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神帝》第四千一百六十七章 末日祭祀

張若塵腦海中雜念和負面緒迅速退散,恢復清明,不願道心影響。否則,將完全被帶時空人祖的節奏中。

他還沒有敗!

既然提前就有防備,自然有應對始祖神源自的辦法。

明王大尊的始祖神源再強,卻也是在「六道破盡」之前剝離,不及始終如一級數強者的始祖神源。

「嘩!」

時間之鼎附著於左

隨左,無數時間規則如同線條一般流轉,速度比始祖神源碎的毀滅風暴的擴散速度還要快一籌。

空間之鼎附著於右,其上荒古圖文閃爍,猶如撐起宇宙的不朽神柱。

隨空間之鼎被激活,毀滅風暴蔓延而至的時候,速度明顯放緩。

與此同時,蔓延至張若塵心口的毀滅華,則被真理之鼎擋住。

九鼎環,震古爍今,足可無懼始祖自

張若塵看向和神魂皆在破碎的池瑤等五人,一手掌命運,一手掌本源,以命運和本源的幕將他們包裹。

整個過程,皆發生在劫天自神源的十萬分之一個剎那之

在這十萬分之一個剎那,張若塵完全超到時間規則之上,立於天地秩序之外,萬法不加

就在他要包裹五大強者,從時間維度,逃出始祖神源自的核心地帶之際。

「末日之祭,眾生為牲……唯我獨存……」

約約的大道天音傳來,張若塵向芒最刺目的地方去,臉巨變。

只見。

毀滅風暴中心,主祭壇所在的位置,噴薄出鋪天蓋地的劫芒,明耀刺目到極點,時間和空間皆被和吞噬。

劫芒,蘊含祭祀之力和元會劫難的味道,像兩者的結合。

但,威能比元會劫強橫了不知多倍!

「啪!啪!」

籠罩在五大強者上的命運和本源幕,頃刻間被祭祀劫芒碾碎。

池瑤、葬金白虎、怒天神尊、靈燕子、吞雲魔藤本就破碎不堪的和魂靈,立即灰飛煙滅。

便是神源,也消散於天地間,徹底殞落。

這道後發而先至的祭祀劫芒,甚至比始祖神源自的毀滅風暴還要可怕,極像大量劫降臨,完全超出張若塵對力量的認知。

便是七十二層塔,也遠遠不及。

這絕對不是個人的力量,時空人祖和紀梵心也不可能備,此乃天地本源之力!

目睹一位又一位悉的面孔消散,張若塵眼神快速變化,從驚異,到震怒,到痛苦,到迷茫,又迅速自我重建信心和戰威,眼神變得堅定和絕然。

整個人的心境被洗鍊了一遍!

來不及悲傷!

「嘩!」

雙手撐起無極圓圈,雙駕馭時空二力向後倒退。

與此同時,一道道神力鎖鏈,從後方飛來,纏繞在了張若塵上。

來自紀梵心的力量,將他拉離劍界,拉出無定神海……

時間好像過得很漫長,又好像只過去了剎那。

張若塵眼前景象飛逝。

三千億里廣闊的無定神海破滅了!

位於無定神海之上的劍界、冥國、崑崙界等等大世界,以及無數的島嶼和星球,全部化為碎片。

那些來不及撤走的生靈、飛禽走、花鳥魚蟲,伴隨青山和江河,化為祭祀劫中的氣和能量。

沒有哭嚎,沒有傷痛,沒有慘烈景象……

有的只是剎那華,頃刻湮滅。

絕大多數人,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曉。

「轟隆隆!」

以主祭壇為中心,時間和空間在坍碎。

以匪夷所思的恐怖速度向外蔓延。

所有的質碎片,所有的能量,所有的規則,全部都匯聚向主祭壇。有的為祭品,在祭祀音咒中,推主祭壇發出更強的能量。

更多的,則從主祭壇上方的空間窟窿,湧向神界。

神界的大地廓越來越清醒,快速拉近,要從主祭壇的位置,降臨真實宇宙……

或者說,要以此為缺口,將全宇宙都吞噬。

「嘭!嘭!嘭……」

從無定神海撤離出來的劍界諸神,本已經逃了很久,逃得夠遠,但還是被這祭祀劫芒追上。

他們回頭的瞬間,便氣化,消失在刺目的芒中。

「這是什麼力量?」

般若、木靈希、張星辰被追上,本來不及多做思索,就湮滅在劫芒裡面。

什麼都沒有留下!

……

「小量劫,神界長生不死者的小量劫,終究還是無法阻止……」

後和明帝面對洶湧而來的祭祀劫芒,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悲愴和無奈,以及對張若塵境的擔憂。

最後,雙雙被劫芒吞沒。

……

「帝塵和皇還活著嗎?這是大量劫還是小量劫?」

「末日之世,人力何以對抗天地?」

「神界長生不死者在無定神海布局多年,今日,終於引滅世劫。整個宇宙都將在劫中湮滅,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九天玄、寒雪、孔蘭攸、姬、凌飛羽、青箐、敖玲瓏、張傳宗、張羽煙……,上百尊神靈結陣法,合力催戰兵,擊向迎面而來的祭祀劫芒。

劫芒所過,神化為滴。

一道道傾城絕代的影,變霧,為天地祭壇之祭品。

……

「逃都逃不掉嗎?我不信,你先走,我來斷後!」

蚩刑天吼一聲,發出沖天魔氣,打出億萬道規則,匯洪流將八翼夜叉龍送向天庭宇宙的方向,繼而轉,釋放出神境世界。

「吼!」

這神境世界,是用大魔神和天魔的始祖界融煉而,足可橫亙天地。

可是,面對剎那而至的祭祀劫芒,蚩刑天的神境世界如沙土一般風吹而散,上鎧甲融化,骨頭燒穿,不滅無量級數的化為碎片。

八翼夜叉龍亦沒能逃掉,死在百億里外。

……

這些種種慘烈和絕的景象,在張若塵眼前閃過,快速遠去,與浩瀚星海一起被祭祀劫淹沒。

他與紀梵心的速度很快。

快過了祭祀劫的蔓延速度,超於時間、速度、空間規則之上,片刻間,便進天庭宇宙。

張若塵驀然停下,渾然不顧上傷勢,回頭去。

廣闊無垠的宇宙,曾經輝煌鼎盛的劍界星域,化為明亮的斑,占據一半的視野。

那裡曾經上千座大世界並存,百萬、千萬的星球孕育著生靈,萬族林立,繁花似錦,有他的家人至親,也有他的弟子好友,有億億萬萬信任他、追隨他的修士。

現在,所有人都死了!

沒有一人逃出生天。

一切都不再存在,化為這場末日祭祀的祭品,為神界長生不死者的養分。

淋淋,卻殘酷冰冷,直擊心。

足可讓世間最堅強的鐵漢落淚,將其心鑿得千瘡百孔。

張若塵上有數個窟窿,可見始祖玄骨,袍衫鮮紅,流無數,是被祭祀劫穿。

若非他修為和防強大,準備充分,加上有紀梵心在無定神海之外接應,傷勢將更重十倍不止。

紀梵心不擔心張若塵的創傷,這點傷勢對始祖而言算不得什麼,但擔心他的緒和心境,道:「先前第二儒祖強闖天庭,讓我分心了,否則劫天沒那麼容易自神源功。」

石嘰娘娘立在紀梵心後,籠罩在始祖神,道:「劫天的始祖神源,肯定是由時空人祖的意念控制著,想要阻止難如登天,怪不得姑娘。」

張若塵臉冷靜得嚇人,上九鼎閃爍九種不同的華,以前所未有的低沉語調:「無需解釋,不怪任何人。就算沒有劫天,也會有天魔,或者慕容主宰出現在那裡。」

「從一開始,我獨自進無定神海,讓你們留在外面接迎,不就是因為知道此去兇多吉?既然提前預知,那麼現在的結果,就沒有什麼不可接。」

張若塵越冷靜,紀梵心越擔心:「你說對了一半!現在的結果,在我們預料之。但,我們之所以主出擊,攻伐無定神海,不就是為了避免這最壞的結果?」

「你覺得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壞的?」

張若塵搖頭,直向北方。

祭祀劫正以不知多萬倍的速,向天庭宇宙湧來。

所過之,一切生靈、質、能量、規則,皆被點燃。

只有祭壇紋路留存。

每一座大世界,從古至今留下來的祭壇,數量何止千萬座。大世界在祭祀劫下消失後,這麻麻的祭壇保存下來,激柱,連接向神界。

正是這些祭壇不斷被激活和運轉,發出祭祀之力,祭祀劫才可以無限蔓延出去,毀滅能量層層不斷,不見消減。

這比當初冥祖發的生死小量劫更可怕!

生死小量劫的力之源,乃是碧落關中的生死界。

有唯一,相對容易阻止。

而時空人祖發的這場末日祭祀,一旦開啟,宇宙中的每一座祭壇便都是力之源,無窮無盡。

張若塵道:「空間在衰變,萬道在磨滅。短短時間,以劍界為中心的那片星域已經完全消失。兩天後,祭祀劫就會蔓延到天庭宇宙,繼而席捲萬界。」

「十天,整個宇宙都會消失,一切生靈和質都將不復存在。」

「末日之祭,眾生皆牲。」

「好一場宏偉的祭祀,從荒古就在為這一刻做準備了!大量劫是為了重啟宇宙,而它……是要徹底將宇宙抹去,唯我獨生。」

石嘰娘娘道:「所以神界修建天地祭壇的本質目的,就是為了這場末日祭祀?所謂的四座主祭壇,完全就是混淆視聽,讓我們陷誤區,其實其餘三座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無定神海上的那一座。」

「或許是兩座,神界必然還有一座。」紀梵心指尖掐,看到神界最核心地域的一角景象。

張若塵上傷口在快速自愈,道:「要開啟末日祭祀,哪怕修為高到時空人祖的層次,也無法輕易做到。必須藉助始祖神源自的極致毀滅能量,才能點燃主祭壇,從而以祭祀養祭祀的方式,激活宇宙中的祭壇,完這場心積慮的小量劫。」

石嘰娘娘道:「若真如帝塵所言,始祖自神源是引主祭壇的關鍵。時空人祖為何不提前發祭祀?數千年前,無定神海上的主祭壇就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為何要等到你打至主祭壇下才開始?這豈不憑增了幾分風險?」

紀梵心回答了的疑:「因為,人祖必須要重創甚至是殺死帝塵與我,否則一切都可能功虧一簣。但他沒有料到,帝塵會隻無定神海。沒有料到帝塵一人就可破了整個星域的陣法,更將黑暗尊主都擊退。」

石嘰娘娘一點就,道:「姑娘所說的人祖可能功虧一簣,意思是指人祖的命門暴了出來?在神界?」

紀梵心點了點頭,瞳中有戰火點燃:「這場對決,才剛剛開始。」

末日祭祀開啟後,所有能量和質都向神界匯聚。

正如紀梵心所言,神界必然也有一座主祭壇,用以吸收收割來的能量,供時空人祖用。

時空人祖若不能提前收拾掉張若塵和紀梵心這兩大威脅,哪有機會用收割來的祭品能量?

石嘰娘娘笑道:「帝塵和姑娘早有防備,手段通天,皆沒有被重創,人祖的謀算豈不是失敗了?這一次的失算,便註定他將一敗塗地。」

紀梵心看向張若塵,見他一言不發,眼神幽沉,道:「試探出了人祖的意圖,並且全而退,但卻付出了整個劍界星域的代價。這場試探鋒,算是雙輸吧!」

在意得越多,輸得越多。

站在石嘰娘娘的角度,本不在意劍界星域修士的生死,再多的大世界毀滅,再多的星球化為齏,也不會有緒波,自然不會認為己方失利。

反而覺得張若塵在無定神海得人祖提前暴了意圖,占據了這場對決的主,是一場勝利。

現在只需攜手征伐神界摧毀神界的主祭壇,時空人祖畢生謀劃便都落空。

末日祭祀已經開啟當然不可能阻止。

就算到時候整個宇宙毀滅也不是什麼大事,至還有神界存在。在神界,他們這些始祖甚至可以分一杯羹,吸收部分祭祀能量,實現修為的進階。

石嘰娘娘道:「這座宇宙已經註定毀滅,時間不多了!姑娘,帝塵,不能再等,召集宇宙中的諸神,征伐神界。現在主權在我們手中!」

紀梵心看向張若塵。

張若塵道:「你太低估人祖了!這場對決,人祖一定衍算過無數遍,一定考慮過每一種可能。現在的結果,的確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我想,一定在他衍算的可能。」

「我與帝塵的看法一致!」

紀梵心反覆斟酌後,又道:「人祖之所以選擇讓劫天自神源,來對付於你,選擇在劍界發起末日祭祀,最重要的目的,我覺得依舊是攻心,要讓你道心崩潰,從而了方寸,做出錯誤的抉擇。同時,也將我帶死亡的深淵!」

「一個人的算計會這麼深嗎?到目前為止,竟都只是為了擊潰帝塵的道心?」石嘰娘娘到背心發涼。

張若塵道:「不然梵心為何會說我沒有任何勝算?」

石嘰娘娘道:「帝塵道心堅定,並未影響,這怕是完全在人祖的預料之外。」

「真是如此嗎?」

紀梵心與人祖一樣了解張若塵,或許劫天的死,他扛得住。或許池瑤和怒天神尊他們隕落,他扛得住。

但,親眼看見劍界生靈全部灰飛煙滅,他真的心平靜?

張若塵並不正面回答紀梵心,道:「梵心,人祖先出招了,必定暴和底牌。你悉了多?」

紀梵心一直在神念和規則的領域與時空人祖鬥法,道:「從末日祭祀開始的那一刻,神界的天機便外泄,我……應該已經全部明白了!」

「先說天庭吧,天魔的確是人祖的暗棋,是他襲擊了昊天。」

……

天庭,真理神殿。

昊天手持玄黃戟傲立於星天崖之巔,背部有著一道尺長的刀傷,脊梁骨都被斬斷了,但軀不折。

他虎目炯炯,看著對面那道傳說中的偉岸魔影。

就是此人一刀將他重創。

這位看上去魁梧而不羈的魔道霸主,曾終結了古的盪和殺戮,將大魔神都鎮進幽冥地牢,是昊天年輕時無比仰慕的古之始祖。

能與其手,是昊天畢生之夢想。

但此刻兩人對峙,昊天看他的眼神,卻沒有戰意和敬重,只有憐憫。

王死後,星天崖自然是落天魔手中。

天魔袒的,充滿弧度的口,有著一道巨大的符紋。

仔細凝看,就會發現符紋印了他和魂靈,就連意識海都化為

「咳……咳……」

蒙戈重聚,在一個手掌形狀的巨坑中緩緩爬起,傷得極重。

他看不懂天魔口的符,但卻看見了天魔手中所持的石刀。

這柄石刀,在張若塵死後,便落石嘰娘娘手中。石嘰娘娘被七十二層塔鎮殺後,石刀收歸神界。

現在,這柄曾經屬於天魔的石刀,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一切都不言而喻!

「所以……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為的就是今日?」蒙戈眼神似怒,大吼一聲,長發倒立而起。

他無法接自己從古以來,就最敬重的人,以這樣的方式歸來。

昔日那個坦而灑的天魔,去了哪裡?

這些年,天魔很多時候都是藏在蒙戈的神境世界。

為了守住這個,蒙戈欺騙過許多人,就是因為對天魔的絕對信任。

而昊天,是因為信任蒙戈,才會被天魔一刀重創,繼而拉扯進《時空天地圖》,困在了這裡面。

天魔本不語,上的始祖魔煞之氣鎖定著昊天。

「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天魔,只是神界長生不死者的一始祖傀儡,本沒有自己的意志和神。」

昊天又道:「我被他的刀意鎖定了,只要我一,他就會攻伐過來。以我現在的狀態,很難速戰速決,你得趕去尋找《時空天地圖》的出口……」

「轟!」

天魔浩浩的刀意,化為千上萬的古魔騎士,在意境維度衝殺而至。

每一尊古魔騎士,都有接近七十二柱魔神的力量氣息,殺氣凜冽,吞天噬地。

昊天在意境維度,發出耀目清輝,凝化出一尊尊銀甲金袍的天罰神將。

這些天罰神將的實力,堪比天宮九大戰神,與席捲而來的古魔騎士對攻在一起。

蒙戈看不到眼前這兩尊始祖的意境世界,但能夠到刀與戟釋放出來的寒氣,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都為之魂靈慄。

很顯然,昊天背部的傷勢已經嚴重到影響戰力的地步,否則不至於被神智不全的天魔死死牽制。

他在療傷。

只要傷愈,就有把握迅速擊潰天魔。

「天魔在這個時候,襲擊昊天,一定有某種原因。莫非……無定神海那邊的始祖決戰已經開始了?」

蒙戈意識到,形勢可能比自己預想中更危急。

若是因為他犯下的錯,導致帝塵在與長生不死者的對決中陷不利局面,那就真的是闖下彌天大禍,萬死難辭其咎。

……

「劫天找不到了!」

「師尊也不見了,現在該怎麼辦?」

「天宮的末日神鍾已經響了一個時辰,北方出了驚天的大事,小量劫來了,大量劫有可能也來了!」

「有說是帝塵自始祖神源,要與長生不死者同歸於盡。可是為什麼,神源自的毀滅華一直在瘋狂擴散,本沒有停止的跡象?」

「有神尊估算,四日後,毀滅華就會抵達天庭。」

……

整個真理神殿一團,沒有人可以鎮定,便是神靈都人心惶惶。

天宮的鐘聲響個不停,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意味著局勢惡化到了最危急的地步。

天將滅,地將塌。

雪飛落到真理神殿之巔,悠長神音傳出:「先去天宮,二十諸天和萬界界尊皆如流星雨一般飛過去了,盤元古神和龍主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池孔樂立在真理之海邊,凝逐漸明亮的北方星空,心中生出微妙應,雖依舊堅毅,但淚水劃過臉頰,自語道:「母后隕落了,我應不到的氣息了!」

「張梵怒好像也死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嗎?」言輸禪師嘶聲咆哮。

這場浩劫來得如此之突然,無人能接這樣的結果。

「不可能,怎麼可能?」

張紅塵齒,臉慘白,連連搖頭,繼而化為一道明亮的劍衝出天庭,向北方宇宙而去。

「劍界啊,劍界上千座大世界就這麼灰飛煙滅了?」

「帝塵呢?他真的與長生不死者同歸於盡了?」

帝,師公!」

小黑、阿樂、閻影兒、張穀神……無數道流飛出天庭,向北方宇宙投去。

他們的家人和摯友在那裡。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在眾人緒失控,或趕赴天宮,或前往北澤長城之際,禪冰在真理神殿中四尋覓,腳步極快,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是現今天庭唯一知曉昊天回來的修士。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昊天居然不現穩定局勢和人心,就連劫天和蒙戈都失蹤。

禪冰有理由相信,真理神殿中發生了某種意外。

絕妙禪悉了禪冰的反常舉,追上去,傳音問道:「冰祖,你在尋找什麼?」

事到如今,禪冰自然不再瞞

將昊天歸來的消息告知。

絕妙禪皺眉:「三人同時失蹤也太反常了,此事,必與蒙戈有關。項楚南!」

「嘩!」

項楚南被絕妙禪隔空擒拿到前。

在項楚南的帶領下,三人不斷跳躍空間,找遍真理天域,連虛無世界也沒有放過。凡是蒙戈可能會出現的地方,都以神念反覆探查,細緻微。

若帝塵已經隕落在無定神海,就必須找到昊天,只有他才能帶領大家繼續抵抗。

末日危機,只有始祖扛得起大旗。

最後,三人在遠古蹟封神臺上,看見了懸浮在半空的《時空天地圖》。

……

與神界的那一戰,鬼族失了世界樹,只有酆都鬼城被帶出來。

儼然變一座廢城,到都是殘垣斷壁,荒墳枯冢,清理不完的骨,堆積如山的樑柱和瓦礫。

北方星空的變故發生後,城中所有準備重建酆都鬼城的修士,全部都停了下來。

相隔不知多年,卻整個星空都在

毀滅華的方向,傳來越時空的聲音,像沉悶的雷聲,又像金屬的聲音,不洪亮,但震懾魂靈。

那氣息太恐怖,一尊尊鬼族神靈都為之僵立,就像凡人面對即將到來的海嘯。

「嗷!」

便是在這惶惶不安的緒中,一聲龍,從星空中傳來,響徹酆都鬼城。

卍字青龍龐大如神嶺的軀,橫在酆都鬼城上空。

閻無神從龍首上跳躍而下,落到中央鬼帝府外。

「唰唰!」

朱雀火舞、楊雲鬼帝、周乞鬼帝、魂七……一尊尊鬼族的強者降臨,全部都籠罩在魂火之中。

閻無神以睥睨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一眼,繼而,做出一個鬼族眾神無法理解的作。

他向鬼帝府的府門單膝跪地,高呼:「神界長生不死者已經發了小量劫,末日祭祀很快就會達到地獄界。閻無神要衝擊始祖大境,帶領地獄十族去爭一線生機。但魂靈傷勢短時間無法痊癒,破境非一朝一夕之功,特來酆都鬼城借大帝一。」

「何?」

鬼帝府,響起酆都大帝沉混的聲音。

閻無神雙膝跪地,但上堪比始祖的勢威毫不衰,高聲道:「大帝的魂!」

「請大帝全!」

……

「嘭!」

閻無神重重向地面一磕。

若看得到其它的可能,以閻無神之驕傲,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下跪。

這一跪,要的是酆都大帝的命。

一道道喝聲和怒斥聲響起,直到酆都大帝走出鬼帝府,諸神才安靜下來。

酆都大帝凝視跪在下方的閻無神許久,道:「你閻無神天資堪稱上億載以來的地獄界之最,但,在守護閻羅族世界樹那一戰之前,本帝本沒有瞧得上你過。在那之前,在你上看不到任何擔當和責任,比張若塵差了十萬八千里。」

隨即,酆都大帝語氣緩和下來:「本帝且問你,你若破境始祖,如何為地獄十族爭生機?」

「這座宇宙已經註定破滅,但神界還在。阻止不了末日祭祀,那便換一方家園,帶領十族修士殺上神界,就算戰敗,也流干每一滴。」

閻無神再次重重將頭磕下,長發狂,字字鏗鏘:「大帝且去!閻無神不死,地獄界永存。你的擔當與責任,今後就給我來扛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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