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看著雲姝直的脊背，愣愣說不出話來。

季寒舟消失的這兩年，王府，權力分崩離析，外有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有原老王妃及其嫡子咄咄相；

就是這麽個看似弱的子，懷著孕，撐起了西南王府。

鳶兒著雲姝一步步往外走的背影，險些落下淚來。

季寒舟想奪回一切，可偌大的西南王府，雲姝舍命守護，本來就是存著最後一念想，期盼季寒舟有朝一日能回來，然後還給他的啊......

......

季寒舟要見雲姝，就容不得一點兒耽擱，雲姝回到房間，刺目的紅已經鋪在床邊。

雲姝換好了服，前往主院。

季燁死後，雲姝就從主院搬了出來，自己居住在偏院。

而現在，原本冷清的主院一片熱火朝天。

下人們抬著家來來往往，初一在一旁指揮。

季寒舟站在一側，邊還依偎著一個弱無骨的子——

穿著和雲姝一模一樣的紅。

那子轉，朝盈盈一禮：“啊，王妃來了，許久不見，柳娘問王妃安。”

一時間，院下人都寂靜了一瞬。

隻因那子和雲姝，竟有七分相像。

柳娘說著給雲姝問安，但半個子還倚靠著季寒舟，膝蓋也隻是微微彎曲了一下，臉上還帶著點說不出的嘲諷和挑釁。

雲姝沒有說話，隻是一步一步走到柳娘跟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揚手就是一個耳！

“啪！”

“三年未見，不曾長進。連怎麽跟當家主母行禮都忘了？我沒坐的時候，你也配站著？”

這一掌打懵了柳娘，也打散了周遭下人，全都不發一言躬離去。

雲姝揚起手又是一揮，卻在半道被一雙大手截住了。

季寒舟剛剛和柳娘調笑的神已然消散，眼中是說不出的鬱。

他微一用力，雲姝被拽得一個踉蹌。

“我看是你把規矩忘了，我的人，你也敢手？”

二人對視，同樣好看得眼眸中皆有暗流湧。

柳娘反應過來，眼中蓄起淚花，人含淚，好不可憐。

“大爺，您別生氣，奴怎麽敢和夫人相提並論......”

季寒舟鬆開鉗製雲姝的手，轉而輕輕柳娘泛紅的臉頰：“是不能相提並論。”

“從前你不過是送來給我消遣的替，可如今已嫁作人婦，生兒育，你卻出落得更得比三年前的王妃還好看，深得我心，和你相提並論......”

季寒舟似笑非笑看了雲姝一眼：“怎麽敢？”

雲姝袖下的拳頭倏然握。

柳娘出生煙花之地，季寒舟竟然說比個風塵子還不如！

雲姝咬牙，一點一點咽下頭的酸，警告道：“季寒舟，你別太過分！”

“過分？王妃是覺得被一個煙花子了一頭，心中不舒爽了？”

季寒舟笑意更深，卻未達眼底：“可你別忘了，柳娘是你親手調教的。”

此時兩個同樣穿紅的絕人站在一起，院中花兒都失了。

季寒舟鬆開柳娘，慢慢踱步到雲姝後，目掃過全。

“像，真像！這一顰一笑，一舉一，簡直像極了從前的你！”

他突然從後環住了雲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