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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時間的流逝完全沒有了概念，雲姝以為已經過了很久，其實夜才過了一半。

季寒舟還沒打算放過。

可惜掃興的人除了王嬤嬤，還多了一個初一。

“世子！世子！小爺還是不願意睡，哭到現在了，大夫說繼續這麽哭下去孩子會不上氣的，世子！”

“滾！”

“世子！真不行了！鳶兒姑娘也哄不好！世子！”

雲姝的沒完全好，之前隻是一口氣撐著，想要逃出王府，現在被抓回來了，心裏那口氣散了，整個人都虛弱下去。

到了中途，意識就已經浮浮沉沉，不甚清楚了。

隻是初一的聲音，還是隔著房門，清晰地傳到了雲姝耳中，於是昏沉的意識猛然回籠，下意識開始掙紮起來：“孩子，季寒舟，先看孩子，他還小不能哭那麽久......”

“......雲姝，你真的很清楚怎麽讓我生氣。”

季寒舟盯著下的雲姝，突然站了起來。

“等著。”

他披上服，快步往外走：“把孩子抱過來。”

雲姝愣了一瞬，完全沒想到季寒舟竟然那麽好說話。

將已經被撕破幾的紗披在上，踉踉蹌蹌跟著走過去，但季寒舟即便是這種時候，也沒忘記鎖上籠子的門。

片刻之後，孩子的哭聲由遠及近，接著門被推開，季寒舟懷中抱著大哭不止的嬰兒。

他就站在不遠的位置，可是任憑雲姝怎麽努力，從籠中出的手也無法到孩子的繈褓。

孩子的哭聲越發撕心裂肺，雲姝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讓我看看他，寶兒，讓我看看他！”

隔著籠子，拚命往外手，“季寒舟，他在哭！”

“想抱抱他嗎？”季寒舟看著雲姝問道。

“想，寶兒哭得不正常，季寒舟，讓我抱抱他，讓我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可以，把這個簽了。”

季寒舟單手抱著孩子，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他一鬆手，紙張輕飄飄地落進了籠子裏。

雲姝拿起紙張，一行行看清上麵得字，然後臉一點點變得慘白，最後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為什麽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是你殺了季燁，季燁得現在就在我手裏。”

“不，不可能，他分明已經被葬王陵......你重新打開王陵了？！”

“是又如何？”

雲姝猛地抬頭看向季寒舟，手中紙張被握發皺。

手裏，是一張認罪書。

寫明了如何謀害季燁的認罪書。

雲姝搖頭：“你若是恨我殺了他，直接取我命，我絕無二話，你到底想幹什麽......”

季寒舟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殺了你？雲姝，死是最容易的事了。殺了你，你還是季燁的王妃，你的孩子還是季家後人，對我來說，這太便宜你和這個孽種了。”

“簽了這份認罪書，你就是殺死季燁的真兇，隻要你不聽話，我就可以將他的死公之於眾，你猜，別人會怎麽看這個孩子？他的母親殺了他的父親，他的前途盡毀，還隻能靠我的施舍活著......”

親口聽到季寒舟說要毀了這個孩子，雲姝心如刀絞：“如果我不簽呢？”

季寒舟盯著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不會以為，我會用什麽這輩子不讓你見他來威脅你吧？雲姝，你把我想的太好心了。”

雲姝心下一涼，季寒舟已經抬起了手，輕輕梭孩子的麵頰：“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雲姝瘋了一樣搖頭：“不要！我簽！季寒舟，我簽！我聽話！我聽話......”

甚至沒有找季寒舟要筆，直接咬破了手指，的名字落於紙上，隨著指印落下，雲姝知道，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可能。

殺死季燁是畢生夙願，而現在，這了最大的把柄。

季寒舟很滿意。

於是大發慈悲地打開門，將孩子遞給了雲姝。

孩子還在哭，察覺到母親的氣息，哭聲小了一些，然後開始吮吸自己的手指。

這個孩子緒意向敏，很不安的時候就會拒絕吃，除非......

季寒舟還在旁邊，雲姝偏過子：“你......你先出去......”

季寒舟沒：“你別得寸進尺。”

孩子憋著，手指是不會有的，所以他小臉委屈，又要哭了。

雲姝沒辦法，隻能咬牙背過去，忍著恥......

季寒舟察覺孩子沒哭了，隻是雲姝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幹什麽，一不。

他一開始沒注意，過了一會兒察覺不對，轉到另一麵看到雲姝在幹什麽，臉瞬間黑了。

他一把抱過孩子，直接送出去給了初一。

雲姝直到他回來，才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麽？我說了，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染指，即便是孩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