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天地祭壇，遍布宇宙。

每一座大世界和主星皆有，一些位面高階的萬古不滅大世界更是修建了多座。

三萬年時間，宇宙中的各種資源，幾乎耗費一空。

每一座祭壇，都如大型神殿一般宏偉，可比擬行星。各族修士組的軍隊，站在祭壇下，猶如塵埃微粒。

四座主祭壇，分別位於：天堂界、萬骨窟、無定神海、永恆天國。

神界鎮守天堂界主祭壇的，乃是萬代九祖之中的天公骸。

天宮之戰結束後，蓋滅和蒙戈便帶領大批強者，趕赴天堂界，討伐天公。

慈航尊者和凡塵，比他們還要先一步趕到。

在天姥和生死天尊現離恨天后，天公見勢不妙，立即捨棄守護天堂界主祭壇，先一步遁走。

短暫了戰鬥後，神界修士被清除一空。天堂界主祭壇，完全由天宮神靈和天堂界大軍接管。

商天早在三萬年前，便將商丘遷移至主祭壇下，常年坐鎮。

修築主祭壇的各族修士，多達數十億，絕大多數修士一生都耗在這裡，一代又一代人做同一件事。

商丘。

商天接待遠道而來的慈航尊者、凡塵、蓋滅、蒙戈、項楚南、孔雀天后等修士，並未大宴，只各沏一杯清茶，在商議戰局。

殿中，商天以神氣，衍化出宇宙星圖。

星圖上標註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天地祭壇的位置。

已完全建的，散發黑華，共有八萬多座。

剩下的天地祭壇，幾乎都散發紅，代表尚在建造之中。

也有量散發綠，代表天地祭壇曾被摧毀，需要重建。宇宙中重來不缺乏，敢於與神界作對的狠角。

不過，這些狠角，大多都是天姥、黑暗尊主、酆都大帝、池瑤、閻無神、蓋滅……這些各方勢力的巨頭人暗中扶持起來。

是如，池瑤暗中扶持的圖騰老族皇、真一老族皇、仙樂師，皆與神界有不共戴天之仇。

為蓋滅做事的溟夜神尊、鶴清神尊等等修士，亦錦夜行，一直在暗中製造破壞，拖延天地祭壇的修築速度。

商天道：「天尊和天姥此去永恆天國兇險萬分，接連與慕容主宰、永恆真宰手，無疑是讓事態上升至最高層面。本天已經嗅到終極決戰的氣息，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天尊與永恆真宰鬥法好幾天了……」

凡塵幽幽又道：「況或許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糟。」

商天、慈航尊者知曉生死天尊的真實份，因此，明白凡塵這句話的深層次意思。

能與永恆真宰鬥法多日而不敗，帝塵的修為，必然又上了一個大的臺階。

商天臉上並無喜，憂心不減：「永恆真宰固然可怕，但七十二層塔更令人生畏。」

「只要眾所歸，以眾生之力，足可撼一切強敵。」慈航尊者意味深長，又道：「天庭宇宙的萬界大陣已經開啟。」

可是知道，帝塵天下一品最利害的地方，乃是可以匯聚眾生之力，納百川以歸海，羅萬象以神通。

以帝塵的號召力，以自己等人對其的敬仰和追隨，眾生齊力，別說七十二層塔，便是神界也不是不可撼。

「嘩！」

古娜神尊從天堂界另一座天地祭壇飛來，似一道白，落到商丘，走進神殿。

甚為高挑，如瓷似玉，神鎧尚有跡，背上羽翼一對對，向高坐最上方的商天行了一禮，道：「來遲一步，請商天和諸位前輩恕罪。」

商天道：「明神殿那邊的天地祭壇，出了什麼事？」

「已經拿下，所有站隊神界的大聖和神靈，皆關押進審判宮。」古娜神尊眉頭一直蹙著，言又止。

商天道：「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古娜神尊道：「站隊神界的神靈越來越多，神境之下的修士其實更多，只是無力與我們對抗。明神殿尚且如此，別的大世界，別的勢力，又是一種什麼況呢？這是巨大患，一旦發出來，我不敢想像會是什麼後果。」

在場修士，皆默然。

顯然大家都知道本質況。

幸好目前天庭宇宙最頂層的修士都很清醒，早已看神界的真面目。

古娜神尊道：「他們並不是完全信任神界，也知道神界或許有圖謀。其實最本的原因，是大家不明白，與神界對抗的意義。拼死拼活，哪怕贏了又如何？最終，都要死於大量劫。」

「既然如此，何不隨波逐流，活得輕鬆一些，過好當下，珍惜最後的時？」

「大梵天、慈航尊者，你們都是有大智慧和大法力的修士，能否給我們一個答案？」

大量劫一直是所有修士都越不過去的一道坎。

在場眾人，哪怕半祖，何嘗沒有迷茫過？

面對古娜神尊的這一問，大梵天和慈航尊者腦海中，皆浮現出張若塵的影。這是始祖才可能找得到的答案，而始祖之中，他們只信任張若塵。

「嘩！」

沒有任何預兆，空間中，強勁的神力席捲而來。

在場諸神，無一庸者，皆然變。

下一瞬，天地祭壇的主祭壇，發出燦爛神輝，亮起一個個神符號，緩緩轉起來。

「轟！」

能量散。

一道直徑百里的柱，直衝雲霄，撞破空間，連接玄之又玄的神界。

尚在祭壇中忙碌的數十億修士，皆被驚呆。

四周天地之氣升騰，他們如同沐浴在泉水之中，四肢百骸極為舒適。

「主祭壇啟了，在瘋狂吸收天堂界的地脈之氣。」

「不僅是地脈之氣，是天地之氣。」

……

除了主祭壇，修建在天堂界的其餘天地祭壇，全部都被無形的神力開啟。

諸神早已走出神殿，站在商丘頂部。

有的看著主祭壇柱盡頭的神界，有的窺離恨天，有的眺星空。

星空中，也有別的柱沖天而起，極為明亮。

顯然宇宙中的天地祭壇是在全面啟。

蓋滅喚出魔祖子午鉞，道：「啟天地祭壇的神力風暴源自永恆真宰，沒什麼可說的，先摧毀主祭壇再說……咦……」

他意識海中，浮現出天地祭壇虛影。

就像天地祭壇誕生了魂靈，侵了蓋滅的意識海。

半祖的意識海都這麼容易被攻破嗎？

「始祖的手段？」

蓋滅心生警兆，立即施展神魂攻伐之，斬向意識海中的那道祭壇虛影。

「哧哧！」

眉心神武印記，突然燃燒起來，劇烈跳，繼而離向天地祭壇上方的柱飛去。

蓋滅眼中早已沒有了戲謔，儘是沉冷，腳踩空間規則追向神武印記。

未能追上。

嘭的一聲，與祭壇柱撞在一起。

下一瞬，如被半祖打了一掌，如流星一般倒飛出去，撞破群山。

蓋滅重新從地上戰起來的時候，膛和右肩的半祖被焚毀無數，化為滾燙的態。

傷口，似在滴淌巖漿。

「天堂界修士聽令，摧毀主祭壇。」

商天早有布置，下出這道命令。

蓋滅迅速療傷，阻止道：「這天地祭壇有問題，莫要……輕舉妄……」

話音未落，商天的神武印記就被收走，各種手段盡施，本不住。

而天地祭壇的主祭壇，數以億記的神武印記和氣海，飛向柱，消失不見。當然，也包括許多神靈的神海和神源。

蓋滅和商天能夠憑藉強大的修為，住神海和神源，保住修為，不代表別的修士也能做到。

這一刻，不知多億天堂界修士失去修為。

不知多要攻擊天地祭壇的修士，被神界湧出的雷電，劈得灰飛煙滅。

慘烈的下場，在所有天地祭壇下發生。

「本以為控制了天地祭壇，就抓住神界命門，足以與他們談判，爭取些許的主權。沒想到，九十六階的神力始祖如此可怕，我等哪有半分與其抗衡之力？」孔雀天后道。

這話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沒有人可以反駁。

連念摧毀天地祭壇都不行，保住自己修為都做不到，在絕對修為面前，他們的一切布置和謀劃，都顯得那麼可笑。

毫無意義。

神界的布局，才是真正的布局，早在遠古時期就開始。

蓋滅和商天，這兩尊心境堅如磐石的宇宙巨頭，失去多年修行所仰仗的神武印記，士氣也是低落下來。

此刻大家都意識到，神界從來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因為從一開始，神界就在他們脖子上拴了一繩子，他們猶如牛馬，掙不掉，只能唯命是從。

牛馬不聽話，便沒有草料。

他們不聽話，便沒辦法繼續吸收天地之氣修煉，甚至完全失去苦修多年的修為。

蒙戈制住摧毀天地祭壇的念頭，道：「天下走勢，終究還是決定於始祖層面的鬥法。」

「你們看，那是黃泉星河，星河抬頭了！」

站在蒙戈旁的項楚南，指向宇空之外，震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聽說過有古之強者，能一劍斬斷黃泉星河。

也聽說過，冥祖以大神通改天換地。

但真正見到如此大神通，才能理解，那是何等震撼的事。

永恆真宰上發出來的始祖神輝，改變了宇宙中星辰的運行軌跡，如同抓起黃泉星河，將星海中的滾滾魔雲打散。

不用猜也知道，那滾滾魔雲，必然是天姥。

這一幕，太震撼人心。

半個地獄界的天地之力都被控。

百萬顆恆星碎，釋放驚天地的毀滅風暴。哪怕是神靈，置其中，也肯定瞬間灰飛煙滅。

無敵一般的絕世氣場，席捲星海，讓在天堂界的他們也清晰應到，忍不住雙慄。

這樣的力量，這樣的神通，與冥祖三萬年前的「改天換地」也不弱多。

「九十六階……原來這就是九十六階，這是超越至始祖之上的修為境界！」

「還怎麼與神界斗？」

「當年地獄界不知多修士參與，花費了多手段布置，才催黃泉星河，撞向天庭宇宙。永恆真宰抬手便做到！」

無力，襲向每一個修士心頭，有一種自渺小卑微的苦緒，將一腔鬥志和戰意澆滅。

慈航尊者和凡塵依舊著星空，浮雲不遮眼，心中仍然還有期待。

果然，片刻後。

仰頭抬起的黃泉星河所在星域位置，亮大盛。

一株白玉般的天地神樹生長出來，越來越高，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強，將整個黃泉星河都了回去。

所有星辰，重回正軌。

「玉樹墨月，玉樹墨月……」

項楚南像打了一般，激得臉上青筋暴突，一連大吼數次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肯定會出手的是他，肯定是他。」

在場諸神，被宇宙中的恐怖景象震撼，但並不見多喜悅之。

畢竟三萬年來，張若塵時有出手與神界為敵。

但那個張若塵，太過冷漠無，一擊就走，神出鬼沒，每一次出手目的都極為明確。漸漸的，大家都覺得，他或許是某位始祖變化而。

魘、黑暗尊主、白玉神皇皆有可能。

慈航尊者、凡塵、商天卻是另一種念頭，因為他們看見，遙遠的星空深，出手的乃是生死天尊。

三人相互對視，齊齊點頭。

宇宙局勢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拖延時間三萬年，帝塵終於捨棄生死天尊這個份，要回歸自我。

這也說明，他已經擁有與神界板的實力。

「帝塵終于歸來了！」

慈航尊者念出這麼一句。

「尊者竟然相信他是真的帝塵？」古娜神尊又驚詫，又好奇。

慈航尊者道：「之前出現的帝塵，只知爭伐和破壞。但這一位帝塵，卻是在守護。兩者完全不一樣！」

距離太遠，天尊級之下的修士，本不知道是生死天尊施展的神通，只能通過神通、氣息、行為去推斷。

凡塵雙手合十，道：「善心這東西，很輕賤，不值什麼錢。但若是暴了出來，還想留住，代價可就大了！這個代價除了佛祖，也只有真正的帝塵才願意承。」

「換做別的始祖與永恆真宰，絕不會耗費大法力定星海。」

項楚南狂喜，道：「我的覺是不會錯的，這是真理之心帶給我的直覺！尊者，凡塵大師，你們也覺得大哥沒有死，他回來了，對吧？對吧？哈哈！」

「轟！」

項楚南腳踩大地，沖天破雲層，向那片遙遠的破碎星空趕去。

危不危險，已是拋之腦後。

聽到三人這般篤定，在場諸神不淡定了！

若真是帝塵未死，強勢歸來，並且擁有與永恆真宰鬥法的修為實力，這將是何等激人心的事？

天庭宇宙、劍界、地獄界將在他的帶領下連一片，與神界絕對是有一拼之力。

這或許就是抗衡大量劫的最好答案！

「帝塵歸來了，神界還沒有贏。」

商天大吼一聲，鬚髮飛揚，眼神中恢復鬥志，死死盯著天地祭壇。

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一定會如閻寰宇、孟奈何，以及當年的二十四諸天一般，義無反顧的衝過去。

哪怕自神源，也要將主祭壇摧毀。

哪怕這個代價是，整個天堂界也一起毀滅。

……

「是師尊嗎？」

北澤長城上，寒雪穿得很單薄，持劍凝深空。

因常年在日晷下修行，已經不年輕，外表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雙眸儘是歷盡滄桑的深邃。

不遠，一座天地祭壇，懸空於一段段古老長城之間。

相信，只有真正的師尊，才會如此尊重生命，去平宇宙的創傷。

這是獨屬師尊的溫，亦如年時霖安城那個寒迫的冬天，是師尊帶走出冰天雪地和苦難，給了人生另一個選擇。

那個時候，師尊也只是一個大男孩而已，如照進淒涼的寒夜。

……

「玉樹墨月，幻滅星海，太太，師尊或許真的未死。」

青箐秀麗似畫中仙姬，立於無定神海的萬里碧波之上，後乃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天地祭壇。

悟極高，張若塵親傳無極神道。

……

「黃泉星河都被得低頭，世間除了師尊有此氣魄，還有何人？」

劍南界的天地祭壇下，葉落塵沒有了年，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模樣，半臉鬍鬚，滿臉堅毅和滄桑。

師尊歸來，他這柄劍，終於知道該指向何方。

……

聽聞帝祖神君死訊的青夙，在趕往皇道大世界的路上停步，向波瀾壯闊的黃褐星河，熱淚盈眶。

那高聳的玉樹墨月，照亮灰暗的心。

幻滅星海定天地，帶給人無窮希。

……

不僅是張若塵的這些弟子，從北澤長城到妖神界，從黑暗之淵到三途河流域，不知多修士心為之激，緒為之泛濫。

而那些修為達到天尊級以上的超然存在，能夠使用神念看到，施展這一招的，乃是生死天尊。

生死天尊使用「玉樹墨月」和「幻滅星海」的無上神通，鎮黃泉星河的景象，便是心理承能力超凡的他們，都一陣大腦空白。

這都什麼跟什麼？

了，完全了！

地獄界主祭壇下，距離萬骨窟不遠的曠野上。

虛天眼睛瞇一道，臉皺得像一個包子，像憋忍著什麼，半晌之後，才是沖旁的怒天神尊道：「你剛才看清了吧，是生死天尊施展的神通？」

「看清了，是他。」怒天神尊道。

虛天道：「這生死天尊倒是什麼都會，始祖就是不一樣，當初使用萬象無形也是輕而易舉。」

「這不恰好說明是他，換做別的始祖，誰能輕鬆衍化他人的神通？你的劍二十六也是他教的吧？」怒天神尊道。

地獄界的大批高手聚集於此，結了命運十二相神陣，隨時準備摧毀主祭壇，征戰永恆天國。

除了七大高手，絕妙禪、七大人、龏玄葬、無我燈、石天皆主持一相。

這樣的命運十二相神陣，甚至能夠抵擋天地祭壇奪取神武印記。但每當他們要摧毀天地祭壇的時候，天地間，就有一無形的恐怖氣息湧來，讓他們不敢輕舉妄。

真要惹出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或者七十二層塔飛來，他們並不認為命運十二相神陣扛得住。

說到底，還是因為天姥和生死天尊沒有下令，始祖才能做出最準確的決定。

數千億里高的玉樹墨月，離他們不算遙遠，僅數十年。

「虛天前輩難道看不出，這是生死天尊最本源的力量，所以才能定住星海，住黃泉。」絕妙禪手持念珠，微微含笑。

虛天當然看得出。

但他不信，不願信。

完全無法接。

除了虛天，不死戰神也無法接這個結果：「你們不會認為生死天尊就是帝塵吧？帝塵已經隕落，這是神界和冥祖派系的始祖都確認了的事。他若是帝塵，怎麼可能藏份三萬年？怎麼可能強取豪奪彩翼的寶，打的時候一點都沒手……誒……彩翼呢？」

「別管！那生死天尊強取豪奪得還，我的天機筆都被他霸占了去。」虛天很氣，很想找人訴苦。

特別是，想到生死天尊很可能是張若塵，便越想越氣，越想越苦。

不死戰神急道：「不管？是命運神殿的殿主，修的是命運十二相，執掌著命運奧義。丟下一大堆人跑了，命運十二相神陣還怎麼陣？」

絕族長站了出來，道：「反正天地祭壇摧毀不了，不如我們也趕過去，說不定能幫上大忙。也別商議了，浪費時間，就這麼定了！」

一雙雙目盯過去！

他們覺得，絕族長突然一下格外氣，腰桿很直，聲音極為洪亮。

在場，有不是他前輩，也有不修為遠勝於他。

絕族長強心中喜意，肅然環顧四周，眼神有些輕蔑：「諸位是認為，本族長沒有這個資格號令你們？三萬年了，帝塵終于歸來，鬥法神力九十六階的永恆真宰，他現在雖然是當之無愧的當世第一人，但……形勢依舊兇險，我們難道不該前去支援？」

在場諸強都很清楚，生死天尊若真是帝塵，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絕。

絕族長還能站在這裡，已經是很克制心的緒。

別人可是始祖的外公，還不能擺擺譜？

「哈哈！」

絕族長很快大笑出聲，繃不住了，仿佛年輕了許多歲，催促道：「趕走，你們不去，我可先去了！你們不會是害怕被始祖鬥法波及吧？」

「別高興得太早。」

虛天冷哼一聲，有些見不得絕如此興和得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絕破境始祖了。

……

「是帝塵嗎？」

「與此前現的帝塵有些不一樣，強大太多了！」

「玉樹墨月和幻滅星海，可定星海。這可不是尋常始祖做得到，絕對是始祖最本源的力量，說不定帝塵真的未死。」

世界樹頂端的閻羅天外天，所有修士都議論紛紛，有人欣喜若狂，有人翹首以盼，有人患得患失。

閻無神站在天尊殿外，後卍字青龍盤纏在神殿上。

「這就太有意思了！」

閻無神手指著下，目所的方向，乃是上空的琉璃神殿。

他實在太好奇，此刻殿中的石嘰娘娘是什麼神？

還有魘祖……

應該也很驚喜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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