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天，南焉再次來到警察局來看言輕。

這些天，想了很多法子，但沒有一條可行之路。

在腦海裏籌措辭，思量著該如何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又該如何去安。

開門聲響起，將思緒壟斷。

南焉抬頭，瞳孔抖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隔著一扇玻璃，言輕的雙手依舊被銬著，一頭墨發糟糟的，原本漂亮致的臉上滿是傷痕和淤青。

如若不是前那塊寫了名字的牌子。

南焉不敢相信就是言輕。

“輕輕，你……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站起，眼底閃著淚花，著那塊玻璃，焦急又不可置信地問。

言輕很想出一個笑容給，告訴，自己沒事。

可微微有點麵部表，就會牽扯到臉上所有的傷，痛得眼眶一。

坐下來，努力往前傾，失聲哽咽道，“焉焉，我待不下去了，真的快待不下去了。”

“他們……打你了？”南焉心裏難得一，著聲音問。

言輕的緒低聲泣，“是和我同一間牢房的一個的打的，看不慣我，故意為難我，侮辱我……”

在反駁之時，卻突然對大打出手。

牢房裏還有一個的，也和那人是一夥的。

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要不是警察及時介，這會要麽躺在醫院病ICU裏，要麽躺在醫院太平間裏。

南焉咬牙，看著臉上的傷，止不住心疼，“那警方是怎麽理這件事的？”

“支持我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們，把我換了房間，也找醫生看過了。”言輕緩緩抬頭，“可是……焉焉，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真的不行了。”

“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見我媽，夢見以前的種種……”

沒有撕心裂肺，就這樣的忍式的哽咽就足夠撕痛南焉的心。

和一樣，言輕的年並不完整，更不完。

可偏偏就養一副樂天派疾惡如仇的子。

的笑，的溫暖，也曾照進過晦暗的人生裏。

“我知道，我知道……”南焉無法平複此時的心，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輕輕，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會把你從這個噩夢裏拉出來的，一定……一定……”

後麵的聲音漸漸被哭聲淹沒。

兩人隔著一扇玻璃，在手可及，卻又顯得遙不可及的距離下，哭到不能自已。

雙雙被絕的網得不過氣來。

————

從警局出來，南焉臉上的淚痕還未幹。

天沉沉的，似乎還要下雨。

給明廷發了條微信，簡單說明了下言輕被打的況。

剛坐上出租車，明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

剛哭過的原因，聲音沙啞，還帶著明顯的哽咽。

明廷聽出來了，皺眉，“你哭了？”

“你準備一下訴訟材料，言輕的驗傷報告，我晚點讓人給你送過去。”南焉答非所問，語氣裏卻滿是堅定。

要告那兩個打了言輕的人。

明天說，“也快到吃飯的點了，你過來。”

“我還有別的事要理，晚點聯係。”說完，便掛了電話。

司機問目的地，抿著，指甲陷掌心之中。

已窮巷，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就連最後那條能打司的路，也徹底被堵死了。

好一會，才說，“去遠山臨別墅。”

車子抵達遠山臨別墅時，天空已經飄起了淅瀝小雨。

沒打傘，付了車錢，將包包舉在頭頂，快步走過院落的鵝卵石小路，立在門口，練的輸碼。

“滴滴——”

碼錯誤。

南焉愣了，試探著又輸了一次碼，但依舊顯示錯誤。

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大腦當機了幾秒，緩緩浮出一個真相。

他把大門的碼換了。

七點過後，雨越下越大。

宴景禹驅車進院子時，一眼就梭巡到了蹲在門口角落出的小影。

他蹙眉，將車停好走過去。

南焉在這裏足足等了五個小時，和服已經被打了。

在看到站在麵前的男人時，迅速起，但蹲坐得太長時間了，已經沒什麽知覺了，在起來的那刻，便失去重心，直直地倒在了他膛上。

宴景禹沒有手扶，而是冷冷的凝著，“你又來做什麽？”

“晏總，我求你，幫幫言輕。”

仰起頭，那張漂亮斐然的臉上不見半分，極盡嫵的狐貍眼泛紅。

破碎而又弱。

輕的聲線裏著卑微的乞求。

這是現在唯一能選的路了，也隻有這條路，才能讓言輕盡快從那個噩夢裏醒來。

除了放低姿態去求宴景禹，別無他法。

宴景禹輕嗤一聲，越過，輸碼，走進屋。

南焉一時拿不定他的想法，但已經沒有退路了，還是咬牙跟進去了。

客廳的燈沒開，隻有玄關亮著微弱的應燈。

男人覆在黑暗中，神不明，讓人看不清緒。

他輕滾著結，“過來。”

低沉清冽的嗓音劃過，猶如冬夜的寒風，灌耳郭中。

南焉邁開步子，走向他。

心跳也隨著距離的短，愈發加劇。

那雙晦暗幽深的眸子裏氤氳著渾濁和。

這是一個開端信號。

一瞬間，就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自尊心和骨氣早已被絕得碎。

踮起腳尖，緩緩吻上他的，細長的手指輕在他的膛上。

盈溫的，瞬間將他的思緒撕扯開，他眸一沉，用力掐了的腰肢，似是要將進自己裏。

更是強勢地卷口腔，吸吮著的所有。

屋冷清的氣氛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曖昧氣息替代。

宴景禹的手從角探進去，用力。

“嗯……”

南焉忍不住輕喃出聲，被他推著往後，倒在了沙發上。

男人的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錯的呼吸聲噴灑在敏的耳垂邊，沙啞的嗓音著蠱，“說你想我。”

好一會，南焉才得到一息，配合的低語，“我想你。”

音落，再次被堵上，那吻，比以往更炙熱，更霸道，更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