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姐姐你都生兩次了。

宋暢扶額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但是，”許傾城言又止。

宋暢可不是個慢子，直接拿筷子敲碗，“但是什麼？趕說啊。”

許傾城清清嗓子，哪怕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還是低了聲音，“我那個，沒有子。”

宋暢一口皮蛋瘦粥差點噴出去，嗆的一陣猛咳。

“你跟葉聽鴻談的時候他沒對你下手？”宋暢斜睨。

“當然沒有。”許傾城紅著臉否認。

“也可能你是忘了。”宋暢故意的。

“沒忘。我記得。反正我跟他沒有。”許傾城擰著眉心攪著面前的粥。

“你跟葉聽鴻談那麼久都沒讓他得手，你跟傅靖霆才認識多久啊，昨天不還說以后都不要搭理他？怎麼就讓他把你給睡了？”宋暢忍不住逗。

“那，那是……”許傾城解釋不了，對他好像就沒辦法完全拒絕，而且他顯然是遇上了難過的事。

但是，宋暢說的也沒錯，才認識他多久？

這樣，會不會看起來很隨便？

許傾城是知道自己長了一張不良家的臉。

“暢暢，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許傾城心中一。

宋暢本來還想繼續逗，可眼睛閃啊閃的全是恍然，是真的擔心。

“不會。他要會就不配追你了。”宋暢看，“而且人第一次也不是都有子。再說了，現在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這個？要是都在乎，那多男人都得打了。要麼就得從兒園就得預定媳婦兒了。”

就這點上不好，人還要有個象征第一次的東西，男人卻沒有，真的是相當不公平。

就應該讓男人換個人就層皮，疼也疼死他們。

宋暢有些惡意的想著，突然就想到宋行止，想到他……

宋暢猛地搖頭，把他出去。

許傾城想想也是，松了一口氣，其實先不管別人，就自己也是在意的啊。

誰都想，把所有的留給未來攜手一生的人，只是有可能，會看走眼。

還是傳統的。

許傾城眼睛里蓄了笑意，拿手機給早餐拍照。

“你干什麼？”

“拍照啊。”

許傾城拍完，圖片發送。

“我的早餐。”

“你吃過了嗎？”

很快，那邊回過來信息。

“起來了？好好吃飯。”

“我吃過了。”

許傾城咬了咬勺子，忍不住問，“你昨天不太對勁，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這次回的沒有那麼快，過了會兒才發過來，“是有點事，但我會解決。”

宋暢看不下去了，“行了吧，你吃飯還是發信息，在我面前秀恩啊？”

“哪有？發信息就是秀恩啊？”許傾城翻白眼，真是的，也是有點兒忐忑好吧。

想看看他什麼態度，今天早上沒見到人，心里有點兒不安。

男人都是……玩完兒了就跑。

他應該，不會吧？！

許傾城一邊想著一邊試探的給他發信息，想看看他的反應。

單從字面意思……

好像，也看不出來。

宋暢郁悶了，許傾城這一路坎坎坷坷，但每一次都走在前面，宋小姐心里不平衡了，“傾城，你有沒有想過，你失去的記憶里，或許你還往過除了葉聽鴻外的第二個男人

？然后跟他做了？”

手里的勺子突然掉落在碗里，許傾城驚了，看著宋暢，“有，有嗎？你，你之前也沒跟我說過啊，你……”

許傾城已經語無倫次了。

倒不是說多保守，可是從未往那里想過，往過的男人除了葉聽鴻，不記得還有別人，自然就認為自己還是。

但是也可能有，只是不在的記憶里了？

許傾城人都懵了，就看宋暢毫不客氣的笑起來。

瞬間明白過來了，氣急敗壞的大吼，“宋暢你竟然騙我！”

一張漂亮的臉漲的通紅，氣的把宋暢面前的早餐都搶過來。

“不跟你鬧了不跟你鬧了。”宋暢笑著又把自己的早餐拿回來，笑著看向許傾城，“你跟男人發生關系也不見得你什麼都跟我說啊。”

“我瞞過你什麼了？”許傾城嗤一聲，“我什麼事都跟你說，結果你還趁機取笑我。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

“至于嗎？”

“怎麼不至于，剛剛的兩秒鐘我腦子里已經過了一遍劇了。”許傾城氣悶悶的。

“什麼劇？”

“電視劇你沒看啊，有個男人落水失去記憶讓個的救了，然后兩個人日久生定了終在方家人見證下結婚了。后來恢復記憶才發現自己還有妻子，妻子一直在家等著他呢。就問你不不？”許傾城剜了宋暢一眼，“難不我也是那樣的渣渣？”

宋暢噗嗤一聲忍不住了，沖舉個大拇指，“想象力很富。”

“還不是怨你。”

“放心吧，現在不可能發生那種事，結沒結婚領證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會讓你領兩個結婚證，再說你又沒有改名換姓，你丟掉記憶了記不得了，你老公還能不找你啊。”宋暢樂得不行了。

“你還說你還說！”許傾城手扭，“這跟領不領證沒關系，要真那樣，我這都算出軌了。”

“你放心，你這不算出軌，頂多算夫妻趣。”宋暢真是忍的不行了。

“什麼夫妻，遠著呢。”許傾城紅著臉嘟囔句。

“嘖嘖嘖，你看你這樣兒吧！許傾城你怎麼這麼不矜持，人家一追你就上鉤啊！”宋暢埋汰。

“你管我。”

許傾城不好意思的持續臉紅，也想不明白，而且有些話也是難以啟齒，好像很容易被他撥。

明明沒有經驗的，卻……嗯，也，也，不是太陌生。

一定是跟宋暢帶著看過小黃片的原因，許傾城有些燥熱的想。

“哎，許小姐，采訪你一下。”宋暢手掌握拳遞到許傾城面前，像是拿著話筒，“請問許小姐第一次什麼覺？”

“你神經病啊！”

“是不是把你往死了折騰？腰要疼好幾天了。”宋暢挑著眉眼。

當初第一次爬了傅靖霆的床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只是，當時許小姐可是義憤填膺，一場男歡被說的仿佛兇殺案現場，半點不見。

現在麼……全都是酸死人的紅泡泡。

宋暢的話讓許傾城一愣，腦海里仿佛有那樣的場景回放，只是抓不住，跑掉了。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覺，但是許傾城最近經常這樣，突然發生的事或者跟人說過的話，或者到過的地方，覺得悉，仿佛經歷

過，可是細想的時候又沒有。

……

許青堯帶著許愿去了c，小家伙想爸爸了非要見他。

但他出去一周，回來一堆的事理，忙的顧不上。

這段時間許青堯參與了案件的所有進程自然也是知道結果，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時候所有安都是蒼白的。

“小舅，爸爸呢？”

“開會呢，開完了就會出來找你。”許青堯抱起許愿，讓看向另一邊的會議室。

玻璃門的會議室中間拉了腰線，隔得近一點能看清里面的人，許愿小腦袋往前抻著看，突然高興的指著里面的人說，“爸爸。”

許青堯笑著點頭，嗯。

他能覺得出許愿的興，在他懷里高興的踢噠。

一會兒突然又泄了氣，小手攬著許青堯的脖子，“舅舅，媽媽呢？我想媽媽了。”

從小被許傾城帶在邊，也是因為許愿的特殊，傾城幾乎是全程陪同，也幾乎不用保姆，對許愿傾注了所有時間和耐心，小家伙自然跟是最親的。

常時間不見，自然想。這段時間在趙嵐那里，老媽也說許愿晚上想媽媽想到哭。

三歲多的小孩子，很懂事又聽話，姥姥說哭的時候也不是嗷嗷的那種小朋友扯著嗓子的大哭，就是蒙在被子里小小聲的哭，說想媽媽。

“這孩子，把我心都快哭碎了。”趙嵐當時轉述給許青堯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怎麼就能不心疼？

許青堯的頭，“許愿這麼聽話，媽媽肯定也想你，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爸爸說媽媽迷路了，爸爸好笨，怎麼還沒帶媽媽回來。”許愿嘟著不愿意。

許青堯額頭輕抵著的，“爸爸太忙了。”

“那小舅舅能幫我把媽媽帶回來嗎？”

“會。”

“舅舅，姥姥說我媽媽你要喊姐姐，是嗎？”

“是。”

“你是媽媽的弟弟，是嗎？”

“是。”

“說愿愿是姐姐，也有弟弟妹妹呢，小妹妹好可的。可是，我怎麼沒有見弟弟呢？”許愿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個個的小問題。

“弟弟，也迷路了。”

“他跟媽媽一起迷路的嗎？”許愿偏偏頭。

許青堯還沒等回話，會議室門已經打開了，傅靖霆在前面率先往外走，段恒跟在他側。

抬眼看到許青堯抱在懷里的小家伙，高興的喊爸爸。

男人眼底顯而易見的，他跟段恒代幾句，抬步走過去，手將許愿抱過去。

“爸爸！”

許愿開心，喊的特別親昵，抱住傅靖霆的脖子往他側臉上親，糯糯的小家伙，很有治愈效果。

男人眉眼間溢出笑意，“想爸爸了嗎？”

“想了。很想。”許愿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不松開，那子親昵勁兒，真是讓人羨慕。

“爸爸是去找媽媽和弟弟了嗎？”

“嗯。”傅靖霆點頭，他看向許青堯，“去辦公室。”

兩人一起往里走。

許愿被老爸抱著，特別開心，也特別氣。

“爸爸，媽媽是只要弟弟不要我和妹妹嗎？為什麼跟弟弟一起迷路了？”

“不是，怎麼會不要你們，媽媽也著急，也想快點回來。”傅靖霆的小臉蛋兒，這年齡的小孩子有時候敏的超出想象

，“是爸爸沒有很快找到他們。”

許愿歪頭看著他，手拍拍他的臉，小大人一樣安，“爸爸不要擔心，媽媽那麼大了，會看好弟弟的。”

“什麼都讓你說了，剛剛不還說你爸笨，沒有把媽媽和弟弟帶回來？”許青堯笑著穿。

小家伙笑笑，沒什麼不好意思，這時候還不懂什麼是尷尬。

傅靖霆低頭親，聲音有些啞，“是爸爸笨。”

許青堯沒說話，這次的況確實讓人無比失落。

“你讓我出的方案，通攝像系統的人臉識別技，技層面能實現，沒問題。但是投資巨大，普及還是有難度，是系統工程。”許青堯拿了個u盤出來遞給傅靖霆。

傅靖霆接過u盤，他甚至沒有再做考慮，“我會讓段恒跟淳州市政府去談，c將全面推進淳州市的通智能化水平建設。”

他頓了頓，牙關咬住，“從這里開始，逐步鋪開。不管擎寒找不找的到，不要再讓其他家庭遭遇這些。”

“這方面是我的專長，姐夫，給我來做項目實施。”

這是許青堯當面，第一次這樣鄭重的喊一聲姐夫。

傅靖霆看向他，曾經青的小子經歷波折終究也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

“盛世呢？”

“我姐跟你要的經理人，撐這兩年沒問題。這項目的前期實施比較難，做一個，復制下去，給團隊來做就好了。”

“你姐把陳銳挖過來，是讓你跟在他邊學，他的合約只有三年。”傅靖霆蹙眉，許青堯不管盛世，那意味著二年后他想接手盛世也是難題。

行業不同，即便管理想通，上手也不是那麼簡單。

許青堯笑一聲，“姐夫，不還有你嗎。”

傅靖霆沒再多說，他確實需要更加信任的人來做這件事。

許青堯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既然想好了就直接討論，許愿就在一邊玩，也不打擾他們，反正能看到爸爸就開心。

中午是書帶許愿去用餐，他們的討論會一直持續到下午。

天蒙蒙黑的時候才結束討論，許愿玩累了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著了，被傅靖霆喊醒的時候頭發哄哄，人還是懵懵的，可極了。

“跟舅舅回姥姥家好嗎？改天爸爸去接你回家看妹妹好不好？”

“嗯，好。”許愿點點頭，又拽傅靖霆的手，“爸爸，我想吃蛋糕。”

中午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但是是阿姨帶著，沒好意思要。

“舅舅帶你去買？”許青堯抱起。

許愿顯然不愿，傅靖霆就將抱過來，帶去買。

一整天。

在他把吃干抹凈后的一整天，他早早走了。

好，他可能忙，不在乎。

主給他發了信息，當然他也回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信息沒有，電話沒有。

許傾城心里有點，七八糟的。

沒忍住，趁宋暢忙別的事跑到臺上給傅靖霆打了個電話。

許傾城打電話的時候，傅靖霆正被許愿拉著在展示的玻璃柜子里看，正猶豫要買海綿寶寶還是小公主的蛋糕，很糾結。

“爸爸，能兩個都要嗎？”

“不能，只能選一個。”

兩個人的對話從聽筒里傳過去，清清楚楚。

許傾城突然就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