,這四年他一直都有派人監視自己,可是並不知道,原來他的監視這麽徹底。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裏基本算有了這四年每一天的細小變化,要是忘記自己哪一天穿了什麽服,估計看了這邊的照片就會一清二楚。

頓時從驚愕到火大得不行,他這樣的監視簡直就是一種赤的挑釁。

想到過去的那幾年自己每一天都是活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連上街買菜都逃不過他的監視,氣得大吼,“盛弦,這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嗎?”

他揚起脖子看了一眼,無視眼底的熊熊怒火,反而是手拉過了的手腕,自己的懷裏,“過來,我在找一張照片⋯⋯”

雲昭可不會在這個時候配合,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變.態!你這幾年一直都派人監視我!你太過分了,你懂什麽私嗎?”

作很大,盛弦剛剛過去的手才到了的手腕就已經一把甩開,而他因為傷的關係,力道自然不如從前,整個人又是坐著的,一時間被甩開有些猝不及當地往後跌去,雲昭其實看到了他失去平衡往後跌去的作,心頭不控製地一,本能地想要去拉他,可是手還沒有過去,心底已經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大聲吶喊。

你瘋了嗎?

對這樣的男人為什麽你還會心存

大哥說得對,他本就是個變.態,他竟然在過去的四年對自己無所不知,天知道,他到底還做了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要去拉住他軀的手生生地回來,咬了咬牙,不再看他一眼,冷哼著轉就往門口跑。

後“砰”一聲,夾帶著男人的悶哼聲,雲昭剛跑到門口,拉門準備出去的瞬間,偌大的視聽室忽然響起了一首很老的歌。

……

手握在門把的時候,還是堪堪地僵在那裏。

還是第一次發現,像他如此的男人,還會聽這樣的歌。

林曉培的《心》,年的時候聽過無數次,沒有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心,其實就是一輩子的悸

一時間心頭百味陳陳,不知道為什麽,一顆心竟然就這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這個歌並不是很長,可是顯然這裏的主人把它單曲重複了。周而複始,一曲畢了,悉的旋律重新唱起來,略帶滄桑的人的心底,像是蔓藤,一點一點纏上來,到了嚨口,竟然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漸漸困難起來。

有些歌,隻適合在深夜聽,愁腸婉轉氣回旋,或是停留在某一個階段,旋律憂鬱得像是無形的藉,一句句如泣如訴,仿佛是有人從未對人言語過的無助苦心。

後的歌聲忽然戈然而止,雲昭卻依舊沒有彈半分,然後是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應該是他自己在吃力地爬起來,輕輕地咬著自己的,一時間心頭像是有萬千隻螞蟻在輕輕地啃噬著,握著門把的手鬆了又了又鬆。

其實真的應該轉就走,不過一首歌而已,並不能代表任何不是嗎?反而是那些照片,他的惡劣應該是讓深惡痛絕的,可是卻發現自己很可悲,因為的舉反其道而行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跑到了他的邊,沉默不語地彎腰將他扶起來,讓他坐在了椅上。

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太明顯,好像很關心他一樣,想了想,飛快地說:“盛弦,你派人監視我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不過我既然答應你在你傷的期間好好照顧你,我就會做到。”

頓了頓,又一語雙關地嘲諷了一句,“我不會像某人一樣,出爾反爾。”

見他穩穩地坐上了椅,倏地放開了他的手,哼了一聲,轉就要走。而監可回。

盛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的手腕,黑眸直直地凝視著的臉,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雲昭,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人拍下你這麽多的照片嗎?”

雲昭冷笑一聲,想要甩開他的手,這一次他卻拽的格外用力,皺了皺眉,甩不開,也不勉強,冷冷地說:“滿足你的惡趣味,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控製別人嗎?也許你覺得我當年就那樣走了,讓你覺得很沒麵子,也許你還沒有玩夠我⋯⋯”

“你真的覺得我隻是單純地想要控製你嗎?”這個人平常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麽這種時候就這麽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放開我。”

“如果可以放開你的話,我早就已經放開你了。”他說,薄漸抿,“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可以掌控每一件事和每一個自己邊的人,可是我卻無法掌控你。你離開我去了意大利的那四年,我對你的相思災,可是我不敢靠近你,因為我知道曾經對你傷害。所以我讓別人拍下你每天的狀況,你說監視,對於我來說本就不算,我隻是想要看到你而已。這個房間,是過去四年我最多待的一個地方,我想把屬於你的一切都封藏在這裏,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你現在回到了,就在我的邊,我怎麽還會放開你?”

雲昭幾乎是要掉眼淚。

心髒的某一,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錐子,將的心紮了一個三角形的,痛到幾乎不能呼吸。

他為什麽要說這些話,他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為什麽不讓認為他就是在派人監視他,為什麽要說⋯⋯相思災⋯⋯

為什麽一定要

已經覺得很難了,因為麵對他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著自己,不能搖,要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可是他總是這樣,霸道強勢地鑽進來,不給任何退的機會,就是要讓麵對最最不想麵對的東西。

心尖不控製地抖起來,連聲音都在發抖,“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知道。”

“你說為什麽?”他站不起來,索用力一拉,將整個人拉了自己的懷中,雙手狠狠地扣住了的纖腰,讓麵對著自己坐在自己的上,他的額頭抵著的,掙紮,他就更加用力得抱著無所遁形,隻能被迫與他對視,他的眸那樣異彩,如同深海的漩渦,能夠將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奇特的磁,震的心扉,“你知道的,雲昭,你知道為什麽,承認有那麽困難嗎?”

半垂的長睫漸漸地升騰起霧氣,都不敢,因為害怕自己會失控,隻能深深地呼吸過後,再輕輕地說:“求求你⋯⋯不要我⋯⋯”

“如果我不著你,你永遠都會躲在你的世界裏,不肯給我一機會。”他的語氣約有些急躁起來,扣著腰間的手稍稍加重了一點力道,然後不由分說,低頭用力吻住了

是一種悉到靈魂裏的氣息,隻覺得自己全的武裝剎那間悉數被擊垮,再也無法假裝若無其事,他吻得很用心,細細地啃噬著,隻是為了攻破心底最後一道防線,而卻早就已經在他的進攻中丟盔棄甲,眼淚終於還是順著臉頰落下來,心尖酸了又了又酸。

沒有人會知道,有多麽的辛苦。

因為很多年前就知道,這一份,不會被任何人認同。知道他對自己造的影響是有多大,所以當那個念頭稍稍一冒出來的時候,就驚慌失措地想要抑住,故作冷漠,一次一次將自己的心包裝起來,以至於到後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曾經也過那樣的念頭。這個男人明明傷害過自己,可是上,也不過是那麽簡單又容易的一件事

可是知道,上他,等於摧毀自己整個世界。

做不到,因為還有的家庭,的親人,還有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承認自己確實做不到義無反顧,可是越是這樣,越是痛苦和折磨。沒有人知道,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站在他的邊,假裝冷漠無、公事公辦。當看到他躺在車邊,鮮滿地的時候,的心幾乎是被掏空了,於是想著要飛蛾撲火,可是冷靜下來才知道,原來需要顧及的人和事太多太多,還是做不到⋯⋯

但是他現在竟然這樣抱著自己,告訴自己,他這四年來,對自己念念不忘。

看著自己的照片,相思泛濫災。

低聲問著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嗎?

當然知道,不傻,這樣明顯,怎麽會不知道?

的心開始抖,所有的理智似乎都在消退,也是人,有誰不和被,人這一輩子是有多難的才能到一個自己而那個人也自己的?

隻是庫存的理智還是在清晰地提醒著:雲昭,雲昭,阮雲昭,你難道忘記他是誰了嗎?就算你忘得了曾經的傷痛,就算你可以原諒他,難道你真的可以做到為了他而放棄你整個家庭嗎?

爸爸和媽媽的話重新閃現在的腦海裏,大哥的無可奈何同樣讓覺得難裏麵像是有兩隊人在竭盡全力地進行著拔河比賽,隻覺得自己整顆心髒都要被嚼碎了才不會覺得痛。

終於忍無可忍,開始掙紮,可是他一直都吻著用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上,有腥的味道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他卻依舊沒有鬆口,越發覺得難過,淚水越來越多,最後終於泣到無法呼吸,他才漸漸地鬆開了,可是依舊沒有放開腰間的手。

“為什麽要哭?”他的聲音還有些暗啞,上帶著一點刺痛,他卻毫不在意,隻是手輕地幫拭去臉頰的淚痕,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放在腰間的手緩緩地手到了的後腦,然後一用力,將了自己的懷裏,“寶貝,試著敞開你的心扉不可以嗎?承認你我,有那麽困難嗎?你隻需要一步就夠了,剩下的都讓我來走,忘掉過去不可以嗎?我說過,曾經對你的傷害,你都可以在我上討回去⋯⋯”

“住!”忽然發了狠一樣低頭用力地要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悶哼了一聲,眉宇微微一皺,卻沒有推開,而覺得自己的牙關都覺得疼痛麻木,還是覺得不解恨,“盛弦,我恨你!你為什麽一定要我?你說討回去就討回去嗎?你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過嗎?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你不要再我了,我不會⋯⋯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明白嗎?”

“雲昭⋯⋯”

“你不要我!”發了狠一樣,用力推開了他,他到底是坐著的,並沒有及時拉住,看著一臉悲慟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了一團,是自己太過急切了嗎?

還是沒有做好準備,還是不肯接自己。

盛弦微微垂下了眼眸,他的睫很長,正好掩蓋了這一刻眼底的無奈和懊惱,隻是片刻之後,他已經恢複如常,淡淡地說:“明天我要出差,兩天之後才回來,這幾天你可以回家陪你的父母。我隻有一個要求,電話保持開機,不要拒聽我的電話。”

沒想到他會突然調轉話鋒,雲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推著椅朝門口走去,經過邊的時候,手握住了垂在側的手掌,拇指輕輕地挲著的手背,忽然又說:“明天我要早起,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推我去睡覺?”

淚水還掛在臉頰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幹什麽,怎麽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仿佛剛才那樣的事就沒有發生過。不過也不想再繼續那個敏的話題,胡手抹了一把臉頰的淚痕,盡管有些不太願意,但是之前已經和他有過協議,在他養傷期間,都要照顧好他。於是轉乖乖地推著他走出了這個房間。

在樓梯口的時候正好到了上來的吳管家,盛弦側了側子,忽然對說:“你去休息吧,房間就在三樓的右手邊的第二間,我已經讓傭人給你整理好了。”話音落下,又看了吳管家一眼,管家馬上會意,上前接過了雲昭手中的椅推手,推著盛弦就往他自己的主臥室走去。

雲昭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在轉角消失的人影,心頭一時間竟然堵得有些發慌。

他⋯⋯怎麽可以這樣?

前一刻還抱著自己,把自己弄得傷心難,而他現在竟然若無其事的讓他的管家推他回去睡覺,把一個人丟在這裏,他這算是什麽意思?什還著知。

可惡的男人!

雲昭咬了咬,有什麽了不起的,以後都不會再為他掉眼淚,可惡!太可惡了!

心中一個勁的腹誹,完全忘記了前一刻那種痛徹心扉的哀傷,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隻是因為他的一個舉而已,竟然會這樣生氣難,狠狠地跺著腳轉就朝三樓跑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習慣,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麵反反複複地都是之前發生的一切,盡管一個勁地催眠自己,不要再想,但是思緒就是不控製,到了最後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但是夜裏睡得很淺,天蒙蒙亮的時候又醒了過來,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多。12356034

坐起來,晚上睡眠不好,起床的時候就覺得人暈的厲害,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手按了按自己的太,舒服了一點,這才找到了包包裏麵一直都關機的手機。想起昨天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要出差,讓自己手機隨時都開機⋯⋯

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這裏?是不是很早就已經出門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裏麵找到了充電,給手機充電。反正睡不著,今天還要上班,直接起床,在洗手間裏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瞥了一眼床頭充電的手機,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是為了他才充電的,因為之前向野給自己打過電話,所以要充滿電給向野回一個電話。

對,就是這樣。

點了點頭,像是自我安一樣,這才覺得口的那塊不舒服了些許。

換了一套服,看著時間還早,於是坐在了床頭,也沒有拔掉充電就這樣給厲向野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他應該還在睡覺,接電話的時候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雲昭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是不是吵到你了?”

厲向野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是有些吃驚,“雲昭嗎?”

“你前兩天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有接到,有什麽事嗎?”

他“嗯”了一聲,似乎是在翻起床了,雲昭聽到一些穿服的聲音,然後才聽到他說:“你回國這麽久了,我都沒有和你見個麵,所以就打電話給你,嗯⋯⋯有點事想跟你說。”

雲昭也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太忙了,其實我和蓉蓉見過⋯⋯不然今天下午我們見麵吧,在以前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咖啡館。”想了想又補上了句:“上蓉蓉一起吧?”

厲向野支吾了一聲,“蓉蓉⋯⋯回老家了。”

雲昭心頭微微一跳,以為出了什麽事,蓉蓉基本很回老家,因為的老家是在比較偏遠的鄉下,而且家裏沒有什麽親人,好像就是幾個大伯和叔叔。以前聽說過,一年就過年的時候會回去一趟,這個季節怎麽會回去?

“我和蓉蓉沒事。”像是知道心中的疑,厲向野連忙出聲解釋,“回鄉下是因為那邊有個親人過世了,雲昭,我有點事想跟你說,我們下午見個麵吧。”

雲昭這才鬆了一口氣,欣然同意,“好。”

掛了電話,看著時鍾差不多已經走到八點鍾了,雲昭整理了一下,準備下樓去上班。誰知道正好在二樓的樓梯口到了剛剛從房間出來的盛弦。

四目相對的瞬間,雲昭還有些尷尬,反而是他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和打招呼的時候語氣平靜,“這麽早起床?不多睡一會嗎?”

雲昭輕咳了一聲,昨天晚上的事還讓有些芥,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我今天要上班。”

他神如常地點點頭,似乎並沒有什麽異議,吳管家在這個時候上來推扶著他下樓,雲昭站在一旁反倒是像個閑人,不知道為什麽,口那塊堵住的地方好像越發的鬱悶起來。

他現在是在無視自己嗎?

在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他現在竟然無視自己?

明明說過自己是來照顧他的,可是現在反倒是了暫時借住在這裏的一個人,他邊有的是傭人,好像本就不需要來照顧。

不知道為什麽,驟然想到這些,越發心氣悶,仿佛一塊大石頭卡在了嚨口,咽也不是,吐也不能,難坐立難安。

這樣的緒一直維持到兩人相對而坐的早餐桌上,傭人布置好早餐之後恭敬地退了下去,偌大的花園餐廳一時間隻剩下兩個人,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和自己說話,低頭姿態優雅地擺弄著盤子裏的食,雲昭時不時抬起頭來若有似無地瞥他幾眼,卻發現他始終都神淡漠。

他越是這樣越是覺得憋氣,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盛弦,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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