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要解釋，可是張了張，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說啊，你解釋啊，你想跟我說什麼，你是清白的？你是被迫的？還是有人威脅你？”

林輕語見我不說話，淚水從眼角滾下來，“顧，我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從小就對我很好，比我親哥哥對我還要好，我們家所有人都很喜歡我哥，說我哥優秀又懂事，以后一定會有出息，一定會很幸福，我當初看到你就覺得你長得不靠譜，果然如此。”

“只是我沒想到，你會爛到這種地步。”

“你前夫甚至比不上我哥一手指頭，對你又不好，你為什麼要回到他邊？”

林輕語抓住我肩膀，質問我，“顧，你說啊，我哥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做對不起他的事？他哪里比你前夫差？”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啊！到底是怎樣！”林輕語淚流滿面，“你說不出來了吧？顧，你太讓我失了！請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哥面前了！不要傷他的心！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晚上回到住，我沒吃晚飯，把自己關進房間，流了許多眼淚。

口悶的像是了一塊巨石。

莫凌天今天倒是回來得很早，飯點的時候回來了，從阿姨口中得知我沒下樓吃飯，敲門也沒理人，男人眉心微隆，一邊摘掉手上的腕表，邊看了眼樓上。

“慣的，晚飯都不吃了。”

“不用等了，了自然會下來吃飯。”

莫凌天簡單吃了點晚飯，便去忙工作，一直到凌晨時分，見我還沒靜，讓阿姨過來敲我門，我腦袋里昏昏沉沉，很困但是睡不著，這樣的狀態折磨著我，冰火兩重天，讓我痛苦萬分。

阿姨敲門無果，匯報給了莫凌天，正在辦公的男人，從筆記本電腦里抬眸，眉心聚攏，“去煮點粥，送進去。”

阿姨照辦，不到一會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瘦粥上來。

不知道阿姨怎麼打開門的，阿姨開了燈，將粥放在床頭。

“太太，喝點粥吧，不吃晚飯對胃不好，莫總很擔心您。”

我臉埋在枕頭里，沒吭聲。

阿姨見我沒靜，手過來，了一下我額頭。

“哎呀，好燙！”

腳步聲停在房間門外，阿姨看到莫凌天來了，剛好道：“先生，夫人發低燒了。”

“拿藥箱過來。”

阿姨應了聲，就小跑去了，莫凌天走到床邊，我覺到床側沉了沉。

“鬧什麼脾氣，誰又惹你不痛快了？晚飯也不吃，你要上房揭瓦？”

男人語氣冷冰冰。

我不想搭理他，狗男人狗里吐不出象牙。

“還能有誰？”

“嗤……我要是能把你氣死，我也算是出息了。”

阿姨拿著藥箱上來，莫凌天將我扳過來，我不愿意，被他扳了好幾次，才被他轉了過來，面對著他。

“生病了力氣還這麼大，跟頭水牛似的。”

我被他氣笑了，角抖了抖，“你氣我吧，氣死我最好，你再去找一個人讓你折磨，以后也被氣死，你就是個克妻……不對，克人的。”

“這麼伶牙俐齒，看來一時半會死不了，不用醫生了。”

阿姨聽我倆斗，只覺得汗。

莫凌天撕了冰，摁在了腦門上，“省省力氣，吃點粥，別四在我這，我嫌臟。”

“放心，我去外邊死，死也不做你人。”

不知道我哪個字眼刺激到他了，他狠狠掐住了我脖子。

“顧，你病，信不信我真弄死你。”

我泄氣了，不是因為怕他，也不是怕他弄死我。

是怕他我死了還要弄我。

我乖乖閉上，莫凌天倒是好心，喂我吃粥，如果不是粥的味道不奇怪，我都要懷疑粥里是不是下藥了。

當晚莫凌天沒睡在這，他去睡客房了，臨走前還冷冷道：“別傳染給我，明天再不好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他也就會威脅我，這狗男人不能好好說話嗎。

被他這麼一氣，倒是岔開了思緒，我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一覺睡醒，神清氣爽，好多了。

可能我的本能害怕莫凌天，也被莫凌天威脅的話嚇到了吧。

過兩天要回南城，怕聞則遠擔心，吃過早餐我就去了醫院，不巧林輕語也在，本來還在和聞則遠有說有笑，一見到我來，立馬黑臉，起離開。

“哥，我店里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林輕語頭也不回就走。

“真的是鬧脾氣了，我問怎麼了也不告訴我。”

我抿，“孩的心思猜不，不管了吧。”

我問護士要來了椅，“我過幾天要回南城，我姐姐要生孩子了，可能要一周時間，我今天陪你去走走吧。”

“也好。”聞則遠被攙扶進椅里，他現在虛弱，還不太能走路，醫生叮囑我不能走太遠，我推著椅，帶著聞則遠去了環球影城玩一圈。

即便是坐著椅，聞則遠的回頭率依然很高，做了兩次手，男人瘦削單薄，臉蒼白，像是古代那種弱的病人，回頭率反而更高了，不路人都忍不住拿起手機拍照。

我買了一枚甜筒吃，不小心滴到了手上，我剛要去找紙巾，手就被男人牽了過去。

然后男人旁若無人地，走了我手上融化的冰淇淋。

“真甜。”

男人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笑意。

下，也看起來有了許多生機。

我心跳慢了半拍，“這麼多人在拍照呢，等會把我們發網上，說我們油膩呢。”

“你怕了麼？”

他眼神好似在問我，我，你怕了麼。

“不怕，刀山火海，我也陪你走。”

我蹲下來，將臉放進他寬大的手掌心。

男人手十分好看，手指修長，瘦了許多，手指更骨骼分明，皮包著骨頭，冷白的，在下近乎明。

男人怔了怔，挲著我的臉頰。

“，能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哪怕是讓我死，我也滿足了。”

“不許說胡話。”

我捂住他，“你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我們還會生很多孩子，我們會看著他們長大，你會和我一起白頭到老。”

下，男人琥珀的眼眸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愫。

倏地，他俯吻了我額頭。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我會變天使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