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玉出了報告廳展樓，開始一路跑，跑到停車場，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裏。

這時候才垮下了肩膀，伏在方向盤上吐出一口氣。

演講時的張興慢慢消散，悲憤重又湧上心頭。李嘉玉覺得心口堵得厲害，想哭哭不出來，想起那些蛛馬跡，又覺得惡心憤怒。

拿出手機打給方勤：“你在哪兒？從機場回來了嗎？”

今是熊紹元赴的日子，方勤去機場送他。

“還沒。”方勤看了看邊的熊紹元。“離登機還有時間，我還在機場呢。”

熊紹元撇眉頭看，方勤用形了“嘉玉”兩個字。熊紹元點點頭，沒打擾們通話。

李嘉玉深呼吸幾口氣，聽到好友的聲音，頓覺委屈弱起來。“我去找你好嗎？”

“校”方勤聽出聲音裏的不對勁，趕答。

熊紹元等方勤掛羚話，這才問：“李嘉玉怎麽了？”

“要來機場。”

“來送我？”熊紹元很詫異，他知道今文博會，李嘉玉沒時間。

方勤白他一眼：“自作多什麽呢？你在嘉玉那兒也就是個閨前男友的份，以為自己多重要。”

熊紹元對方勤和李嘉玉都太悉，一下明白過來，遂囑咐：“要是有什麽況，你們倆都別衝，三思而後校可以找蘇文遠，他畢竟是男的。”他頓了頓，自己也歎氣：“不過蘇文遠的個不行，不擔事兒。還不如李嘉玉能幹。”

“行了，行了。”方勤不耐煩，“你走都走了，別管我們社會主義好姑娘怎麽辦事的。”

熊紹元是真的不放心，所以支走了來歡送他的大隊伍，獨留下方勤，就是想多跟幾句。他道：“以後你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可以找我……”

方勤沒等他完，嗆道：“跟你長途視頻聊幾句就能解決？”

熊紹元一噎：“我在這邊還有朋友，我可以找他們幫你。”

“我再找個本地男朋友不是更實際。”方勤兇。

熊紹元沒法反駁。他沉默片刻：“你再找男朋友，記得找個脾氣好點的。”

“放心吧，肯定得比你好。總不能越找越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