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抓

星城接連下了兩天雨,整座城市都氤氳著霧氣。

下午的拍攝告一段落,南焉正在對後期團隊的人說細節上的事,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抬手示意了下,走到一邊接電話,“喂,您好。”

“你好,這裏是星城京寧區警察局,你南焉吧?”電話那頭是略微獷的男音。

南焉以為是上次關於包裹的事有眉目了,應道,“嗯,我是。”

“你朋友言輕因故意傷害罪被抓了,已經立案了,現在說想見你,你要是有空過來一趟吧。”

沒有過多的寒暄,甚至連給南焉追問的機會都沒有,對方直接掛了。

南焉是懵的。

這幾天一直借住在言輕家,昨晚言輕說要加班。

早上起來是,也沒看到言輕回來,以為睡在公司了,就發了條消息問,言輕回複了‘是的’,後麵還有個哭唧唧的可包。

怎麽就被抓了,還是故意傷害罪。

半個小時後,到了警察局,見到了雙手被手銬銬著的言輕。

眼神渙散,頭發有些糟糟的,看上去很狼狽。

“輕輕,這……到底怎麽回事?”角,著急問。

看到,言輕憋了許久的眼淚才沒忍住落下來,惡狠狠地說,“那個姓馮的王八蛋,他故意把我到辦公室,說我昨晚做的報告有問題,其實……是想強暴我。”

“我急之下,順手抄了個花瓶,把他腦袋砸開花了,他當下就暈了,我怕出事,就了救護車。”

“結果他一醒來就倒打一耙,說我記恨他說我的報告不行,然後之前我和他就不對付,直接報警把我抓了。”

“還不夠,因為強暴之事沒有證據,那王八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認定為我是懷恨在心,故意傷害他。”

更可氣的是,在警方對其展開調查時,所有同事對此閉口不言。

就等於把上這條罪安嚴實了。

明明是一件正當防衛的事,如今卻了百口莫辯了。

南焉的臉很沉,緩了許久,才將那怒氣下,“輕輕,你別擔心,有我呢,我會先找律師商量,把你保釋出來。”

從警察局出來,南焉就去了律所。

盛白律師事務所,是整個星城名氣最大的一家律所。

南焉的工作室和他們律所有合作,直接找到了盛白的老板,同樣也是金牌律師的明廷。

明廷也是今天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屁還沒坐熱,南焉就找上門了。

聽完前因後果,他不以為然的輕笑,“公司的人統一口徑,估是被上頭吩咐了,想保住飯碗,都是人之常。”

明廷有一雙看似很花心的桃花眼,以及一張長得比人還妖豔好看的臉。

這要是穿上裝,尋常人真的很難分辨雌雄。

他們兩人在大學時就認識了,但僅限認識。

後麵因為工作室的一些商務合同,兩人才多了集。

都知道,律師的,索命的鬼。

說白一點,就是毒舌,眼鏡王蛇的那種毒。

但他說得對,譽峰傳的副總是馮川的姐夫,公司誰敢得罪他。

“所以,現在能把先保釋出來嗎?”南焉問。

“不能。”明廷答得幹脆,“保釋出來也沒用,姓馮的傷住院是事實,而且還被認定為輕傷。故意傷害致一人傷害的,量刑標準,在六個月到一年半之間。”

南焉臉變了,“這不是故意傷害,是正當防衛。”

明廷打了個響指,滿意的挑眉,“這才是重點,問題是,強暴的證據呢?”

沒有。

馮川一口咬定言輕是對他懷恨在心,才下手的。

又有辦公室裏的人證佐證,對於馮川是不是對言輕有意,他們均為否認。

甚至在他們眼裏,馮川是個極為公正的形象。

“你能不說風涼話嗎?”南焉冷冷的睇了他一眼。

“我哪一句風涼了?”明廷笑了,“這件事理起來也不是非得要打司,按現在這個形勢,打司,你朋友必輸無疑,這牢飯吃定了。”

南焉沒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這種生活在黑暗裏的蛆,最怕,讓你男人那束不怎麽正義的照進去,嚇不死他。”他笑得氣,看上去沒個正形。

“……”

找宴景禹?

回想了下前些天兩人再一次鬧掰的畫麵。

立馬pass掉這個想法了。

忽然想起來問,“之前輕輕就和我吐槽過馮川想潛的事,都有聊天記錄,算證據嗎?”

“算,這個給警方,他們會去調查。”在南焉剛要鬆口氣時,明廷又道,“可言輕實施傷害那天,馮川到底有沒有對進行侵害,雙方各執一詞,依舊沒有定論。”

大概就是,聊天記錄或許能讓馮川有汙點的痕跡,但並沒有達到犯罪的標準。

不大。

蔫蔫的,明廷瞇眸,“什麽個況?”

南焉抬頭。

“你和宴景禹。”明廷背脊陷椅背中,桃花眼裏盛滿戲謔和八卦。

南焉沒理他,說了句‘謝謝’,就準備起走。

“嘖,無人。”他瞥了下,揚聲道,“請我吃飯吧,明天我幫你跑一趟警局,先把人撈出來,問題不大。”

南焉停下腳步,回頭,“走。”

兩人去的是一家法式高檔餐廳。

明廷有致病,細枝末節都不得半分委屈,選餐廳也是如此。

看重環境,服務,以及菜

飯桌上,南焉沒什麽食,一直在思考要怎麽才能讓言輕安然無恙的從警局出來,再讓馮川到應有的懲罰。

明廷手敲了敲桌麵,“我說你這人,上輩子是個吧,這麽擰幹嘛?”

“這件事就真的沒有轉機了?”

“我不喜歡麻煩,有最直接的方法就用最直接的方法。”

南焉明白,他說的最直接的方法是指宴景禹。

是真的不想回頭找宴景禹。

那天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其實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真巧。”明廷忽然輕笑一聲,目著遠方,和示意,“直接的方法,它來了。”

南焉一愣,回頭看去。

是宴景禹。

深灰的西裝高定剪裁得,腕間扣了支商務表盤,神冷淡,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視線撞上的那刻,南焉平靜的心底劃過一漣漪。

隨即,男人淡漠的收回了視線,從他們餐桌旁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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