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0章 天始無終群山

神界。

傳說中最神莫測之地。

每年冬至，祭祀神武。

神界之門會在宇宙各地的祭壇上方打開，神武印記播撒萬界萬族，賜予天資最高的年輕生靈修煉之路。

他們激進拼搏，冒險勇闖，於刀劍影中爭先，從而擁獲千年萬載之壽命，焚天煮海之力量。

每一年的祭祀柱，都會打開通往神界的道路。自古以來，有不或好奇心重，或修為非凡的修士，前往神界一探究竟。

全都一去不復返。

只有近些年，前往神界營救天魔的那兩波人，是唯一的例外。

三萬多年前，神界修士開始大批出世，左右宇宙局勢，影響萬界萬族的決策，號召天下修士修建天地祭壇。

至此，神界的神面紗，才緩緩揭開。

這裡疆土無邊，山和河流皆是龐大得震懾人心。

群峰像荒古神山，只有神目可窺睹全貌，一座座大如星辰，聳立雲霄，深邃而茂，巨龍神虎沖其中也能於無形。

河流足有百里、千里那麼寬闊，生存無數水族奇種，環山流淌，水氣化雲。

整個神界，皆充斥太古混沌之氣，就連雲彩都是九十，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

主祭壇所在之地，更加宏偉，山勢聳起數億里。一座座峰巒爭奇鬥豔，於暮中，黑的一片，便是神王神尊遠眺都要為之震撼，為之窒息。

這裡，乃神界區「天始無終群山」。

便是第二儒祖，也是第一次進。

群山上方星辰稠，星雲燦爛，像還有一重宇宙，離地面很近，將空間得極低。

「這宇宙到底有幾重？那些星球上，可有生靈存在？」

大司空跟在第二儒祖後，走一路，嘆一路，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場面，顛覆了他以前對世界的認知。

腳下在登的天始無終群山，也很嚇人，充滿折迭空間和太古的混神氣，像一條無窮無盡的登天之路。

第二儒祖抬頭看了一眼。

那星空，他也是第一次見。

在天始無終群山外，本看不到。

「不是一片宇宙，是真理界形，宇宙一般浩瀚的真理界形！很真實啊！」第二儒祖有著九十六階的神力，世間已經沒有多東西可以瞞過他的知。

大司空和二司空，連同水寒，當年是被第二儒祖強行帶走，去了永恆天國修行。

後來水寒回到了劍界。

但大司空和二司空，乃第二儒祖煉製出來的兩枚黑白棋子，一直留在邊。

到達天始無終群山其中一座山峰之頂，向中心地帶去。

視野中，是廣闊的高山荒原，神界的那座主祭壇便聳立其上。

這座主祭壇，遠比劍界的那座巨大，廓模糊，被黑的漩渦雲霧包裹，颶風席捲小半個神界。

漩渦雲霧的下方，連同下界，乃是明亮的祭祀劫。

主祭壇在源源不斷吸收來自下界浩瀚宇宙中的氣、魂靈、質、能量、規則。

漩渦雲霧上方，連接真理界形化為的廣闊星海。

「這麼多人？」

大司空瞪大眼睛，看到高山荒原上，有許多被銀袍包裹的影。

二司空瞪了他一眼，提醒他不要多言。

這裡的景象太嚇人，其中一些修士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將空間都扭曲。

「荒古廢城」坐落在主祭壇東邊的一座億里巨山之巔，荒月的華照亮神界，萬象無形印懸浮在虛空。

黑暗尊主就是荒月，一點都不黑暗，反而明亮照人。

蘊含無數量之力的七彩海，被搬運到高山荒原西邊的一座億里巨山上。

慕容主宰懸浮在海上空，呼吸吐納之間，如飲七彩江河，吸收量之力以恢復修為。

星天崖橫在另外兩座巨山之間，化為「奈何橋」。

天魔持刀立在橋上，眼神和刀氣皆銳利到極點，可以穿時間和空間，抵達過去和未來。

這三尊始祖，氣場懾人心魄，力量波威天地。

時空人祖白白髮，仙風道骨，站在高山荒原上唱，聲音響徹神界和下界宇宙。

九十六階的神力，與天始己終的神魂念頭，完全宣洩釋放。

「嘩啦啦！」

山下一條條百里、千里寬的河流飛騰起來，出現到荒原半空，化為百上千條護城河。

河中水流和符印、陣法銘紋一起流，閃閃發。

更有數之不盡的時間規則，匯聚在這些浮空千流之中。

第二儒祖看得很明白，這些河流匯聚了多座始祖大陣，其中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很嚇人，便是以他的修為闖進去，也未必能全而退。

他一直知道人祖的神力很高，但沒想到，高到了這個地步。

恐怕距離九十七階，也只差一步。

人祖的神力若真能達到九十七階，那麼便是巔峰時期的冥祖，恐怕也只能退避三舍，再難與其分庭抗禮。

千骨帝披著寬大的銀袍，無法彈，就站在人祖旁的不遠。

一直跟在時空人祖邊修煉的鵝大和鵝二早已變，宛若不死鳥一般，氣息恐怖，渾神焰。

那些銀袍修士中，有一些面孔，千骨帝在神隕族中見過，但沒有想到這些族人藏極深，個個氣息渾厚，神飽滿，絕非尋常神靈可比。

「神隕族的族人，才是祖父的真正嫡系！」千骨帝心中如此想到。

「噠噠！」

腳步聲響起。

第二儒祖穿過神隕族眾修士，到達時空人祖旁。

大司空來到千骨帝旁，探頭探腦，訝然喚道：「帝，你也在啊？」

千骨帝無法開口回應。

「鵝大，鵝二，你們越來越雄俊了，這是要蛻變不死鳥？」

大司空鵝大的羽，但被神焰灼傷。

不過，大司空和二司空的，早已被第二儒祖祭煉到神級別，投擲任何一枚棋子都可打穿三界。因此，灼傷很快就恢復如初。

第二儒祖搖頭輕嘆：「我是沒有想到，你會將整個宇宙都祭祀掉，有必要這麼激進嗎？」

「怎麼，心了？」時空人祖微微含笑。

第二儒祖道：「只是有些嘆！這浩瀚宇宙，大界萬千，生命星球不計其數，孕育出了多文明，曾經是何其輝煌燦爛。回想千萬年前，鵬北海，朝，白苧新袍涼，何等意氣風發，勢要宇宙換新天，再造世間秩序與繁華。」

「哪曾想，一切都要毀滅，所有文明，所有盛景，皆如火樹銀花要枯竭至永恆的黑暗和空無。」

時空人祖安道：「當大量劫到來，宇宙終究還是會毀滅。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護住極一部分有共同志向的修士，讓他們在神界將文明繼續延續下去。」

「待到大量劫後，我會以至高的時空道法，效仿宇宙大炸，將吸收來神界的質散布出去，衍化新的宇宙星海。」

「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開啟一個新的宇宙紀元，書寫我們想要看到的秩序與繁華。」

第二儒祖道：「神界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在天地規則，能夠避開大量劫？」

「當然！」

時空人祖指向前方，又道：「只要這座祭壇不被摧毀，神界就能永恆屹立。」

第二儒祖出若有所思的神態：「下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張若塵乃天道誕生出來的意識，而天道的本源力量被神界捕捉和鎮。莫非……這座主祭壇中，鎮的就是天道本源？」

時空人祖笑道：「這不過是那株照神蓮蠱人心之談，意在提振士氣，否則宇宙各族的修士哪敢征伐神界？」

想了想，又道：「以你的神力，要知道這座主祭壇存在於世的因果，豈是難事？」

第二儒祖想了想，一指點出去。

「嘩！」

神力束擊穿漩渦雲霧。

轟然間，億萬道神武印記從裡面發出來，伴隨玄黃神芒，將整個天始無終群山映照了玄黃二，更增許多威嚴。

大批潛藏於神界的修士，皆被這一幕震撼。

荒天藏在一位神界神靈的神境世界，到達天始無終群山下，低語道：「好恐怖的玄黃之氣，昊天都沒有修煉到這個地步。古今恐怕只有那位，才有此等修為。」

軒轅第二藏於另一，整個人汗炸立，激萬分：「是玄帝嗎？玄帝被困於神界？不對啊，玄帝的第二世不是迦葉佛祖？」

……

第二儒祖看清了主祭壇，是崆明墟……

不對。

崆明墟只是主祭壇的一部分，那裡霧瀰漫，空間混。一金燦燦的殘軀，傲立於億萬道神武印記之中，釋放恐怖絕倫的威。

雖殘破，卻俯看宇宙。

上的每一縷玄黃之氣，都能垮一座星域。

時空人祖凝視那道軀殘破的影，道：「當年玉煌界一戰，數位巫祖越時間長河降臨，幸好時間在反噬他們，天地在制他們，使得他們戰力無法達到巔峰狀態，否則玉煌界就化為了埋葬我們的墳墓。」

第二儒祖道：「巫祖的確是自古以來最頂尖的強者。」

「最頂尖，還得是媧皇。所有人，包括老夫與冥祖在，只有全而退，這麼多年來連的始祖都無法找到。的修為，距離更高層次的天始無終，估計只差半步。」

時空人祖笑了笑又道：「軒轅玄帝留下的這半祖軀，小丘，你覺得能發出何等戰力？」

第二儒祖微微一震。

「小丘」，多萬年前的稱呼了！

自從他踏始祖之境，時空人祖便再也沒有這般稱呼過他。

此刻這般稱呼，第二儒祖沒有了曾經的那種親切，更像是一種提醒或者警告。

第二儒祖心神瞬間恢復過來，沉定自然：「其實，我更想知道真理大帝現在能夠發出何等戰力？當年在玉煌界，他的祖軀也被打碎過吧？也留下了部分始祖？」

當年那一戰，冥祖都差一點灰飛煙滅，逃到未來的時候，連形都無法凝聚出來，這才被二十四諸天伏擊。

不明王大尊若不逃往過去，必然隕落。

祖龍的兩支龍角和大量龍鱗、，也被打落。時空人祖就是憑藉這些殘軀，在後世，找到了祖龍骸。

可以說，長生不死者也好，巫祖也罷，都傷得極重。

哪怕全而退的媧皇，也是負重傷。

時空人祖之所以能夠比冥祖先一步恢復過來，是因為人祖有第二儒祖這位當世始祖守護，所以，沒有逃往未來，自然也就比冥祖多了百萬年療傷時間。

這就是培養出一位當世始祖的優勢！

當年那場史詩級的始祖混戰，第二儒祖本沒有進核心戰場，沒有資格參與進去。大尊設局，是要殺時空人祖和冥祖，而不是他。

可以說，當年玉煌界那一戰中，只要巫祖留下了始祖殘軀，時空人祖就能藉此找到其。

那一戰，讓時空人祖深刻認識到幫手的重要。

多一個幫手，就多一籌勝算。

而往往生死勝負，就取決於這些閒棋之中。

「轟！」

高山荒原上，整個星海都在閃爍，繼而斗轉星移。

真理大帝的，在宇宙星海中若若現，上神金燦燦的，釋放懾人魂靈的祖威，得空間出現無數裂痕。

無論是主祭壇上的玄帝殘軀，還是星海中的真理大帝，都達到真正的始祖層階，上的力量波很詭異，與天地之氣波共振。

第二儒祖心中震撼。

儘管時空人祖不承認主祭壇中鎮著天道本源，但這一刻，第二儒祖卻已經認定天道本源被捕捉了！

要達到真正的始祖之境，談何容易？

哪怕擁有巫祖也不行。

唯一的解釋，執掌玄帝殘軀和真理大帝的那兩魂靈意識，一定常年被天道本源之力蘊養。

慕容主宰的那魂靈意識，很可能也是如此道。

大家到底是他培養出來的幫手，還是一株株始祖大藥？他這麼做，到底是要對抗大量劫，還是為了破境更高層次？

「天始無終群山」的名字，何嘗不是代表他心中之野？

第二儒祖暗暗做出某個決定。

「是真理大帝的氣息！」

藏於神界的池崑崙，猛然抬起頭來，眺遠的天始無終群山。

「吼！」

一道震耳聾的虎嘯祖聲，震得神界群山搖晃。

池崑崙耳破碎，流如注。

只見，一位人虎首的混沌巨人，登臨神界，在轟鳴聲中，大步走進天始無終群山，上祖威形的波紋漣漪將天地規則都開去。

「人祖，本皇來了！」

虎首巨人登上高山荒原，低頭微微行禮。

時空人祖淡淡道：「天姥被鎮了？」

白玉神皇心中有些尷尬，但自是不會將遇挫之事講出，道：「被困在永存神海，數日之，絕不可能出來。數日時間，足夠我們鎮殺冥祖了吧？」

「冥祖早已隕落在地荒宇宙。」第二儒祖道。

白玉神皇微微詫異：「先前控三途河守護天庭的那位又是誰？」

白玉神皇可是知道，時空人祖唯一忌憚的對手就是冥祖，否則何須聯手他和黑暗尊主？何須收集巫祖骸，花費無數力培養出新祖？

決死狀態下的冥祖太可怕，時空人祖必須心布置，聯合足夠的力量，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冥祖若早就隕落，時空人祖還這麼小心謹慎幹什麼？

時空人祖道：「比創狀態下的冥祖更可怕，是一位九十七階的神力始祖。」

不等白玉神皇從「九十七階」這幾個字的震撼中走出，黑暗尊主道：「其實我覺得，更可怕的是張若塵！一旦他補天破境，戰力絕對還在九十七階神力始祖之上，我認為，現在就該主出擊了，否則……後果難料。」

黑暗尊主與張若塵手過數次，深知此子的可怕，在始祖層次都可逆境伐上。

當初憑藉五個始祖之下的修士，勉強補全道法，就能以一敵二，對抗他和第二儒祖。

一旦讓他完修為上的完變，修煉出五十五團道，進始終如一的境界，黑暗尊主是真有一些怕他。

更何況，九鼎皆在張若塵手中，這是比七十二層塔更嚇人的弒祖重。

時空人祖依舊很從容，道：「現在主出擊，你覺得阻止得了他破境嗎？有那株照神蓮護道，張若塵能不能破境，多久可以破境，本不取決於外界任何事，而取決於他自己是否願意。」

「當奇域在之時，張若塵就已經可以一念破境始終如一。只不過，當時這一念，造的毀滅力，堪比一場小量劫，所以他才沒有那麼做。」

「如今他的修為又有進，加上吸收了許多量之力，現在破境，選擇就多一些了！」

第二儒祖深以為然的點頭：「張若塵就等著我們下界呢！真要現在去獵他，你信不信他能一波將所有人帶走？」

「不住嗎？」白玉神皇道。

第二儒祖道：「他當年尚只是天尊級修為，魘以始祖境界，都不住他逆轉道法自。現在他有奇域在，人祖都沒有辦法制他。」

白玉神皇容，道：「宇宙中竟誕生出了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存在？豈不是無解？」

時空人祖道：「並非無解！一個人再強，也有他的弱點。待他進時空長河，便是進老夫的領域，再強也要束。」

「待他想要逆轉時間，急切去做一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會為他的拖累，從而致他於死地。」

「做一件事，殺一個人，不能做得太絕，得給他留一線希。他看到了這一線希，就不會魚死網破了！」

白玉神皇請纓：「那就先殺張若塵，再取照神蓮。本皇願征戰時間長河！」

時空人祖擺手：「對付張若塵，必須老夫親自出手才行……」

隨即時空人祖開始低語，向在場始祖與神隕族族人布置戰法，極為重視這一戰，毫都不輕敵。

他很清楚，在場不始祖都是忌憚他的恐怖修為才聚集於此，一旦下界戰場出現什麼變數，難保這些人不心生別的想法。

所以才提前讓玄帝殘軀和真理大帝骸顯現出來，以震懾懷有異心之輩。

第二儒祖盯著下界宇宙，眼神凝重道：「張若塵上氣息越來越強盛了，環繞在周的五十四團道全部點亮，五彩神霞化為星雲，果然是媧皇在為他鋪路。當初，就不該讓他破境始祖的，一切都失控了！」

「是我們輕敵，讓他破境始祖的？」

時空人祖輕輕搖頭，道：「是他的忍和偽裝，是他利用了我們想要利用他的心理，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是許多當世修士的犧牲，是人心的大無畏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才讓局勢失控。走吧，我們一起去將局勢扳回來！」

……

十二尊五彩泥人皆化為星雲塵埃，五彩功德之氣和五位巫祖的力量凝五團道，以五行之數，補全張若塵的始祖大道。

天地之數圓滿！

張若塵懸立虛空，目如炬，上英卓之氣蓋蒼穹，看向近在眼前的祭祀劫，一掌拍按了出去。

五指掌握天地。

「無限我執」的道法力量發出來，將先前無往不利的祭祀劫打得漣漪一道道，出現遲緩跡象。

「我掌天地之數，天地便是我的界域！」

「嘩！」

張若塵抬手之間，神魂念頭頃刻間蔓延到天庭，蔓延到酆都鬼城，蔓延到地荒宇宙……，宇宙中，萬界萬族，不知多萬億的修士，眉心的神武印記全部落下來，雨點一般飛向北方宇宙。

紀梵心撕裂開無數空間裂，引這些神武印記進三途河的支流。

浩浩的，宇宙中所有的神武印記，與三途河的河水一起逆流，沖向北方宇宙，與時間長河匯合到一起。

萬流歸宗！

張若塵雙臂展開，一人承載宇宙所有修士的神武印記，飄飛落到羅祖雲山界。

「啟程！」

紀梵心白袖一揮，九十七階的神力發出來，攜三途河的無邊偉力，打得時間長河幾乎斷流，掀起滔天波瀾。

在數不盡的神武印記包裹中，在時間長河的大浪下，羅祖雲山界像一艘船，風中啟航。

面對祭祀劫，行向北方，行向曾經無定神海的方向。

大帝巡北，打破規則，重塑因果。

時間逆流了！

詭異的景象顯現出來——向全宇宙擴散的祭祀劫，竟然開始倒退和收。

「時間真的被逆轉了，真的逆轉了！」

沉浸在風巖等人死亡痛苦中的項楚南，拽拳頭，嘶聲大吼，淚流滿面，只覺一切的犧牲都值得。

至換來了一份希！

五彩泥人，本來就是為了「補天缺，平地」而存在，這是他們的宿命。

媧皇宮，神廟石柱上的那兩行字，有了真正的解。

天缺在人，補的是道法的缺。

地是破滅的宇宙，需要平的是被祭祀劫毀滅了的星空。

項楚南對大哥充滿信心，他相信攜帶眾人期，攜帶無數修士志的大哥，一定會以堅不可摧的意志，殺穿一切阻礙，改寫不一樣的未來。

「恭送帝塵，帝塵凱旋！」

軒轅漣、商天、慈航尊者、海尚幽若、羅衍大帝……，無數修士躬叩拜。

……

我看大家對閻無神和酆都大帝那段劇有爭議！

其實我覺得，像閻無神那樣驕傲的人，讓他主下跪，是比讓他去死都更難的事。反之，酆都大帝若是有一天之破境的把握，他如果主向閻無神下跪借命，我相信閻無神也會全他。因為，看見酆都大帝下跪，是比看見酆都大帝自神源更難的事。

另外，之所以會數次設計獻出生命，才破境的劇，是因為我認為，敵人不可能給你時間，讓你長到威脅到他的地步。就像張若塵剛剛神，就遭到擎天的襲擊一樣。

也像現實中的世界局勢……

只有所有人合力，只有不惜一切代價的前進，只有與時間賽跑，才可能打破封鎖，才可能長到與敵人一樣的高度。時間從何而來？是有很多人犧牲自我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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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

原來那些人，為了仙長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