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質
一天的拍攝,讓南焉筋疲力盡。
回到洋樓,整理了下行李箱,又洗了澡出來,已經一點多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剛閉上眼,另一邊床明顯陷下去了,一很淡的煙草香飄了過來。
微微皺了下鼻子。
自懷孕後,對味道都比較敏。
後背上抹溫熱的,腰肢被一隻有力強勁的胳膊環住,整個人被撈進男人的懷裏。
下秒,男人的吻落在白皙的脖頸上。
南焉心底掀起一悸,連忙回抵在他的膛上,“你別……我好困。”
輕的聲音裏夾雜著撒和懇求。
也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宴景禹抬起臉,半瞇著眼眸,尾音上揚,“嗯?我有說我要幹什麽嗎?”
“……”
還用說嗎?
這不已經很明顯了嗎?
“那就睡覺。”打著商量的語氣。
“睡就睡,你挪什麽?”
南焉本著離他遠點的原則,往旁邊挪了一寸,就被他毫不留的拽回來了。
離得更近,那煙味就濃了。
抬眸,“你煙了?”
宴景禹從皺著的眉頭裏瞧出了幾分嫌棄,著的下頜,狠狠吻了一下,啞聲道,“才多久,就變心了?”
以前,很迷他上那淡淡的煙草味。
覺得一點都不刺鼻,很舒服,也很安心。
甚至於,煙,也是他教會的。
隨便扯了個還說得過去的借口,“最近胃不舒服,一聞到煙味就難。”
迎接的是一陣沉默。
南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沒等他的回答,閉上了眼睛。
————
接連幾天,南焉都沒有接到任何有關言輕出獄的事。
實在是坐不住了,也不放心。
便去了趟警局,想先見見言輕,再去問宴景禹。
“言輕?”警員在查到這個名字時,頗為意外,“昨天不是已經出獄了嗎?當事人馮川前天撤的案,辦完流程,昨天上午就被放了。”
南焉神怔然,不可思議的睜大瞳孔。
放了,那為什麽言輕沒和聯係過。
不應該。
因為不相信,還特意掰過電腦確認了下,上麵標注的確實是已結案,備注欄裏,寫著言輕於七月五號上午九點出獄。
說了聲抱歉和謝謝,轉撥通了言輕的電話。
但那頭總是一道機械音。
給言輕發了微信,也沒有回。
又驅車來到言輕的住,裏麵沒什麽變化,但櫃裏卻了不服。
南焉的心提了又提,是摁耐不住的慌。
給宴景禹打了個電話,通了,沒人接。
又到宴氏集團大廈,被前臺告知,宴景禹不在公司,隻好回了洋樓。
宴景禹很晚才回來。
一進房間,發現南焉就坐在沙發上,他抬手扯開領帶,將西裝外套下,“上午打電話,找我有事?”
南焉抬頭看他,舐著略微幹的角,“我上午去警察局了”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淡淡掃向。
“言輕出來了。”
“所以?”
宴景禹將外套丟到一邊,坐在對麵,抄起桌上的煙盒,煙被抖出來時,他作頓住,隨即響起南焉的聲音,“是昨天出來的,但沒有聯係我,我也找不到。”
“你想說什麽?”他將煙盒重新丟回桌上。
“如果真的出來了,不會不聯係我的……”
“你懷疑我騙你,還是警察在騙你?”宴景禹打斷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天,會聯係你。”
南焉的臉一白,“……你……為什麽會知道?”
宴景禹角勾起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傷了,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
言外之意,言輕被他藏起來了。
這算什麽,人質嗎?
專門為了製衡的人質,為了讓乖乖臣服,繼續做他籠中的金雀。
今天一整天,腦海裏有過無數個假設,但唯獨沒有設想過,言輕會在宴景禹手裏。
知道他狠,知道他瘋。
卻沒想過他竟會做到這個地步。
“你這和非法錮有什麽區別?!”南焉攥拳頭。
“是自願的。”宴景禹笑。
南焉冷冷地看著他,顯然不相信。
宴景禹也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大有一種你信不信的架勢,他起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接著是西的皮帶,最後是。
全部完,徑直去了浴室。
還留下一句,“我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菜市場。”
這是警告,同時一種保障他自利益不損的手段。
商人逐利,都是無可厚非之事。
保不齊,等言輕一出來,又過河拆橋,玩鬧著要離開他的把戲。
肋,是他做得最得心應手的一件事。
半個小時後,宴景禹從浴室走出來,穿了套深的真睡袍。
碎發上還滴著水珠,一雙冷冰冰的眼眸被霧氣染上幾許暖。
是迷人又的。
他橫掃一圈,在偌大的臥室裏並沒有梭巡到那抹本應該存在的悉倩影。
眉峰不自覺蹙起,泛著不悅。
走到房間外的長廊,還未下樓,遠遠的,他就注意到盡頭客臥裏的燈是亮著的。
他踱步過去,手擰門把,門並沒有開。
裏麵反鎖了。
他眉頭越皺越深,揚聲道,“南焉,開門!”
回應他的是一陣詭譎的靜謐。
“我數到三,開門!一、二……”
還未數完,裏麵燈關了,傳來南焉冷淡又平靜的聲音,“晏總忙了一天,肯定也累壞了,早點休息吧,我今天人不舒服,就睡這裏了,晚安。”
“……”
宴景禹後麵那個數,數不下去了。
“要我拆門?”
南焉沒理會他,心裏有氣,實在是不想和他共一室。
本來一氣之下是準備離開這裏的,都走到樓下門口了。
但一想到宴景禹那狗脾氣,估著,敢前腳走,他後腳就敢把言輕重新送回去。
所以,忍了忍,又返回,直接進了客臥。
門外大約安靜了五六分鍾左右,正當南焉準備安然睡時,忽然響起了電鋸聲。
嚇得心悸了下,著門口的方向,磨著後槽牙。
宴景禹那狗東西真的開始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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