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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得要命,把阿檀嚇得差點要跳起來。

但跳不起來,秦玄策住了的肩膀,他的力氣那麼大,一點都彈不得。他低下頭,在耳朵旁邊低低地問:“……你愿意嗎?”

他吐出的氣息也很燙,的耳朵好像要被燙傷了。愿意什麼呢?的腦袋瓜子好似了一鍋漿糊,有點轉不了,迷迷糊糊地掙扎了一下。

上的味道把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雄的氣息,帶著強悍的侵略,氣勢洶洶地撲打過來,差點要把淹死。

阿檀不安地扭來扭去,不小心蹭到了一個地方,有點不對勁。嗯?傻傻的,還下意識還了一下,咦?越發不對勁了,打了個哆嗦,又想起了初見那一日,和大將軍在浴室面面相覷的景。

世人皆道大將軍悍勇無雙,乃世間第一偉男子,果不其然。

簡直不是人!

阿檀兩眼一黑,“嚶”的一聲,就想暈過去。

但秦玄策已經有經驗了,一把掐住了的腰,氣急敗壞地喝道:“你給我著,不許暈,聽見沒有!”他兇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暈,我當場就把你辦了,信不信!”

阿檀嚇得馬上醒了,驚恐地搖頭:“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可以說一百次不愿意!

秦玄策從鼻子里發出一點點聲音,好像是氣、又好像是嘆息:“那你我我怎麼辦?”

他說得咬牙切齒的,既無賴、又霸道。

有什麼干系呢?阿檀好委屈,那麼老大一個活生生、水靈靈的表姑娘,擺在他面前了,他非得人給拖出去,如今問怎麼辦,這豈不是欺負人嗎?

“二爺,您忍忍,忍過去就好了。”又急,小聲地哭了起來,搭搭地回道。

在說什麼蠢話?當此際,劍拔弩張,怎麼能忍?

秦玄策悶悶地哼了一聲,恨得幾乎發狂,汗水不停地流下來,他口得很,心臟一陣一陣劇烈地著,像是兩軍陣前擂的戰鼓,馬上催發,將軍戰。

秦玄策的手掌格外寬闊,阿檀的腰肢那麼纖細弱,小小的一把,就那樣被他掐住,掐得太了,得很、也害怕得很,不安地掙扎了一下。

秦玄策倒一口冷氣,低沉地喝了一聲:“別!”

阿檀嚇得抖了起來,啜泣著掉眼淚:“……可是,我不愿意,二爺。”

在這麼一瞬間,秦玄策幾乎想把阿檀抓起來打一頓,這婢子平日百般不正經,有意無意總在人,卻是紙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到了當下要關頭,說什麼?不愿意!

可是,抖,像極了暴風雨中無辜的雛鳥,弱小的東西總是人心,好似一不小心,又要暈過去給他看,十分可恨。

“別……”他無可奈何了,發出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不愿意就算了。”

真的嗎?阿檀傻傻地抬頭看他。

他面部的廓原本凌厲而剛,此時被汗水打了,頭發散地搭在臉頰側,帶著一種野的英俊,咄咄人,靠得這麼近,他的呼吸拂過,那是他的味道,像是燃燒的松脂。

聽見了悉悉索索的靜,像是野在叢林中咬噬著什麼,又像是巨蛇在暗焦躁不安地來回爬,春天的夜晚,萬發,一切都顯得悸而焦躁,毫無章法。

他低低地哄:“噓,說好了,你別,我自己排解,總吧……”

他日常總是兇的,從來沒有這麼溫過。宛如夢囈。

在夢中,這個世界不停歇地晃著,令眩暈。

他只是牢牢地抓著,不讓走,如此而已。

卻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握住小拳頭,憤怒地打他。

的力氣那麼小,捶在他的口上,有一種覺,又舒服、又似乎更不舒服了。

“別……”他無奈又惱火,但沒辦法再兇,有點狼狽地命令,“我你不要了,聽不懂嗎?”

酒撒在地上,酒香漸漸彌漫,案頭的芍藥花在方才的兵荒馬中被碾軋爛了,發出一種頹廢而沉郁的氣息,還有的味道,很甜、很,像是滴落舌尖的花,又像是剛剛蒸好的酪,讓人想吃。秦玄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愈發覺得口難耐。

時間像是一弦,被拉得長長的、長長的,一直沒有盡頭,案上的紅燭最后燃燒殆盡,干涸灰。只有窗戶下面的蟲子一直爬來爬去,悉悉索索,沒完沒了,完全不知疲倦。

中間的時候,大約是大夫來了,門外傳來一點說話的聲音,得很低,聽不清楚,唧唧咕咕地說了好一陣子,又安靜了下去。

阿檀終于忍無可忍,抓住秦玄策的胳膊,哭著,狠狠地咬了下去,的小牙齒也是很厲害的,隔著服,撕咬著、拉扯著他的,試圖咬下一塊來才解恨。

一點點尖銳的疼痛,和一點點覺。

秦玄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倏然繃住了

或許窗外有石楠花,花開了,那種味道洶涌而出,一霎那,仿佛春夜都浸了這種氣息,似旖旎、又似腥膻。濃稠的月流淌而下,落在人的指尖,黏黏膩膩。

為什麼今天要穿這麼厚實的裳,不能讓一口咬到底,秦玄策的腦子里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實在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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