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一見我就臉紅》 第 85 章

◎If林沉沒有失憶2◎

四周很安靜, 有一小段時間裏,林沉好像失去了聽覺,他怔怔地站著, 到指尖若有若無的, 子繃了繃。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離開。

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叢嘉了, 外出采風一年,回來就提了離婚,林沉口不擇言地說了幾句難聽話,到現在還後悔。

生病了, 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所以留下照顧也是應該的,林沉這麽想著,慢慢地回,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不甚明亮的環境裏,他們離得不遠不近, 指尖卻始終相著。

叢嘉沒有松開, 林沉便也沒有

林沉知道生病的人會有些脆弱,緒化, 所以剛剛叢嘉那樣做, 也...有可原。

他不著痕跡地把手往前移了移, 更近了叢嘉一些,才說:“我在這。”

“你睡吧。”

“嗯。”叢嘉一把握住他的手, 掌心著掌心。

他的手寬大而幹燥, 很溫暖,給人一種切實的安全

叢嘉慢慢地靠過去, 臉頰輕著他的手背。

他掙了一下, 不知是被叢嘉冒犯到, 還是想離開。

“叢嘉....”

“嗯?”

“你...”林沉嘆了口氣:“算了。”

他把椅子移進了一些:“剛吃了藥, 休息一下。”

“可是我現在神的很。”叢嘉說:“我就想你陪我說說話。”

說話是林沉最不擅長的事。

但叢嘉想聽,他沒有理由拒絕。

“說什麽?”他問。

“什麽都行。”叢嘉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背:“說說...我去采風的這一年多,你都做了什麽?”

他安靜了兩秒,平淡道:“工作。”

這人會不會聊天啊?難怪自己以前從沒發現他喜歡自己。

“是那個什麽納米芯片什麽的嗎?”叢嘉溫地問。

“是的。”

林沉似乎終于回過神,不想這樣草率地結束談話,頓了頓,繼續說:“我們設想把芯片放進手環或者戒指裏,可以實時通過汗檢測用戶的激素變化......”

他一板一眼,像是在做産品發布會,從功能講到原理,叢嘉越來越聽不懂了。

大概是注意到叢嘉的沉默,他的聲音逐漸放緩,放低。

最後終于不再說了。

“抱歉。”他的手指蓋在叢嘉的手背上,很輕微地

“其實我的生活無趣的...”他自嘲道:“沒什麽好聽的。”

叢嘉看不到他的表,但能微妙地到他的失落。

笑了笑說:“那這個産品上市了,你可以送我一個嗎?”

沉默了很短一段時間,林沉說:“可以。”

“其實...你常年在外面,適合的。”

“唔。”叢嘉說:“我也覺得。”

的聲音微微上揚:“像是給我量打造的。”

林沉沒說話,半晌,像是刻意岔開話題。

“這一年多...你在外面,開心嗎?”

“開心...吧。”

叢嘉的記憶已經離那段時間很久了,翻了個,面對著林沉,在幽微的燈下,描摹著他的廓。

深刻的眼窩,拔的鼻梁,部有鋒,不薄不厚,看起來很

林沉喜歡吻,通常先淺淺的吮幾下,再含糊地兩聲“嘉嘉”,待回應時,就撬開,勾住的舌頭......

叢嘉的臉有些熱了。

“林沉。”呢喃著,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手背,察覺到他的掙紮。

“我有點冷。”說著。

“我去把空調開低一點。”林沉想站起來,但一邊手還被叢嘉拉著,彈不得。

“不用。”叢嘉輕聲說:“你的手好熱啊。”

“我想靠著你。”

“叢嘉...”林沉覺得真是燒糊塗了,又忍不住想,生病一直是這樣的嗎?

會對人撒,主親近,要親...要抱的。

林沉知道叢嘉大概率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生病時候想找個安

他坐到叢嘉的床邊緣,剛想問清楚要怎麽靠,便移過來,把頭枕到自己的大上。

鋪滿了林沉的,叢嘉仰著頭,很暗的環境裏,襯得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格外亮。

“你的大。”

生病時,說話聲音總是很輕,很,像撒

過了兩秒,覺到林沉終于不再繃,滿意地哼哼了兩聲。

就這麽枕了大概十多分鐘,林沉一也沒,也不說話,專心做個“好枕頭”。

漸漸地,叢嘉的困意上來,握著林沉的手也逐漸松開了。

下意識地翻了個,找到了真正的枕頭,嘟囔的兩聲,把臉埋進去。

溫暖的好像還停留在指尖,林沉在黑暗中坐了許久,才站起來給掖了掖被角。

花園裏很淺的映進來,讓林沉能夠看清叢嘉的廓。

的睫很長,病中睡得不安穩,輕輕著,裏念念有詞。

林沉小心地俯下,聽到喃喃兩聲。

“媽媽。”說:“我想媽媽。”

林沉的心像是陷下去一塊,心疼夾雜著別的什麽。

他也同樣明白思念的覺。

特別是...思念一個永遠給不了自己回應的人,

林沉蓋住叢嘉的手,緩慢地靠在床頭,垂眸知道看了多久,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這一夜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

叢嘉醒過來時,覺有一種別樣的清爽,意識清晰了很多。

額頭,一邊手卻被牽住了。

清晨的穿過窗簾,在房間裏劃出一道明亮的線,浮沉在周圍游

林沉坐在床邊,半闔著眼,保持著有分寸的距離,雙手卻相扣。

所以...不是夢?

叢嘉有些懵,手不自覺地,林沉睡得大概很淺,下一秒,便睜開眼。

他低頭看著相扣的手,很快地松開。

“好點了嗎?”剛睡醒的聲音還有些啞,著些沒褪去的冷淡。

很...

叢嘉有些心,拽住他離開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好像退燒了?你覺得呢?”

林沉并沒有把整個手掌上去,只是指尖很快地了一下。

“退了。”林沉不著痕跡地轉了個方向,說:“我去拿溫計。”

他走得很快,像是在遮掩著什麽,叢嘉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

不就是...每個男人早晨...的那什麽嗎?

叢嘉過去最喜歡在早晨和林沉玩鬧。

剛起床力旺盛,但因為要去公司,林沉通常不會真的...

叢嘉有時候會選擇參與,有時候會在旁邊觀賞。

那他現在,是真的去拿溫計了嗎?

還真的是!

沒過兩分鐘,林沉就回來了,他換了和略顯寬松的西裝,手持溫槍,在頭上停了兩秒。

“滴”聲響起,他似是松了口氣。

“退燒了。”

林沉把溫槍放在一邊:“先放在這,你一會兒也可以自己測。”

叢嘉擡眸看他,不說話。

“怎麽?”林沉問:“早飯想吃點什麽?我讓司機去買。”

“你今天要去上班嗎?”

林沉愣了兩秒:“嗯,晚一點沒事,我讓司機先給你買早餐。”

“可是今天不是周六嗎?”

叢嘉有些不滿,原來這個林沉還是像以前一樣,不

林沉聽出叢嘉的不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頗有耐心地解釋:“最近項目。”

“那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呢?”叢嘉問:“會按時下班嗎?”

林沉的手攏著,手指點在床邊的櫃子上,他站得離叢嘉不算遠,可以清晰地看到的表

有些埋怨的,又有些...親近的。

讓他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有什麽事嗎?”林沉斟酌道:“是還不舒服嗎?我打電話讓醫生來看看。”

“我沒有不舒服。”

汗漬在叢嘉上早就幹了,但仍然覺得很怪。

“我病才剛好。”叢嘉看著他:“你可不可以按時下班,回來陪我。”

...什麽意思?

林沉的手指收,攥拳頭,半扣在桌上。

他回著叢嘉,半晌,沉沉開口:“...可以。”

叢嘉繼續說:“我朋友開了個畫展,明天我想去看,你可以陪我去嗎?“

措辭禮貌,句句詢問,卻讓林沉難以拒絕。

又或許...他從未想過要拒絕叢嘉。

離婚除外。

可為什麽?

林沉想問,卻又不想問。

所以他只是說:“可以。”

頓了頓,又補了句:“明天不加班。”

叢嘉很快笑了。

病好了,眼睛亮亮的,聲音也很甜:“那就好。”

林沉忽而有些不想去加班了。

他站著沒,過了兩秒就聽叢嘉說:“你過來。”

林沉依言過去,叢嘉還半躺著,發有些的散著,有些幹,林沉以為了,想讓自己給倒水。

“等一下。”林沉給倒了杯溫水:“喝吧。”

叢嘉不明所以地抿了兩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你彎下來一點。”叢嘉說。

林沉俯下,叢嘉很快手,他的領,拉著他的領帶調了調。

“你領帶歪了。”

他們離得很近,叢嘉的氣息拂在林沉的脖頸,是薄荷和花果摻雜的香氣。

好不容易下去的覺又湧上來,林沉退了半步,不自領帶。

“謝謝。”他似乎在克制自己不要多想,又略顯平淡的語氣說:“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告訴司機。”

“不可以告訴你嗎?”叢嘉揪了揪他的襯角。

“...也可以。”林沉說。

“我要再睡一下。”叢嘉重新躺下去,蓋上被子。

林沉建議:“最好吃了早餐再睡。”

“那你讓司機隨便買一點吧。”叢嘉半闔上眼睛。

“好。”林沉的腳步聲一會兒遠,一會兒近。

叢嘉睜開眼,視線恰好到他的西裝

就算穿得再寬松,還是...能看到一些。

叢嘉抿著悶笑,擡眸撞上林沉的眼睛,他不著痕跡地移開,在上又蓋了床被子。

“你昨天說冷。”他解釋著:“燒剛退,別著涼。”

“...嗯。”叢嘉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翻了個背對他,過了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掙了掙,把那床被子掀開。

這麽厚,都要被不過氣了。

叢嘉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剛剛那麽說,也不過是隨便找個理由。

坐起來,有些想不通現在的局面,幹脆就不想了。

叢嘉一向隨心所,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沒過多久,司機送來了早餐,是一家很有名的早茶,叢嘉吃了幾個蝦餃,又喝了一碗陳皮紅豆,就有些飽了。

洗了個澡,上清清爽爽的,也更有神了。

開始想林沉了。

想到他故作冷淡的表,打電話時,帶著點疏離懶倦,聲音也淡。

看起來...難以接近,卻讓叢嘉的心有些

原來...沒有失憶的林沉是這個樣子,以前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那這樣的他,親吻自己時,會是什麽表

叢嘉這麽想著,就給他發了條短信。

“在忙嗎?”

過了兩三分鐘,那邊回:剛忙完,有什麽事嗎?

好像沒有事就不能找他的樣子。

叢嘉想打回個“想你”,又覺得對現在的林沉會不會沖擊力太大了,想了想,回了個:“早餐很好吃。”

“嗯,記得吃藥。”那邊回。

叢嘉早就吃啦,不去在意這句話,繼續打字:“要是能和你一起吃就好了。”

對面陷了很長的沉默。

叢嘉不知道他是去忙了,還是看到了不知道怎麽回複。

等了又等,沒有等到回複,幹脆去了頂層的畫室。

夏日裏,花朵不需要在室保溫,玻璃花房裏種著些不知名的草,落在上面,閃閃發亮,像是一座漂亮的水晶宮殿。

叢嘉幹脆把畫板搬出來,坐在,閑閑地勾勒廓。

畫起畫總是忘了時間,等到把底稿打好,才想起來看一眼手機。

林沉在半小時前回了消息,只回了個:好的,明早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叢嘉沒有按時回複,他在十五分鐘又發了一條:剛剛在開會。

這是在解釋嗎?

叢嘉沒忍住笑,覺得不管是哪個林沉都是那麽有趣。

沉悶的、冷淡的、像只高傲的狼,叢嘉走近,他便會默不作聲,又不自地把尾送到手裏。

阿姨休假回來了,在下面喊叢嘉,問中午想吃些什麽。

叢嘉應了聲:“隨便,吃簡單一點。”

又低頭編輯信息:“你中午吃什麽呢?”

那邊回:盛記。

叢嘉想了想,那是開在林沉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適合商務宴請,他的格不是和下屬打一片的類型,大概率只是和李信群一起去。

叢嘉想跟他多聊會兒,便沒話找話:“你去了嗎?我沒有吃過這家,能拍給我看看嗎?”

他又回:好的。

像是設定了自回複的機人。

叢嘉撐著頭想了會兒,給林沉拍了一張自己的底稿:我在頂樓畫畫。

過了兩秒,他回:很好看。

叢嘉看了眼底稿,這還什麽都沒有呢,好看什麽?

手懸在半空,還未想到下一句話,林沉的信息就發過來了。

很多張菜品的圖片。

他拍得很認真,調布圖都很正式,可以看到背景是很大的圓桌。

這麽多人?不會是在和同事聚餐吧?

叢嘉無法想象林沉在一群下屬面前舉著手機拍菜的模樣,忍不住問:“你們在聚餐嗎?”

“解決了小問題,團隊一起過來,李信群訂的餐。”

他又回:書幫忙拍的,這家還可以,有空你可以來試試。

林沉真不會表達。

叢嘉默默地想,這時候要是自己,一定會回:有空我們可以一起來試試。

轉念又想,結婚後,林沉始終禮貌而又分寸,就連昨天照顧自己,也只是坐在床邊,默默守了一夜。

他一直是這樣的人。

克制、忍、自卑,喜歡藏著,掖著。

在叢嘉沒有表示出明確意思的時候,他不會走出那一步。

必須得激一激他,叢嘉這麽想著,慢吞吞地料。

這幅畫畫了一個下午,叢嘉放下畫筆下樓時,恰好聽到了林沉的聲音。

怎麽樣了?”他的聲音帶著點淡淡的倦意。

“太太下午都在樓上畫畫,看起來神不錯。”

“好的。”林沉說:“麻煩您了。”

叢嘉站在樓梯的邊緣沒出聲,等到他走過來,才忽然竄出去。

“嘿。”

林沉微微退了一步,垂眸看了眼叢嘉,角很淺的勾了勾。

“今天下班的很早嘛。”叢嘉笑著說:“現在才五點。”

“嗯,提前解決了。”林沉的眼神落在叢嘉的臉頰上:“你...”

叢嘉覺得他一定是想早點回來見自己。

他說不出口,但叢嘉心裏明白,有些得意,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角。

“來看看我的畫。”

林沉言又止地看著

他們一起走上三樓,路過洗手間時,林沉說:“等一下。”

叢嘉停住腳步,看到他取了張紙巾遞給

“幹嘛?”不明所以。

“你的臉上...”

叢嘉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白生生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紅料。

原來林沉是在笑這個...

還以為是見到自己開心呢......

叢嘉煩惱地了兩下,稍淡了些,卻暈開了。

心裏有了主意,拭的作漸漸變慢,轉過,對林沉說:“這鏡子好遠,我看不清楚。”

“你幫我。”說。

林沉看著不說話,半晌,輕輕了張紙巾,走過來。

他很高,清瘦,但肩膀寬闊,站得近時,很容易給人一種

叢嘉直視著他,像是在用眼神催促。

他便微彎下腰,細而涼的上叢嘉的臉頰,一下一下,慢悠悠的。

橙黃的夕落在他腳下。

林沉背對著,站得不遠不近,只是那疏淡的冷意淺了許多,他垂下眼,目聚焦在叢嘉的臉頰上,顯得很專注。

“好了。”他直起子,蜷了蜷手指,才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叢嘉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又手,用食指輕了下他的手背。

他沒,只是看著叢嘉,像是在思索。

過了兩秒,他的手指,試探一般地攏住叢嘉的指尖。

“是還...不舒服嗎?”林沉很快放了:“晚上讓醫生來看看。”

木頭腦袋!

叢嘉暗暗想,得來個狠的。

“不用。”說:“你跟我上來看畫吧。”

林沉淡淡地“嗯”了聲,跟著走上頂層。

叢嘉沒收畫筆,周圍有些,畫在架子上,籠罩在夕的餘暉裏,叢嘉的筆很細膩,大膽跳,林沉看了兩眼,說:“很好看。”

“送給你吧。”叢嘉笑著說:“當做你照顧我的謝禮,怎麽樣?”

林沉沒應聲。

叢嘉納罕地看著他:“你不想要啊?”

“不是。”林沉回過神,說:“謝謝,這很貴重。”

叢嘉的畫價錢不低,但也不到貴重的程度,和林沉曾經送給自己的珠寶相比,不值一提。

“林沉。”

“嗯?”

“我送你的這幅畫,你準備以後掛在哪裏呢?”叢嘉問。

林沉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畫,想著畫上一定比自己眼看到的複雜、瑰麗。

以後......

是離婚之後嗎?

今天叢嘉的律師聯系了自己,他和律師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才看到叢嘉的短信。

說想和自己一起吃早飯。

林沉的經歷為0,貧瘠的經驗無法判斷叢嘉想要表達什麽。

如果是別的人,那或許是在調...?

但叢嘉昨天才說過要離婚,今天律師已經開始和自己商談事宜。

或許...真的只是表示謝,就像是送這幅畫一樣。

離婚之後,自己會怎麽樣呢?

林沉其實不設想以後,那是徒勞且沒有意義的事。

沒有叢嘉的未來,是空白、虛無的。

他忽然有些後悔昨天的口不擇言,惹得叢嘉生氣,發了燒,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或早或晚有什麽區別。

料還沒幹,散著味道,刺得人心躁。

林沉看著畫沒說話,叢嘉以為他在考慮,便也沒有催他。

過了會兒,他輕嘆了口氣:“掛在書房。”

“我畫的是油畫料,不是丙烯。”叢嘉說:“油畫幹的慢,要晾一周左右,等晾好了,再掛上去吧。”

“好。”

不知道為什麽,叢嘉覺得他心不佳。

“我病好了,裏淡。”叢嘉說:“晚上我們出去吃吧。”

林沉說好。

又問:“想吃什麽?”

叢嘉笑了笑:“有一家餐廳,我一直很想去,Moon dance,你知道嗎?”

林沉拿手機:“我讓書去訂位置。”

“但現在會不會太遲了。”

“不會。”他說。

叢嘉沒有想到,臨近飯點訂位置,還能訂到這麽好的包間。

不大不小,過雕花木質窗,能看到遠矗立的大樓和江景。

他們吹著風,聽著江面上游的鳴笛,悠遠漫長。

服務生遞上菜單,叢嘉翻了兩下:“我要一份龍蝦意面。”

沒有在菜單上看到,但想起過去和林沉來時,確實吃過。

服務生剛想說些什麽,林沉便開口:“兩份龍蝦意面。”

他又隨意地點了些別的。

“再來瓶香檳。”叢嘉指著菜單:“唐培裏儂這一款吧。”

“好的。”服務生點點頭,把菜單收走了。

今天的菜上得很慢,特別是龍蝦意面,叢嘉等了好一會兒,香檳都喝了半瓶了。

剛開始林沉攔了幾下,但叢嘉用那雙漉漉的、閃亮亮的眼睛著他,他便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從來拿叢嘉沒有辦法。

後來叢嘉給他倒了很多酒,笑著和他幹杯。

林沉其實不太喝酒,但沒有拒絕。

吃完這頓飯,他的酒意有些上來了,從Moon Dance走出來時,叢嘉說要去江邊散步,林沉想著醒醒酒也好。

結婚之後,他們鮮有這樣親近的時候。

江邊的人不多,遠的霓虹燈落在暗的江面上,波粼粼。

游艇在江面上慢慢地游,宛若一尾白的魚。

“改天我們來坐游艇吧。”叢嘉著江面突然說:“可以出海玩兒。”

林沉一直

讓他的理智漸漸揮發,也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現在就能去。”他說:“之前買了一艘,一直泊著。

叢嘉怔楞了兩秒,說:“好啊。”

林沉去打電話,沒過多久,有車來接他們,駛往海港。

那艘游艇很大,有三層,大概是有專人打理,幹淨整潔。

游艇駛出碼頭,鹹的海風吹拂到他們的臉上,浪花在他們後沖開。

叢嘉坐在甲板的躺椅上,看著遠星星點點的燈火。

慢慢地靠在林沉的肩膀上。

喝了酒的林沉不再因為叢嘉的接近而僵了。

他微低下頭,看著,聲音在海浪聲中顯得很遠。

“怎麽了?”

叢嘉沒有說話,下輕輕地擱在他的肩膀上。

“林沉。”

浪花奔湧聲在此刻變了溫和的白噪音。

慢慢地說:“接吻過嗎?”

林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或許什麽也沒想。

因為幾乎是下一秒,他聽到自己說:“嗯。”

“和你。”

叢嘉悶悶的笑,笑得很開心,眼睛在夜海朦朧的燈下,也那樣明亮。

“那再親一次?”

還未多說什麽,林沉的吻就落下來了。

他的潤,有微微的、叢嘉很喜歡的香檳氣息。

像某種水果。

叢嘉摟住他的脖子,主地啓了,下一秒,他的舌頭順勢探進來,勾著叢嘉的舌,慢慢地吮。

奪走了林沉的克制,讓他短暫地忘記了所有。

他攬住叢嘉的腰,讓坐到自己的上,一手拂過的後頸,不輕不重地往自己的方向按。

“...叢嘉。”他呢喃著。

叢嘉的舌被吮得發酸,推了推林沉的肩膀,離遠了些。

林沉的臉上著紅,急促地著,一副意迷的模樣。

這讓叢嘉驀得想起,他每次半跪著...結束後,自己還發著抖,看到他擡起頭的樣子。

有什麽在心尖上撓著,拂著,很,叢嘉又靠過去,臉頰在他的肩膀上,用氣聲著“林沉。”

聽到他低低地回應著自己,叢嘉問:“你做過嗎?”

林沉用拇指,慢慢地,一下又一下。

“沒有。”

“那要不要,和我...唔。”

未說出的話被堵在裏,林沉的吻比剛剛更深,甚至比叢嘉記憶裏的每一次都要重。

他箍著叢嘉的腰,放肆地和吻,沒過兩秒,便把抱起來,往二樓走。

他走得很快,叢嘉被放到床上,高大的附上來。

夏天叢嘉穿著子,讓一切的行變得很方便。

輕紗邊被堆在雪白的腰間,叢嘉抓著床單,控制不住地抖。

林沉扯下領帶,解開幾顆扣子,細細的吻落在叢嘉的脖頸

叢嘉聽到塑料撕開的聲音,還沒從剛剛緩過來,轉過頭,看到床邊剛剛開封的...

收拾游艇的人也太心了。

海浪好像大起來,叢嘉被裹挾著,飄飄

紅著臉低頭看,下一秒,就被林沉吻住。

他比以前沉默,什麽也不說……..

叢嘉有些不了,閉了閉眼,眼角滲出生理的淚水。

他卻好像誤會了什麽,作慢下來,低聲道歉。

叢嘉主住他的,下意識地了聲:“老公。”

子一滯。

“你...”叢嘉錯愕地看著他。

林沉垂著頭,沉默地換了下來。

叢嘉的臉頰很熱,看著他不做聲,眼底有很淡的難堪。

手撕開個新的。

林沉的眼睛失焦著,自中發出低低的嘆。

或許他們都失去了理智,但叢嘉後來忍著沒有再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翻滾的海浪中睡去。

第二天醒來,叢嘉的上很幹爽,還未恢複意識,轉頭看到林沉的背影。

今天的,游艇的房間不是特別大,便占了半間屋子。

他坐在影裏,上穿著昨天的襯衫,皺的,背對著叢嘉坐著,半低著頭。

叢嘉忘了現在是在哪兒,下意識地去牽林沉的手。

“你怎麽坐在這兒?”

他很快轉頭,眼裏是還未褪去的自責和頹唐。

“叢嘉。”他的聲音聽著很冷靜,尾音卻發著:“抱歉,昨晚...”

叢嘉慢慢地回想起來,昨晚自己和林沉......

還未多說什麽,林沉便又說:“剛剛你的律師給我打電話了。”

“昨天是我的錯。”他態度誠懇,好像昨天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的話,我負責,如果你還是想離婚的話,有什麽額外的要求,我願意滿足。”

他好像恢複了平日的冷靜,理智,條分縷析,將所有的錯誤攬到自己上,又把所有的選擇權給叢嘉。

只是毫不提

叢嘉看著他。

他站在房間裏唯一的,臉上沒什麽表,卻莫名地讓叢嘉覺得,他很難過。

非常難過。

叢嘉不明白是為什麽,只是覺自己的心裏也酸酸的,不是滋味。

擡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小

“你要怎麽負責?”

林沉似乎沒有想到叢嘉會這麽問,他近乎驚愕地一眼。

“不離婚。”林沉頓了頓,斟酌著自己的措辭:“你想要什麽,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

“你的意思是...”叢嘉問:“你想和我試試?”

“不是試試。”林沉走到邊:“我很認真。”

“叢嘉。”他緩慢地重複:“我很...認真。”

他沉默地立在原地,痛苦又期盼地等待著叢嘉的回答。

叢嘉沒吭聲,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好像也好的。

如果現在自己和林沉說喜歡他,他,以他的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如就這樣,慢慢來。

叢嘉撐著手坐起來,一邊手還捂著被子。

“我要穿服。”聲音的,讓林沉回想起,昨晚在自己耳邊的聲音。

他暗罵著自己,走到椅子邊,給叢嘉拿了子。

昨天被一團,現在還有些皺,林沉用手,就聽到叢嘉在後說:“我會讓律師不要給你打電話了。”

林沉的雙手頓住,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轉過,看到叢嘉雪白的藕臂搭在被單上,著林沉:“把子給我。”

林沉把子遞過來,掀了被子,要站起來,林沉便下意識地背過

他一邊手撐著床沿,聽到背後的聲音。

“叢嘉...”林沉的手無意識的收:“你的意思是?”

叢嘉的聲音很近:“你剛剛說,不是試試。”

“那你現在不應該過來抱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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