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下了，二爺說話可要算數。”阿檀又歡喜起來。

夜晚微微有風，偶爾落下一兩點桂花，就像碎的金箔似的，沾在人的鬢角，拂之不去，鬢染黃花，暗香盈盈。

就這樣坐在桂花樹下，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不知不覺，阿檀把那一壺葡萄酒快喝了。

起先還不覺得怎的，到了后面，人就開始迷糊了起來，東倒西歪的，慢慢地歪到秦玄策的膝蓋上。

酒壺掉到地下，殘酒流了出來，染在芙蓉簟上，香氣熏然。

秦玄策笑了起來，了阿檀的臉頰。

嘟嘟、，手簡直好極了。

阿檀也不抱怨，只是小小地“唧”了一聲，呆呆地看著秦玄策，眨了眨眼睛，的目迷離，眸中似有春水流淌。

很好，應該又醉了。

秦玄策慢慢地低下頭，連呼吸都輕了起來，低聲問：“阿檀喜歡我嗎？”

“嗯？”阿檀歪著腦袋，努力地想了一下，認認真真地回道，“有一點喜歡。”

秦玄策的角了一下，十分不滿：“一點？一點是多？”

阿檀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拉開了一咪咪距離，大約有一顆黃豆那麼大：“喏，喜歡這麼多。”

秦玄策憤怒了，兇地拉過的手，把的兩個指頭撐開到最大，果斷地道：“你喜歡我有這麼多，這個才是對的。”

阿檀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地搖頭：“沒有的事……”

秦玄策馬上按住的腦袋，霸道地命令：“不許搖頭，我是你主子，你得聽我的，點頭。”

阿檀的小腦袋瓜子被人著，只能上下、不能左右，何況，一向是個聽話的好丫鬟，秦玄策這麼說，只能點了點頭。

秦玄策得意地抬起下頜，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初見我時就喜歡了？天在我面前晃，妖妖嬈嬈，各種不正經，就是為了我彀。”

這個人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阿檀喝多了，腦子不夠用，困地皺起眉頭。

就像無辜的小鳥，睜著黑豆般的大眼睛傻傻地看著人，乎乎的，似乎只要輕輕一下，整個人就要溶化在他的手里了。

秦玄策捧著阿檀的臉，不自地“啾”了一口，哄著：“肯定就是這樣的，來，快點頭。”

雖然聽不懂，但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阿檀聽話地點頭。

秦玄策心滿意足，咬著的耳朵，聲音都有些沙啞起來：“還有，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嗯？”

大將軍當然很厲害，滿城百姓都在頌揚他，無雙悍將，破軍臨世，是為國之柱石。

阿檀不假思索地點頭，還點了好幾下，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角邊的小酒窩嫵勾人，好似一樣甜，勾得秦玄策的手指忍不住上去，輕輕地挲著，然后，漸漸地移，移到的上。葡萄酒的還沾在的瓣上，漉漉的，泛著玫瑰紅的澤，把他的手指黏住了。

他笑了起來，把臉過去，抵住潔的額頭，低聲：“喏，其實我還可以更厲害，不如，今晚我們試試？”

第40章

阿檀酒勁上來了, 心口突突地跳，秦玄策說話的時候，雄的氣息蹭過的鼻尖，男人的味道, 充滿了強勁的侵略, 令的心跳得更急促了，恍惚間, 有些顛倒迷的片段掠過的腦海, 這會兒記得不真切了，只覺得臉上一片滾燙。

他說什麼呢？什麼還能更厲害？阿檀費勁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自覺地咬了咬, 一不小心, 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秦玄策低低地笑了起來：“看看你，無時無刻不在勾人, 好，那你就是允了……”

他將阿檀攔腰抱起，迫不及待地進屋去了。

世人說的都是對的，大將軍果然神勇無雙, 這世上大約沒有人會比他更厲害了。

阿檀醉得傻了，撒地大哭起來，秦玄策心又心疼。

他吃甜的，做了桂花糖。秋季時，桂花正盛，擷花和糖，玉杵搗碾, 輾轉泥濘, 甜得發膩、得不行。

窗外的桂花和月一起落下, 宛如春水泄地，發出撲簌撲簌的聲音，流淌得到都是。

……

一直到了后半夜，阿檀暈過去又醒來、醒來又暈過去，最后渾都了，被秦玄策抱著去沐浴。

沐浴的時候也不安生，桶里的水潑灑了滿地都是，氣得阿檀咬著秦玄策的肩膀“嗚嗚嗚”地哭了，既氣又矯。

偏偏秦玄策很是用，就讓咬，肩膀不夠，頂好其他一些地方也咬幾口，若不然，得要命。

折騰了許久，水都涼了，秦玄策怕阿檀著涼，趕又放下段，哄了半天，才把哄好。

沐浴后，回到房中，阿檀困得眼睛都閉上了，睫上噙著淚花，頭跟小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馬上就要睡了。

聽得秦玄策“嘖”了一聲：“褥單了，不行，要人過來換。”

嗯，為什麼了？大約是因為流了很多眼淚、很多汗、還有……

阿檀一激靈，嚇得整個人都神起來，猛然睜開眼睛，瘋狂搖頭：“不、不要、別人進來，人家要笑話我的。”

秦玄策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臉上了一下：“若不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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