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清越說越心疼。

明明不幹人事的是顧應銘那個賤人，迄今沒有毫悔意的也是他。

痛苦自責了這麽多年的人卻是顧應欽，是他這個生下來就深其害的真正害者。

到底憑什麽！

顧應欽終於低聲開了口，“我確實一直都很難，一直都沒放下過這件事。”

“因為婷婷的確是因我而死的，如果不是跟我走得近，我如果不是太親和關心了，不跟走得近。”

“顧應銘就不會盯上，也就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了。”

“比我大三歲，如果現在還活著，一定已經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小家，日子雖然平淡但一定很幸福了。”

說著，痛苦的吞咽了一下，“卻因為我，都給毀了……”

“媽媽也毀了，單親媽媽好不容易才把兒養大，以為往後都是好日子了。”

“兒卻說沒就沒了，還連個公道都討不到，大打擊之下，神很快失了常。”

“沒兩年還、還跟著也去了……都是因為我，如果們不是遇上了我，一切都不會發生……”

宋允清心疼得再也聽不下去了。

一把握了顧應欽的手，聲道：“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

“們母照顧你關心你，是們職責所在，是們心地善良，同時也說明們覺得你值得們對你好。”

“你接們的善意，反過來對們好也是人之常，因為人心都是長的。”

“所以你什麽錯都沒有，錯的是那個心腸歹毒的賤人，是他太壞了！”

頓了頓，“真的，不但我，但凡知道前因後果的人，都會說是他太壞了。”

“就連婷婷母泉下有知，相信恨的也隻會是他，因為知道你是無辜的，你也是害者。”

“們絕不會怪你，所以你也不許再自責了。你越自責，可就越如了賤人的意！”

顧應欽吐了一口氣。

聲音仍然嘶啞，“但的確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還不能為們母報仇，雖然當時打折了顧應銘一條，但因為有最好的醫療，他連個殘疾都沒落下。”

“三條人命就換來這樣的結果……他真的該死，他們都該死！”

宋允清見他眼睛都紅了。

明白他的痛苦和自責，一邊是愧疚正義，一邊卻再糟糕也是親生父母，還無腦護著所謂的親生大哥。

他就算對其他人有百般的手段千般的狠絕，也不可能真對著他們施展。

除了自己長期耗，還能怎麽著？

宋允清想到這裏，猶豫一瞬。

索又一手，把顧應欽拉進了自己懷裏，“我知道你難過，但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

“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

“他們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遲早總會為自己的惡毒付出代價的！”

顧應欽鼻間全是清幽獨特的香味兒。

心總算漸漸平複了些，“話雖如此，心裏還是很難。”

“尤其之後顧應銘還想故技重施，雖然都沒功過，因為他很快發現我本不在乎那些生。”

“那些生也不是婷婷那樣的柿子，可以由得他想怎麽，就怎麽。”

“但今天他又犯賤到了你麵前，我當時真的想掐死他了，本來他早就不應該活在這世界上了！”

宋允清輕輕拍著他的背，以行無聲安他，“幸好你沒真掐死他，不然連你也一起毀了，他就徹底如願了。”

“他這樣歹毒的瘋子，連你一頭發都比不上！”

“要喝水嗎？我給你拿……或者，來顆糖？”

“你之前送我的糖我車上正好有，我就當借花獻佛了。”

顧應欽搖頭低聲，“不想吃，就這樣靠著你就好了。”

“之前還說我給你糖果和肩膀，沒想到，現在都是你給我。”

“你還那樣勇敢堅定的維護我，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我……清清，你怎麽這麽好，我怎麽這麽幸運？”

宋允清讓他噴出的熱氣刺激得脖子一陣陣發。

不著痕跡拉開了一點距離，才道：“不是我好，也不是你幸運。”

“是你先付出了，是你先在我痛苦的時候，給了我糖果和肩膀，那我當然要投桃報李了。”

“尤其沒想到你這麽難，從小到大，邊都有這麽一條毒蛇……”

“可惜我沒有早點遇上你，但也幸好，我還是遇上了你……怎、怎麽了……”

話沒說完，見顧應欽猛地抬起了頭來。

還目灼灼的盯著，像要把整個人都盯化一般。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忙要後退，“不、不是，我就是有而發，但……唔……”

後麵的話，都讓顧應欽不容反抗的吻給堵了回去。

一開始還本能想掙紮，“不……別，我還沒說完……冷、冷靜一點……”

但很快就在顧應欽霸道的攻勢下，顧不上掙紮。

隻能被的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允清已是頭暈眼花、心跳加速，呼吸都困難了。

顧應欽終於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手卻還掐著的下，啞聲低笑，“傻姑娘，怎麽連換氣都不會？”

宋允清直，“呼……我也要有換氣的機會，你、你謀殺呢？”

“而且我都、都說了‘不’了，你聽不見呢，簡直就是無賴……”

顧應欽見雙眼迷離，水嘟嘟的，脯也是直起伏。

渾的徹底衝向了下某一，忍不住又捧起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宋允清同樣反抗無力。

隻能一邊予取予求，一邊在心裏哀嚎，不會要為第一個因為被吻得太用力，窒息而亡的人吧？

幸好顧應欽這次很快鬆開了，“咳……不是說給我拿水嗎？”

“現在拿吧……空調也再調低點……”

說話間，還狼狽的把外套蓋到了上。

雖然他已經忍到快要炸了，還是不想在這樣的況下，勉強清清，給留下不好的回憶。

他希他們的結合，是彼此都心甘願，真正水到渠的。

而那一天，他相信也已經不遠。

所以此刻就算忍得再艱難，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